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山与海、你与风都可能世间最美最好的风景,但是就像山不会因我而转移,还不会因我而停滞,风不会停留在这里,你不会因为我而改变......
又是一天清晨,6:20闹钟又一次喧闹,周一综合症的人们是没有多余的精神来应对它的,只想在被窝里多停留一会儿,葛珊珊只是想再贪婪5分钟,谁知道一个甜美的梦境结束之后,睁开眼已经7:00,她来不及精致地收拾自己,慌张地拿起手机,换上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就狂奔到车库开车出发去单位,每一个红灯就像是在跟她开玩笑,她需要在7:50到单位,但是很明显,今天早上她不得不接受迟到的命运了,越想越气、越气越憋屈的她终于在距离学校还有两个灯时的右转弯处与一辆送学生上学而改装的小三轮发生了剐蹭。
“师傅,对不起,我急着上班,赶时间,马上就迟到了,我可以先走吗?”葛珊珊焦急地说着。
“不行,我也赶时间送孩子上学,迟到了怎么办?你倒好,你先走了,是不用赔偿了是吗?”送学生上学的是一位中年大叔。
“这,我正常右转,没什么问题吧?”葛珊珊无奈地说。
“那是我的问题吗?”大叔咄咄逼人地问。
葛珊珊看了一眼手表,还有5分钟就7:50了,她的内心更加焦灼了“你想怎么办?大叔真的,我就是前面学校的老师,我马上上班就迟到了,能让我先走吗?”她的声音像是在央求。
“老师了不起是吗?来,大家伙评评理,把我们蹭上了还想走。”大叔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周围也慢慢地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当老师的怎么能这个素质?”
“碰到别人还想走。”
“就是,把她拍下来传到网上去让网友谴责她。”
......
身边此起彼伏地声音传来,没有一句是她对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在正常右转的过程中突然这辆三轮车就冲了出来碰到了她的车,她紧急踩下刹车。
此刻的她知道百口莫辩了,就熄了火,把车停到路旁,坐在车内,她极力调整情绪,用平和的语气和管理考勤的学校领导打电话说明了在早上上班的路上发生的事,早上要迟到了;领导与她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葛珊珊知道这个迟到意味着她当月的全勤和期末考核里的全勤奖金都扣掉了,简单算下来2000没有了。
她冷笑了一下,并不害怕外面汹汹地围着她的人,坐在车内打电话报了警,没一会儿交警和保险公司都来了。
她配合着处理了这件事,调出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以供判断。
最终她不用负任何责任和赔偿,对方被训斥了一顿。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慢慢觉得无趣四散了。
她终于有时间能好好地在车里释放一下一直憋屈的情绪,千夫所指、有口难辩的滋味真难受,擦干眼泪,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她开车到离单位最近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一份胡辣汤,配着葱花饼,填饱了肚子,然后去单位工作。
......
就好像你认定这一天真倒霉一样,“倒霉”两个字就像诅咒一般一直跟随着你,在一天工作的过程中也是因为几句话的不适就和同组的同事起了争执,本来是一件无足挂齿的事,不过就是在组内教研的时候两个人意见不合、各抒己见了,结果就从讨论课怎么上上升到其他问题上了,尤其对方不怀好意地指向葛珊珊嫁了个好人家,学校的工作怎么能瞧得上,要好好给男方家生个大胖孙子巩固住地位之类的话,葛珊珊气急了,回怼了几句。就这样一个正常的组内讨论,现在成了这么个局面。
葛珊珊和与她对峙老师,现在正一人一边坐在主管教学的副校长张爱民的办公室里。
“葛珊珊啊,这才几天,你看看,就把前两天的事忘了?”张校长问道。
“我没敢忘啊,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呢。”
“那今天是怎么了?我不说别的情况,早上迟到,下午与同事争吵。”张校长笑着看着她,这股笑容里像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刀,葛珊珊明白她已经让领导留下刻板印象了,此刻也已经说不清楚了,她只能避重就轻地谈对错误的认识,好在她的态度还算诚恳,领导对二人各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意思是希望以后二人在组里和谐相处,然后就让两人回去了。
这一天的“好事”攒在一起,葛珊珊已经是憋屈的不行了,回到家,她好像和闫鑫吐吐槽说说今天的事,可是,当她怀着一颗沮丧的心回到家里时,等待她的竟然是一个黑暗、冰冷的家,她的爱人闫鑫在哪里呢?
她拿出手机,想找找闫鑫给她的来电、留言,可是这一整天他也没有联系过她。
“是不是在处理案件,不方便呢?”葛珊珊暗自嘀咕着,就一个人走进卧室换上睡衣,洗漱一番后,她已经很累了,但肚子仍旧在咕咕叫,她知道尽管吃完饭很罪恶,但是如果她今天不吃的话,她会非常难过。
她打开家里的冰箱,拿出鸡蛋、蔬菜和火腿,再拿出了一包拉面,浓香的汤底飘出香气,拉面在滚烫的沸水中来回游走,食物的治愈效果永远都是那么好,她下入火腿、蔬菜,关火前几秒打入鸡蛋,然后盖上锅盖焖1分钟,此刻的蛋黄正好还是流心的。
扑鼻的香气传来,她已经忘记了“马无夜草不肥”这样的话了,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吃着自己煮的美味拉面,内心充实又幸福。
吃饱之后她继续在沙发上看剧,等待闫鑫回家,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惠,她还特意洗切了点水果。
晚上22:00左右,闫鑫回来了,葛珊珊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像一只小猫一样期待主人的爱抚。
可是,闫鑫回敬他的是:“别闹了,累死了。”
“怎么了?”珊珊问道。
“下班后,我姐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逛街,逛到商场快关门了才走,刚才随便在路边吃了点烧烤就回来了。”闫鑫像发牢骚一样说着。
“什么!居然为了陪姐姐就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家里不闻不问。”葛珊珊的内心极度不平衡,她很生气很生气,一方面理智告诉自己,闫鑫只是陪自己姐姐买点东西,另一方面,感情告诉自己,老婆没姐姐重要吗?!葛珊珊松开环住闫鑫的那双手,忍住所有想与他说的话,径直朝卧室内走去。
“你怎么了?”闫鑫毫无察觉地大声问。
“没怎么,我累了,先睡了。”葛珊珊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她想借助黑暗的力量早点睡,但是此刻,她的头却疼得厉害,赶走了所有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