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殒丹得修复,锦觅对于旭凤得男女之情便再次被封印了起来。如今在她得心里,旭凤曾是她得朋友。可是他得母亲却杀了自己得娘亲,还杀了自己最好得朋友肉肉。是她得仇人,而旭凤,是她仇人得孩子。因此但旭凤再次在天后那里求证之后,想要来寻求锦觅得原谅时,却被锦觅拒之于门外。
旭凤问锦觅:“在凡间时,你曾答应要嫁给我,如今可还作数?“
“那是在凡间得时候,如今既已返回仙身,凡间种种自然是不作数了。何况你还是我的仇人。”
旭凤听后痛苦不已,又问:“锦觅,你可曾爱过我?”
“从未。”
旭凤听到这句话,犹如五内俱焚,心痛不已,失落离去。而说完话得锦觅心中亦觉得酸涩难忍,但是因为殒丹的缘故,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大概是因为凡间得那些种种,对她还有些许影响。然而长芳主说的对,人间不过数十载,如白驹过隙,凡间得感情也如烟花一瞬,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她不应该再沉沦在那些儿女私情之中。
而这个时候天界此时也面临着莫大的麻烦。鸟族对天后法旨视而不见并公然宣布不再受制于天后,虽未提出脱离天界,然而此举也早已大大影响了天界威信。因之前穗禾在对旭凤所说得天帝天后前尘往事之时也未避讳当时跟来得天兵天将,因此如今那些事情也开始宣扬于六届。而这个时候魔界魔尊死在卞城王的宴会之上,固城王将魔尊之死矛头矛头直指卞城王,扣押了卞城王一脉。卞城王蒙冤受难,鎏英公主便第一时间来到天庭先天帝搬救兵,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洗脱冤屈。然而天界现在也是一团乱麻,天帝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里有这个心情去管魔界之事,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卞城王公主和穗禾旭凤两人不打不相识,之后便有些交情,又在他们几人下凡历劫时帮过锦觅和润玉。此时见天帝推脱,她便只能去找他们二人相助。鎏英知道穗禾若非事关族人生死大事或天下安定,向来是个万事都不管不问的,往常时候也更显冷情淡泊。因此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去找旭凤。当时无奈旭凤却去了花界找锦觅,还未归来。等到她离开天界,准备去花界找旭凤的时候,却在南天门外遇到想来璇玑宫看看润玉回来了没有的穗禾。
“鎏英?你怎么来天界了,倒是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在凡间时出手相救润玉。”穗禾主动喊住行色匆匆的鎏英。鎏英见到穗禾也是惊喜万分,固城王在穗禾手中屡次吃亏,如果能请到穗禾,想必自己父王之事很快就能解决,便开口说到:“穗禾,见到你正是太好了。我父亲被固城王冤枉杀害魔尊,如今被他扣押起来了。我来向天帝借兵拨乱反正,天帝却再三推辞。你可否助我前去救出我的父王?“
穗禾听说之后,便开口直言:“看来固城王野心不小啊。救你父王要紧,走吧。”说完拉上鎏英,以叠宙之术,瞬息便到了魔界。正巧赶上固城王要以陨魔杵处置卞城王,穗禾直接祭出出承影挥去,斩断了使用陨魔杵的魔兵的臂膀。就在穗禾出手的一瞬,还有另一个黑衣人出手想要救下卞城王。穗禾看向那人,嘀咕了一句:“这身形倒是有些眼熟。”鎏英一眼认出他便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暮辞,也就是当初在凡间刺杀润玉和锦觅的奇鸢。鎏英知道穗禾向来将润玉看得很重,便主动开口解释,“他的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听了这句话,穗禾倒是忽然想起这人是谁了,见鎏英紧张的样子,便知他们之间大概是有什么渊源的。而润玉当初能平安,除了彦佑的护持,也离不开鎏英几次出手阻拦这个黑衣人,否则轮回后作为凡人的自己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润玉死去。
因为穗禾的出现,固城王未开口便先怯了三分。但他好歹也是魔界一大城王,在下属面前也不能丢了颜面,便开口质问穗禾:“此乃我魔界内部之事,难道堂堂天界战神还要插手我魔界之事?挑起天魔两界纷争么?”
“哎,你这消息着实落后了些,我都被天庭论做谋逆之徒了,早不是什么天界的战神了。这次来之事帮助朋友而已。况且,你也不是这魔界至尊,即便我和你起什么冲突,哪里就能代表天魔两界了?莫太高看了自己。”自穗禾第一次出战,便是对战固城王,此后几千余年多少天魔两界的冲突也都是由这固城王挑起,因此穗禾对这固城王没有什么好感,说出的话便也是怎么气人怎么来。
又对鎏英说:“索性我近来无事,便在魔界待上几天,我这人也没什么耐心和细心去查案,你和你这位?朋友去查查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在这儿跟你父王还有固城王下下棋,喝喝酒。想必固城王没什么意见吧?”
固城王压抑怒气低喝一句:“穗禾公主莫要欺人太甚!”穗禾却故作听不明白的问:“怎么就欺负人了呢?你和卞城王都是城王,他无故被你关押了这些时日又差点莫名其妙被处死都没说什么,你不过是等两天,和我们下下棋。让鎏英去查查真相,怎么就是欺负人了呢?”
话音刚落,得知卞城王之事的旭凤也正好赶来了。见他到了,穗禾便索性正当自己是来魔界游玩的。将查明真相之事交给了他和鎏英。没多久旭凤和鎏英便查出魔尊死于绛珠草,培植出绛珠草的人却忽然死去。而绛珠草的培育则需要穷奇的瘟针。旭凤提出固城王看官穷奇数百年,能得到瘟针不足为奇,将卞城王身上的嫌疑推到了固城王身上。却在这个僵持的时候,天帝派人要招旭凤和穗禾回去。旭凤对他父帝的命令自然领受。穗禾却对前来传话的燎原君和旭凤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魔界还没待够呢。何况你那父帝母神敢免了我的职,我还有几分气性呢,懒得再回去和他们虚与委蛇了。”
旭凤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劝说穗禾,便只能自己和燎原君先行离去。旭凤走后,鎏英问穗禾:“之前便听你说,你不再是天界战神了,如今又和凤兄说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穗禾偏偏头,看着鎏英说:“这么么。大概是天帝陛下和天后娘娘被我当中说穿了往事,恼羞成怒了吧。”便先花神与龙鱼族之事大致的和鎏英说了一下。鎏英向来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听了这些自是气愤不已。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凤兄这样心怀坦荡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对父母。”
穗禾却笑笑说:“你凤兄大概是生来替他的父母还债的吧,就和我们家润玉一样。哎。那些人总说母债子尝父债子偿的,我们润玉和旭凤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大孽了,才摊上这样的父母。倒是你的这位,朋友,再在天后身边这么助纣为虐下去,只怕没有什么好结果。灭灵族如今也就剩你一个了,鎏英又这么在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暮辞听穗禾一口便叫破了他的身份,慌了一下便想离开。穗禾施法将其定住,鎏英挡在暮辞身前为他求情,就见穗禾并不像要动手的样子,依然笑嘻嘻的说:“看把你紧张的,我还能一巴掌拍死他不成,看在你的份上,我怎么也会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不是?”又对暮辞说:“鎏英说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有苦衷就赶紧说出来,你这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再不说出来,只怕要带着你的苦衷去赴鸿蒙了。”鎏英听穗禾说暮辞命不久矣,顿时紧张的拉着暮辞问缘由。暮辞禁不住鎏英的追问,便将自己当初被天后以尸解天蚕所救,其后也因尸解天蚕被天后所制,听她的号令行事,当初在下界以灭灵箭追杀锦觅和润玉,便是天后所命。这一点穗禾早就猜到了,这个时候听到倒也不奇怪。只是听到尸解天蚕的时候皱了下眉头,问暮辞:“这虫子的母虫要以强大的火系之人的鲜血喂养。母虫在天后那里,难道你还要回去?”暮辞看了一眼鎏英,对穗禾说:“我听说强大的火系法力可以焚烧我体内的子虫,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受这天蚕的控制了,求穗禾公主成全。”鎏英也期待的看着穗禾。
“我是可以用火系法力将你体内的子虫烧死,可是那样的话,你就只有十年的寿命了。而且在这十年里,你的灵力也会消退,如凡人一样衰老。”暮辞说自己不愿再受制于人。
因这样,穗禾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一番,替他将天蚕取出焚烧之后,便将一颗寿元金丹递给鎏英,对她说:“我以前喜欢收集些天材地宝,炼制了好些益寿延年的丹药,当初是给润玉准备的。如今送给你们倒是也合用。天蚕取出,虽然灵力散去这件事情我没办法阻止,但是这个丹药倒是可以让他多活些时候。他的体制情况特殊些,寻常人这样一颗可以延寿千年,他用么,大概和漏斗似的散的快些。但是百来年应该没有问题。回头我将方子给你,你们自己再多炼制一些。能活多久,就看你们自己了。再不济,去和花界要一些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