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开学典礼在学校的小广场举行!
弧形的台阶层层环绕到底,形成天然的礼堂。
按学院划分的大一新生分别坐在台阶之上。银白色的飞檐造型下,一字排开十张桌子。
有领导有老师,还有学生代表!
等等,坐在那上面的学生代表,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楚兮正在想到底在哪里见过,骆佩琪的信息就来了。
“小兮,台上的那个男生是不是徐非?”
难怪会那么眼熟!
只是,离得稍稍有一点远,看不太清楚面容,究竟是不是待会儿自然见分晓!
“下面请优秀学生代表徐非同学发言!”
果然是他!那个第一眼让楚兮误以为是风宿迁的男生!
第一次见他,楚兮兮脑海中迅速浮上风宿迁的样子。
徐志摩说林徽因是人间四月天,温暖而美好!在楚兮心里,风宿迁又何尝不是!
仅仅是气质有一些相似,她都能迅速联想到他!而现在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果然,时间是最公平的也是最无情的!一切想忘的不想忘的全都会被它一手抚平。
大约半个小时的发言。
徐非没有看桌上放着的定西,或许是发言稿,或许是其他的东西,但他始终是看着对面从仰视到平视的层层人群!
不急不缓,沉稳自信!
是啊,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不自信呢!
人还未认全,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就已经正式上线了。
绿色和蓝色的迷彩服,成了学姐学长们的茶余饭后谈资。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正适合军训!
但是对于这些新鲜劲儿还未过去,就要接受大西北烈日爱抚的大一孩子们来说,最盼望的就是一场雨或是一片乌云。楚兮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双腿挺直,双手贴着裤缝,一动不动。黑框眼镜在汗水的助力下,已经滑倒了鼻尖,似乎只要一个眨眼的力量,眼睛就会脱离鼻翼,投向脚下的土地。
“报告教官!眼镜掉了!”
“扶!”
楚兮动了动喉咙,也准备喊报告的时候,教官从楚兮身后走过,边走边说:“不要找各种理由随便乱动啊!每个人在半天之内只允许达三次报告!若是超过了,第四次打报告,那就用五十个标准的俯卧撑来换!”
楚兮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坚持着吧!啥时候掉了啥时候再说吧!
鼻尖挂着一副眼镜,楚兮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额眼镜扶了上去。
教官从楚兮身边走过。
眼镜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楚兮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我的脚要废了!不行了!”
“我最愁的就是军训,简直了!军训完,整个人都得脱一层皮!这么强的紫外线,曝晒上半个月我妈绝对认不出来我!”
楚兮打了慢慢一盆水回来:“快起来洗脸,洗完早点睡觉!”
“兮兮,我爱你!”唐彩彩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作势要抱楚兮。
“赶紧的!”
西风凉,夜未央!
西北的秋天中午可以晒的人脱一层皮,晚上又凉的出奇。
楚兮躺在床上,和方堃越发着消息。
唐彩彩说:“兮兮,你怎么不打电话发视频?打电话多方便,你可以闭着眼睛说话,视频更好,还能看见他。”
“习惯了发消息。”楚兮说。
“异地恋不容易,你不能太放任你男朋友!尤其是在北京那样的城市,诱惑那么大。”
“异地恋也看人呢好吧?我反倒觉得越是在北京的人,见过的世面也多,不会随便就被迷惑。”
唐彩彩每天回到宿舍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给异地的男朋友打电话或者是发视频,有时候到半夜一点多还不睡。睡在她对头的归淑窈说了她好几次。
其实大家也都有些怨言,只不过刚来,楚兮和杨姝妮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唐彩彩无声翻了个白眼。
“早点睡吧都,明天还得早早地起床呢!”
杨姝妮人长的美,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还带着善意的微笑,男生自不必说,就是女生也都很给她面子。
楚兮叹了口气,这才开学没几天,就发生了不愉悦的事情。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小兮小兮,我当了学习委员了!”骆佩琪跑过来给了楚兮大大的一个拥抱。
军训结束,正常的教学活动也步入正轨。
这是来到学校报到之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高中时代形影不离的两人,上了大学后,住在不同的公寓里,上课作息也都变得不同,不可能再经常一起出入。在彼此之外,都有了各自新的朋友圈儿。
“不错不错哦,继续加油!”
“对了小兮,我们学院下周要和法学院打辩论赛,到时候你来好不好?”
楚兮惊讶道:“你参加辩论赛了?”
据说每年最精彩的就是秋季各学院之间的辩论赛了,能够代表学院去打比赛,的确是一种很好的锻炼。
“嗯嗯!”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
楚兮和骆佩琪一起走进了餐厅。
站在她们两旁边的一个男生,手插裤兜,戴着耳机,额前垂下的染着亮黄色的头发遮住了一边的眼睛。时不时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
“亲爱的不好意思,班里有点事儿耽搁了!”
杨姝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着男生的眼神里满是笑意,还有藏不住的爱意。
她很自然地伸手挽上男生的手臂。
“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男生在杨姝妮唇角轻轻一吻,满眼的宠溺。
杨姝妮羞涩笑了笑,然后垂下了眼睑。
因为是周末,晚上公寓楼关门的时间也会延长半个小时到十一点。
楚兮和骆佩琪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
“哎呀。都十点半了,公寓楼不会关门了吧!”
楚兮陪骆佩琪在图书馆待了好几个小时,为辩论赛做准备,直到老师提醒要闭馆了。
“今天周六,会推迟半个小时关门。”
“对啊,我都忘了。”
“走,我请你喝奶茶!”骆佩琪挽着褚喜德手臂说。
“这个点儿学校哪儿还有卖的啊?”
“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