或许是林嘉谦乌鸦嘴了,第二,赵子茵和林嘉柒都病了,原本想要一起出门的计划就只能作罢。又想着陆南衡头一次来路州,干脆就带着他一起出去逛逛,总不能白来一趟。不过公不作美,刚用了早饭就下起了雨,雨也不好出门,只能在家待着了。
之前得知陆南衡善棋,林嘉谦干脆就喊了陆南衡一起在屋里下棋,反正也无事可做。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两人全神贯注,伴着雨声,你来我往,,火花四射,着实有趣。
“少爷,太太让您到正房去一趟,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那位陆先生也在,让您去见见。”林嘉谦的厮广白过来传话。
看了看外面,雨下得正大,“广白,你叫广渝来收拾好棋盘,你随我一道去。南衡,你也一道吧,一个人在屋里待着也是无趣。且那陆先生与你一样姓陆,不准你们三百年前还是一家子呢。”
“行,这棋盘也别收了,看这,估计要下一了。既然已经下了大半,也就别浪费了,等回来我们再接着下。”陆南衡从善如流。
林嘉谦应下来,出了屋门,外面的雨下得很急,像是破了个窟窿似的。若不是知道是白日,瞧这架势还以为到了黑呢。三个人沿着游廊往正院去,七弯八拐,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厅中果然多了几个生面孔,应该就是那位救了外祖父的陆先生并随从了。林嘉谦上前恭敬地行礼:“陆先生,久仰大名,这次多亏了陆先生施以援手,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陆先生救了外祖父,就是救了我们一家子。”
那陆先生像模像样地捋了捋胡子,一脸高深的样子,看得陆南衡额角突突地跳。偏偏那陆先生不在意,还装模作样地:“客气客气,这是义不容辞的,我这人一贯是爱帮衬别饶。再,中擎大哥这样的好人,是个有些道义的都会救的。”又像是刚看到陆南衡一般,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哎呀,这不是衡嘛,怎么在这里,看到二叔公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这下陆南衡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碍于当下的情况,只能干巴巴喊了声二叔公。
“成岳啊,这是怎么回事?”赵家老爷子有些糊涂了。
“中擎大哥,这子是我大哥家的孙子,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见到了。”陆先生笑眯眯解释。
“这么巧,这孩子是和我外孙一道来的,真是缘分。”对于救命恩人,赵老爷子还是很亲近的。“这么一想,还真是,你姓陆,这孩子也姓陆,真是巧啊。”
“是啊,都好久没有见过这子了,正好这次叙叙旧。”
一听这话,赵中擎哪里还不明白,“很久不见,自然是要好好话的。要不你们去聊聊,我们就不掺和了。”
陆成岳也不客气,顺着赵中擎的台阶往下来:“那自然好,你们慢慢聊,我就带着这子先回屋去。”
刚出了正院,陆南衡就迫不及待问了:“二叔公,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
“唉,你子还是这么急性子,你先和我回去,我好好和你道道。”
回了屋,陆成岳让随从守在门外,关了屋门,和陆南衡进了内室。“行了,现在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二叔公,还是刚才那两个问题,别的等会儿再。”
“我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我救了这赵家老爷子,这救命恩人嘛,自然就是这样来的了。”
陆南衡见二叔公并不实话,也不愿意绕弯子了,直接发问:“是不是和失踪的叔公有关,是伯祖父让您来的吧。”
陆成岳收起刚才玩味的神色,一脸严肃,“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也是我这次出来的目的,所以您也不用瞒着我。”陆南衡坦言。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那赵家老爷子十有八九就是了。就凭着那张脸我就觉得他是了,当然要是有机会能确认一下就更好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陆南衡心存疑虑:“可是他与伯祖父并不相像,我当初觉得林太太很想大姑姑,就是存了怀疑的,后来见了赵家几人,就觉得不是了,索性就放弃了。”
陆成岳叹了口气,“你年纪还,并不知道,若是你见过你伯祖父的母亲,那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这赵家老爷子长得和你伯祖父的母亲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借着这救饶机会留在赵家查探。其实这查证的事了很简单,做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怎么查?”
“其实起来很简单,你这失踪的叔公身上有一处胎记,不过这胎记长在左臀,我也不好贸贸然就要看人家屁股啊,所以就耽搁了。”陆成岳想想就觉得有些忧伤,“你在这就给我想个法子,看看怎么才能确认那块胎记。”
“这我怎么知道,您不能去脱了人家裤子看,总不能让我去脱吧。”陆南衡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算了,现在也想不到什么法子,你还没有你的事呢。”
陆南衡稍稍整理了思绪,“年后伯祖父就喊了我去,交给我这么个任务,所以我就打着游山玩水的幌子出来了。正好在路州遇上了林家兄弟,本来只是对骑术有些兴趣的,后来见了那林太太,林太太长得实在太像过世的大姑姑了,我就跟过来了,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可以查查看。刚才也了,来了之后,看见赵老爷子几人觉得一点也不像伯祖父,这才没有继续查下去。”
“你伯祖父就不该让你来,你又没有见过老一辈的,还好我来了,不然就错过了。这件事呢,你暂时放下,先替我想个法子来看看胎记的事。”完就眼巴巴看着陆南衡。
陆南衡被盯得心里发毛,“好,我回去好好想想。”完就想走,却被陆成岳拦住,“你现在住在哪里,要不搬来和我一起,也方便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