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士很是满意,这下世子妃都出声了,还怕他陆南衡不听话么。亲眼看着世子妃往陆南衡的院子去了,袁弘士也高高兴胸回禀陆沣去了。
世子妃兴冲冲去找陆南衡,不成想扑了个空。“苍木,世孙人呢,不在屋里吗?”
“回世子妃,世孙刚出门,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世孙不是刚回来,怎么又出门了,知道是去哪儿了吗?”
“奴才不知,像是有什么急事,走的时候有些匆忙。”
“行吧,等世孙回来就让他到我院子里来一趟。若是回来晚了,就让他好好歇着,明日也一样。”
在眼巴巴的期盼中,终于是等到了亮,世子妃立即派冉袁府请了袁弘士来。
“这可怎么好,南衡这孩子不会娶嘉柔郡主的。”
“姐姐你是如何的?”袁弘士紧张地攥紧了袖子。
“……,就是这般,难道的不行么?”
“这样当然不行,南衡本来就知晓我们的打算,你这样贸贸然了,他能同意吗。现在都摊到明面上了,本来还想你能劝动他,现在只能来强的了。”
“用强的,怎么做?”
“就只能借姐姐你来让南衡听话了,姐姐就等时机成熟吧。”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袁弘士就走了。
陆沣书房内,袁弘士将世子妃并未动陆南衡的事禀报清楚,“世子,如今已经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就按你的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务必给我办好了,要是出了差错,你们袁家也就不必和我端王府有牵扯了。”
袁弘士诚惶诚恐,再三保证:“是,这件事我一定办好,绝对不会再出问题。”
接下来的几日,端王府诡异地平静下来,在陆南衡以为娶林嘉柒的事已经解决了,世子妃突然病倒了。
得了消息的第一时间,陆南衡就赶了过去。就瞧见世子妃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嘴唇干裂起皮,躺在床上,虽然是昏迷的状态,但因为病痛,所以眉还时不时地蹙紧。
“这是怎么了,昨儿个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病得这么重?”陆南衡责问世子妃身边服侍的嬷嬷。
“这,老奴也不知,昨儿个早晨还好好的,到了晚间突然就昏倒了。”
“那请了大夫来瞧吗?到底是个什么病?”
“已经请了大夫,可大夫也没有查出个名堂,世子已经到宫中请太医了。”
陆南衡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等着。心中又实在担忧,就搬了张圆凳坐到世子妃的床边。世子妃躺在床上,突然开始抽搐,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娘,娘。”陆南衡按住世子妃不断抽搐的身体,“快派冉外头瞧瞧,父亲怎么还未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苍木急匆匆跑出去,还未出二门,就遇上了带着太医回来的陆沣。见苍木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陆沣呵斥:“成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樱”
苍木缓过一口气,“世子,世子妃不大好了。”
“不早。”陆沣瞪了苍木一眼,“王太医,请您赶紧的吧,内子还病着呢。”
“还请世子带路,老朽一定尽心医治。”王太医抚着花白的胡子道。
“是,奴才知道,等世孙回来奴才一定禀报。”等世子妃走远,苍木立马进了书房:“世孙,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了,现在世子妃已经回去了。不过,奴才有点事想不通,您为什么要骗世子妃?”
“你问这个干什么?”
苍木挠挠头:“就是有些好奇罢了,您就告诉奴才吧。”
“没什么,就是不想见,没别的理由。你既然有空来管这些,不如就替我跑一趟,把我带回来的绘着花鸟的箱笼送到康王府,记住,你一个人去。”
苍木被堵得无话可,只能可怜巴巴地往康王府去了。陆南衡瘫坐着,心中恼火,不是不知道母亲来的目的,肯定和舅舅脱不了干系,十成十是要自己娶了柒。柒是个好姑娘,自己把她当做亲妹妹,这世间又哪有娶亲妹妹的道理。更何况,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野心,柒是无辜的,自己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到了晚间,世子妃又派人来,陆南衡见推脱不了,只好去了。
“衡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在外头待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来,要不是你爹写信叫你回来,你怕是都要将娘忘干净了。”世子妃得委屈。
“娘,您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出去了几个月而已。”
“眼看着你今年也十七了,虽离及冠还有段时间,可这京中哪个人家不是十八就成亲,你也是该相看相看了。”
“我前段日子刚考完秋闱,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哪里有时间想这些,还是等明年春闱之后再吧。”陆南衡拒绝。
“怎么就不急,这京里就那么几户人家,又不是家家都有适龄的。你先前不是住在越阳公主府?听越阳公主的女儿是封了郡主?”世子妃委婉提起林嘉柒。
陆南衡心中烦闷,干巴巴回道:“是,封了嘉柔郡主。”
“那嘉柔郡主是个什么样儿的姑娘,你和我。”
“是个善良活泼的姑娘,十分讨人喜欢,平日里我们相处得很好,像亲兄妹一般。”
“是吗?讨人喜欢就好,那姑娘是不是已经十三了,也是该亲了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没有亲,平日里也不认识什么姑娘家,就和这嘉柔郡主熟悉,正好嘉柔郡主也没有亲,你们两个若是能成了多好。”
“这不可能,我只当嘉柔郡主是妹妹,没有男女之情。”陆南衡直接挑明了。
“这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年头不都是这样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成。”世子妃不想放弃,继续劝道。
“行了,您不必多了,是舅舅要您这样的吧。我不会娶嘉柔郡主,这件事您以后也别提了。”陆南衡直接甩手就走。
世子妃无法,只好等明日找了袁弘士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