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空竹士
阿林今日又下山采买,山下比前几日更甚人多,因为南境的战事结束了,而且是还是大胜仗,拿下了三座城池,开疆扩土。一时间,又繁华了起来,很多商人还去前线,购买地和店铺。人来人往的,就热闹了起来,空竹市,也有苏氏镖局,不过在南境,苏氏镖局都不出名,只是镖局。一月前,苏白过来的时候,也是联系到了镖局人,一路上都借力不少,那群黑衣人,就是他们的人。
苏氏镖局的位置不在主街道,而是在巷子里,很偏僻。阿林在人群里走着走着,一个瞬身便消失了,他跳房而走,几下便到了那个巷,他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他望了眼四下无人,敲了敲其中一个木门,马上便有人开门,进去了。
这个门,就是苏氏镖局的后门。阿林进去后,没人管他,看门的继续看门,一路绕到室内,这是二层楼,他从怀里掏出面罩戴上,前厅人多眼杂,直接低头上了二层最里面的房间。
门口有两名侍卫,见到是他,直接开门让他进去了。
一进屋,烟雾缭绕,阿林被呛的咳了几声,用手扇了扇,:“师父,吸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烟雾缭绕后,这是一个单卧房间,一张桌椅一张床,已经是镖局最大的房间了。对于南境的镖局,陈世宣的要求是低调。
椅子是摇椅,一个看着二三十岁的女子坐在摇椅上,不过她很年轻,皮肤保养的很好,摇椅摇啊摇她一身黑色素服,翘着二郎腿,黑色秀发直接用一根发簪卷着盘到脑后,很是随意,手里还拿着一柄棕红色的眼袋锅,见阿林进来,最后又吸了一口,吞云吐雾,敲了敲眼袋锅的灰,别在腰间,十分妖娆的形态,又摇了几下道:“林林来了啊,坐”
阿林摘下面罩,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看着女子,无语的问:“师父,有何指示。”
女子姓木,此木非彼穆,名果子。阿林一直觉得她是在骗自己,叫这个名字。她是不是苏氏镖局的掌柜,却有人为她守卫,住在比掌柜的还大的房间。至于她的身份,她只一句王爷安排的。也确实,木果子是陈世宣安排的,教导自己功夫、北境、苏氏的事情。要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便是从记事的时候开始。木果子一直在保护自己,当然,是暗地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听从木果子安排,也就是陈世宣的安排,包括流浪街头,包括进入王婆药舍。
但是,却有一个意外,那就是,瑶瑶。
木果子用那看破红尘般的眼神扫视着阿林,阿林可以是她一手带大,从婴儿开始,感情很是深厚,阿林也是对她的感情,如母如师,是家人。
“林林,人逢喜事精神爽,半月未见,可是神气了好多呢。”木果子轻轻侧额,歪头看着阿林,十分妩媚。
阿林自就是看惯了她如此这般,时候,木果子应当是年轻时节,一举一动,都有种妖娆的感觉,仿佛世间尤物。直至今日,她的容貌一直未变,一丝不老,阿林也不知道她的年岁。
“能有什么喜事……”着,他突然想到了瑶瑶,抬头看向木果子,眼中有一丝不可置信的味道。
“你的青梅呢”木果子莞尔一笑:“可是互诉衷肠了,如愿以偿了呢。”
阿林看着木果子的神情,就是那么妖娆的笑,看不出其他含义,难道是戴了假面的缘故,她一直如此,捉摸不透,仅能通过话语来判断情绪。
“师父,是何含义?”阿林不知,干脆直白的问。二人之间,也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木果子拾起桌子上的团扇,优雅的扇了扇,依旧歪着头看他:“哪有那么多含义啊像你这个年纪,又心仪的姑娘太平常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瞧瞧我记得那丫头,时候就俊俏的很”
阿林却开心不起来,他总觉得,师父话里有话。
“是我做错什么了么?师父……”他有点儿懵,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木果子要他每月过来请安两次,有时候会指点指点他的功夫和易容术,有时候,会于他苏氏和北境情报,今这次,是他收到了暗号,今日他下山,走到山脚的时候就被人撞了一下,明明大路宽阔,那人是苏氏的厮,他认识。这是要他今日去苏氏镖局的意思。有时候突发紧急事情,木果子也会派厮去药舍,装作病人,开付药材,阿林便会找机会下山与她相见。
无缘无故,师父提起瑶瑶,绝对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有几分害怕,心里,没磷气。对于这个师父,他是敬畏的,听从的,爱戴的,没有师父,就没有如今的自己。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阴森的可怕。
比如现在,一种寒气,渗透进阿林的肌肤,他腰板坐的溜直,一脸的诚恳看着木果子,等待后话。
木果子眼睛微闭,扇着扇子,扶手拄着自己的额头,悠然道:“林林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七王爷如此,你可莫要重蹈他的覆辙,为师教你一句话,你可要记得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那王婆子老太,可不是省油的灯,在她眼皮子底下办事,最好不要留有尾巴。那个叫瑶瑶的女孩,找个机会,带过来吧。山上,怕是留不得她了,以免,成为你的绊脚石。”
如此,阿林听着师父的教导,原来是怕东窗事发,王婆拿瑶瑶以作要挟。
“王婆一直很喜欢瑶瑶。”阿林实话实。
木果子微微睁开眼,冷哼了声:“她亦很喜欢纸鸢,可不也还是放了药鸟,炸了么”
“啊?纸鸢姐果真出事了?”阿林惊问,他早就猜到了,但是没想到,从师父口中听到,还是有几分惊讶。
“是啊,出事了,害的王爷一起于她坠下悬崖,差点儿一命呜呼所以啊,林林,这事儿,你抓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