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如愿以偿的进入到若夏的房间,淡淡的药香充斥着房间,其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虽然自己的房间离夏夏的房间不远,但是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进入到夏夏的房间。
若夏的眼睛微微闭着,静静的坐在浴池边。
浴池不大,只有不到一百平方米,雾气氤氲,花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切都刚刚好,要是若竹不跟着进来就更好了,花落在心里狠狠吐槽了千百遍。
若竹关好房间的门,看来器之阁的人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得到若夏要回来的消息,若竹话费重金请器之阁的师兄们打造了这个浴室,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伸出手来,试试水温,有点凉,看向身后的花落,
“五长老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将浴池的法阵修改下,可以手动控制温度的那种?”
之前修建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形,现在要改的话其实也来不及。
这还用你的提醒?花落的手心出现了一颗珠子,固定到浴池的上方,果然,不到一会儿,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上来了。
水温也随之升高,兴许是感受到温度的变化,若夏有了动静。
若夏的眼皮动了动,第一次没有睁开,咬紧牙关,打算再次尝试的时候传来若竹的声音。
“她有多久没有睁开过眼睛了?”
花落答到:“从那天之后就没有睁开过”
“这是在哪?若若,是你吗?”听到若竹的声音,若夏再也忍不住,好像见她,在黑暗中的这些日子,真的好想
若夏的情绪从刚才的平静迅速过度到激动,花落没有多想,直接封住若竹的口,并将她定身在那儿。
若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吓坏了若竹,从来没有见过她情绪崩溃的样子,但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眼神凶狠的看向花落,花落,你大爷的,快给我解开。
若夏:“若若,若若你在吗?回我的话啊”,她在害怕,她在发抖,她需要我,这些天她该是瘦了多少苦啊。
花落第一时间将她抱入怀中,像之前每一次一样,下巴贴着夏夏的脑袋上,轻轻的摩擦,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夏夏,师傅在这,不用怕?”
“没事的,夏夏。”
这么长的时间,夏夏还是没有忘记,看来这个后遗症没有那么简单,还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
窝在师傅的怀里,若夏的心情渐渐平复,哭腔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其中撒娇的声音尤为突出,“”师傅,若若在旁边吗?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看到这一幕的若竹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回事,我家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虽然吃味于从夏夏的口中听到若竹的名字,还是安抚若夏,“她就在这。”
一手抱着若夏,另一只手解开若竹的封印。
“夏夏,我在这,你眼睛先不要睁开,距离你受伤已经过去了半年,千万不要睁开眼睛”,若竹大口喘气,手脚都能懂了,拿出一根夜光蝶的茧制成的丝带跑到夏夏面前,怎么绑呢?
这根本无从下手啊。
意识到若竹的意思,一根念头,那根丝带到了花落的手上,仔仔细细地将丝带缠绕于若夏的眼睛,一声响指,房间内所有的窗户全部关闭。
“你现在再试试,慢慢的,不着急。”花落在若夏的耳边低语。
慢慢地睁开眼睛,感受到有光照进眼睛,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可以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慢慢适应。
若竹出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五长老,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夏夏有话要跟我说。”
若竹瞬间感受到杀气,若夏也感受到师傅的变化,
“师傅,你先出去一会儿可以吗?我,有些话想跟若若说。”
若竹得意地看着花落,耸耸肩,摊开双手,你奈我何啊。
花落就算再不情愿,也会尊重夏夏的意愿。
当房门再次关闭的时候,若竹坐到浴池的边上,靠近若夏,若夏将头靠在若竹的腿上,有太多的话语需要倾诉,但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若竹也没有催促她,时间缓缓流淌,温馨而美好,昏暗的房间内,静谧地连心跳声都听得到,呼吸声仿佛近在耳边。
最后还是若竹先开口的,小心翼翼,生怕提问的方式不对,语气不对,声音大小不对。
“我看你跟你师父的关系,是不是。。。”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若夏听明白了,她现在和师父的相处模式绝对不是正常的师徒相处模式。
组织好语言,若夏才缓缓地说道,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据师父描述,我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所以很多时候,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的,哪些是我梦境中的。”
“那你后来。。。又确认吗?”
“有啊,我问过他,他的回答一律都是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都是我臆想的。”
若竹听出了心有不甘的无可奈何。
“那你呢?你动心了吗?”
若竹太明白了,感情的世界中,先动心的人其实已经输了。
“嗯,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调节过来的,毕竟,是第一次吗,没有经验很正常,以后碰见这种事情。。。,以后碰见喜欢的人就。。。”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从脸上划过,消失在水中,一点涟漪都没有出现。
看到夏夏的眼泪,若竹不忍心问,“真的能放下吗?”
真的能放下吗?若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明明前路无数,非要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若竹做不到劝她放弃。
“那就不要放弃,放在心里,默默喜欢,就好了”
“可以吗”
现在的她需要认同感和安全感,像五长老一样拥她入怀中,用行动表明自己是站到夏夏这边,给她力量。
“哇”的一声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宣泄,再也忍不住,世界那么大,能说的人从来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