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陈宏富终于翻苏过来了。
“咳咳咳。”三声急烈的清嗽打破了高级病房的沦寂。
陈宏富舐了舐干燥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水、水,我要喝水。”
朱秀妍闻言,狼忙回身走到陈宏富的病床边,凝望着他,一脸狂喜,“儿子,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妈,我,我口渴。”
“好好好,妈倒水给你喝,你等一下,很快,很快。”言绝,朱秀妍急急忙忙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热水壶,而后给陈宏富倒了一杯白开水。
刘武斌见状,风步走到陈宏富的病床的床头边,随即将陈宏富扶坐起来。
“陈宏富先生,你昏迷了几个小时,我和你妈很担心,我和她一直守在你的病床边,没离开过。我现在看到你醒过来,真是太高兴了!”他款悃地说道。
朱秀妍坐在床头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一个陶瓷水杯递到陈宏富的嘴边,轻声说:“儿子,来,喝水。”
陈宏富往水杯里轻轻地吹了吹,接着呷了一口白开水,然后转头对刘武斌说:“武斌,你帮我拿个枕头垫在我背后。”
“好的。”说罢,刘武斌即忙从病床的床头上拿了个枕头垫在陈宏富的背后。
陈宏富倚着枕头坐着,面露呆容,一时无语。
朱秀妍凝目倾瞩着陈宏富,一脸亲蔼,“儿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刚刚喝了一口白开水,现在感觉好多了,妈,你不用担心。”陈宏富发口调话。
她闻言,脸上现露出欣忭的笑容,迭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妈,你把水杯给我,我能自己拿水杯喝水。”
“这怎么行?你才刚刚苏醒过来,体弱无力。”她一脸关切。
“没事,我自己来。”陈宏富忍不住地打一下嗝,双目无神,“你把水杯给我。”
“好吧。”说罢,朱秀妍翕心地把水杯放在陈宏富手中。
陈宏富双手端着水杯,黯然无神地看着朱秀妍,浅声说:“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从小到大妈妈对他万般疼爱,把他看作手中宝,生怕他遭伤。她现在目及他被人打伤了,一定怆神透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朱秀妍撇撇唇,装作不夷,“你是我儿子,我担心你,是正常的。”
听到她这么说,陈宏富喜慰地笑了。
刘武斌凝睛地注视着朱秀妍,一脸祗敬,“陈太太,我去叫医生来。”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真是个猪脑子,记性真差。”她小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赧然一笑,“一个小时前,那个女医生跟我说宏富苏醒过来,马上告诉她,我当时答应了。”
“我可以去叫那个女医生来这儿了吗?”刘武斌愿恭地问道。
“可以。”她舒展眉尖,一副欢怿的样子,“你去把她叫来。”
“好,我这就去叫她。”言毕,刘武斌扭转身子,从容地走出了高级病房。
没过一会儿,刘武斌和那个女医生一起走进高级病房。
朱秀妍疾快地站起身来,然后回身急步走到女医生跟前,笑科对女医生说:“医生,我儿子苏醒过来了,你真是个神医啊!”
“陈太太,你过奖了!”女医生和谦地说道。
朱秀妍紧紧把攥女医生的手,欣感地说:“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不用感谢我。”女医生一副正经的神情,“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朱秀妍松开了女医生的手,奉求地说:“医生,你帮我儿子看一下伤势,我现在想知道他的伤势恢复情况。”
“好的。”说完,女医生从容自若地大步走到陈宏富的病床边。
陈宏富一脸虔祗地看着女医生,说道:“医生,你好。”
“陈宏富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呀?”女医生亲切地问道。
陈宏富喝了一口白开水,轻声答道:“我感觉好多了。”
女医生对陈宏富头部的伤口夹细按检了一番,温慎地对他说道:“我给你开了三瓶消炎水,输液后,你头部已经慢慢消肿了,过几天你就能恢复了。”
“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朱秀妍一脸迫切。
“明天上午。”
她双手合十,扬起眉毛,万般高兴地说:“谢天谢地,我的宝贝儿子终于渡过了生死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