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莱忙着打招呼:“立诚哥,我不是有意打听,是那天到青州大学去看望我的老师,才听说了路小姐的事情。”
左立诚脸上越发不好看了:“希莱,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从来没有跟你有过什么,如果有什么让你误会的,现在我向你道歉。但是,以后请不要去打扰云微。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他知道刘希莱从小就是个有城府的女孩,他一定是去调查云微了,她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已经非常冷厉,仿佛空气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刘希莱的心凉凉的,整个人浑身冰冷。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左大哥也会这样对她,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完全被踩在了脚下。
“立诚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刘希莱强压下心头的羞怒,一脸柔弱地说。
一顿饭吃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但是左立诚反倒轻松,他觉得自己把话都说清楚了,以后更不会跟希莱有什么瓜葛,就应该这样清清楚楚。
只要她不过分,那么刘希莱还是他的邻家小妹妹。
两人结束吃饭,一前一后走出了包厢。
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刘希莱的心格外沉重。看着前面左立诚的后背,她咬了咬牙。
突然,走过506包厢。正好服务员进去送水果拼盘。
刘希莱的眼角余光一扫,正好看到了路云微仿佛正起身走向门口。
只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大师兄,我去一下洗手间。”
额?这个路云微居然也在盛再来私房菜馆?!对面还有一个男人,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刘希莱的心里一动,赶紧快跑几步,来到左立诚身边,突然,脚一扭:“哎呀,立诚哥,我的脚好像崴了。”
左立诚忙回过头来,看向她。
刘希莱一脸痛苦的样子,皱着眉头,看到左立诚,立马拉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
左立诚对这样的靠近有点不舒服,但是他的注意力在希莱的脚上,一时也没有多加注意,也不好意思推开她。
“怎么啦?希莱。脚崴了?”左立诚低下头看刘希莱的脚。
他蹲下身子,手刚刚碰到刘希莱的脚,刘希莱马上痛得大叫:“痛,痛,立诚哥,痛死了。”
左立诚觉得可能是她穿着高跟鞋崴了脚了。
哎,想不明白,女孩子穿着这种鞋子走路不崴脚才怪呢!可是她们偏偏爱穿。
没办法,希莱崴了脚了,总不能不管。
刘希莱痛苦地看着左立诚,眼里含着泪光。
左立诚一把抱起刘希莱,赶紧往前走去:“我们去医院。”
刘希莱靠着左立诚的胸口,觉得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了,两只手顺势搂住了左立诚的脖子。
左立诚皱了下眉头,没有说什么。快步朝电梯走去。
刘希莱眼睛的余光看向506包厢,只见路云微站在包厢门口,脸色惨白。眼睛紧紧地盯着走廊的方向。
刘希莱往左立诚的怀里钻了钻,靠得更近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别人谁也没有看到。
云微想要张口喊左立诚,张了张,没有出声,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了。
路云微呆呆地站在门口,半晌没动。
段安刚刚也听到了有人叫左立诚的声音,迅速来到了门口。
一看走廊里并没有人。
“怎么啦?云微,是左队长吗?”
路云微回过神来:“哦,不是的,我听错了。不是立诚哥。“
说完,她赶紧往洗手间方向走去,眼睫低垂,遮掩了眼中的泪光。
段安再次看了看走廊,发现远处的电梯正往下。
不一会儿,云微回到包厢。
脸上神色如初,只是那笑容却淡淡的,是那样的牵强。
段安告诉她:“下周就要第二轮笔试了,要加油哦!“
云微笑着答应了。
于是,两人也很快结束了饭局。
段安送云微回家。
一路上,云微都沉默不语,几次段安问她,她都走神了。
云微歉意地说:“大师兄,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
段安看出她心里有事,不大开心,也不再多说。
直接把她送回了路府。
云微挥手告别大师兄,急匆匆地跑进家门。
华伊烟依然在客厅等候他们回家。
看到云微,忙着起身,笑着帮她取下手包。
刚刚想问她去了哪里,突然发现云微的眼睛红红的,心下一惊,忙道:“怎么啦?微微,出什么事啦?“
云微看到姨妈,眼泪再也忍不住,直冲向眼眶,簌簌地落下来,哽咽着说:“我没事。姨妈,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她消失在楼梯上,华伊烟疑惑不解。
云微分明有事,出什么事了?让她这样伤心。
这个孩子一向乖巧,从来不要他们操心。
最近跟左立诚谈起了恋爱,看上去两个人很甜蜜,他们双方家长也很赞同,一切顺风顺水的,没有什么事吧。
莫不是两人吵架了?云微这么温柔怎么会呢?
左立诚欺负她?看上去那个小子那么喜爱云微,不大会吧。
华伊烟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到厨房,到了一杯热牛奶,往云微房间而去。
云微一个人跑进房间,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左立诚发了个微信:“立诚哥,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回音。
云微的心直往下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兰儿大惊失色,从来没有看见过大小姐这样伤心。
忙劝道:“大小姐,你怎么啦?你不要哭啊。”
华伊烟正好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看到这情景,忙放下牛奶。快步走到床边,一下子搂着了云微:“微微,怎么啦?告诉姨妈出什么事了?乖孩子,不哭不哭,有姨妈在呢。”
她的手轻轻地搂着云微。
路云微扑到华伊烟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她只是哭,不说话。
哭得华伊烟心都乱了。华伊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地安抚她。
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但是不肯说什么原因,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