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古筝曲《渔舟唱晚》在耳畔缭绕,在L城老城的最深处有一间特色店,一层文玩器玉;二层听曲品茗;三层藏品拍卖。这已是L城最大的藏友集散地,若是细算,此处的流水轻松千万。
一根檀香被纤纤细手点燃,幽韵缠裹着木香慢慢地注入朴素的灵魂,闫勇自觉这是最为强大的时刻,他轻轻拿起一只茶杯,细嗅茶香、淡而悠长,入口初甜回甘、唇齿留香,是他喜欢的绿茶。
他邀请葛珊珊的母亲大人张瑾和他共同品茗,周遭没有车马喧,只有“心远地自偏”。
闫勇开口对张瑾说:“听说你这些年棋艺精进了不少?”
“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那今天咱们也打发打发时间吧?”
“我见你不是为了下棋的。”
“我知道,难得惬意,先杀一盘再说!”
“为什么选在这见呢?”张瑾不解的问。
“你看对面,热闹非凡吧!”闫勇回答。
“你还喜欢热闹吗?”
“不,我喜欢守株待兔。”
“怎么说?”
“下下去再说。你知道我喜欢围棋什么吗?”
“复杂。”
“不对,是预设!在下棋的时候,我可以提前想好几条前进的路、对手的策略、防守的办法等,我可以同时掌握进攻和防守者两项思维。”
“然后呢?”
“静观其变,愿者上钩!”
“叮铃铃”闫勇接通了电话,他放下手里的黑子,看向对面,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棒球帽在头上压得很低很低,低的只能够看见一个尖尖的下巴和脖子上的一天金项链。
“盯紧他,第一别露出破绽,让他发现;第二在他可能逃走的路段等他,务必抓捕!”
“能成功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张瑾说着。
“接着下吧!”闫勇说着回到座位上。
几番执子落子后,张瑾也开始慌乱了,被闫勇连吃几子。
“不下了。我今天找你出来不是为了跟你下棋的。”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
“那你们家是怎么想的?”
“想不想先听一下关于对面的事情?”
“和我有什么关系?”
“刚才离开的那个男的,是我们锁定的一个盗墓贼!这么些年,没少干不良勾当!”
“和我有关系吗?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有L城内大毒枭A哥的消息。”
“别说了,我不想听!”
“当年我们一起来这块围堵他,策划抓捕他,结果……唉……”
“我都已经释怀了!别提了!”
“你可以忘记,我不能!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允许葛哥的女儿嫁给我儿子,能长久陪伴最重要。”
“那是个意外!如今两个孩子已经领证了,已经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了!”
闫勇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一层出口,他的眉头进锁,仿佛眉峰聚起了一座屏障,任何消息、任何人都被他拒之门外。“叮铃铃”……
“闫局,人现在行驶在LC 高速上!”
“好,通知下去,15公里外设关卡,拦路抓捕。”
“抓住了以后呢?人也回不来了!”张瑾问。
“这是我心中一根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忘。”
“如果能抓住,你能怎么样?如果没抓住,你又能怎么样?我不认为珊珊和闫鑫的事与此有关。”
“我一定要抓住这个人,查下去!”
“叮~”还没等电话来电铃声响起,闫勇就接听了电话“说!怎么样了?”
……
张瑾屏住呼吸看到他了脸上、脖子上青筋凸起,脸都涨红了,他气愤地把手机摔在地上,电话里的声音和手机屏幕一起四分五裂。
“什么结果?”张瑾问。
“或许这是天意,我不该固执地反对孩子们的婚事。我明天出差,等我回来,咱们算一下孩子们举办婚礼的日子。”
“好的,可以!回来联系!”
“我走了,有事联系……”闫勇说。
“对了,刚才那线索呢?”
闫勇摇摇头,留下一个背影。
张瑾回家的路上,打开广播。全L城的人们都通过交通广播了解了一条临时新闻“今日,为保障道路安全,公安部门例行道路汽车检查,一辆五菱小轿车突发自燃,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要和大家说的是,目前车主信息不详,在现场今剩下一条金灿灿的项链孤独地躺在烧焦的车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