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云微展颜一笑:“怎么样?烧退了一点了吧,今的腹泻次数有没有减少一点?“
“哦,仙女医生,又是您啊,我……我已经好很多了……真是感谢您。“病人突然激动地,他认出了眼前的医生,原来那真的有个仙女下凡来救他,不是做梦啊。
一激动,话都结结巴巴了。
“哈哈,这是我们家姐。“兰儿忍不住插嘴道,怎么有这种称呼?回青州以后,她定要把这么有趣的事儿告诉父母,真是好玩。
云微却淡淡一笑,眉眼微挑,唇角微扬,温温柔柔地:“你好,我是医生。请把手伸出来,让我把脉看看情况。“
“好,好。“病人忙不迭地点头。
伸出那只皮包骨头的手,放在桌角,云微戴着纤薄的一次性手套,搭脉问诊,又仔细观察了面容、舌苔,以及昨检查的各种片子。
然后道:“今我要帮你针灸,可能会有点酸痛,不舒服,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病人语气倒是很坚定。
于是,工作人员让病人躺在床上,云微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腹部,兰儿就帮忙做准备,根据云微的穴道,仔细消毒。
云微取出了长长的银针,银针泛着白色的光芒,只见她看准穴位,用力一扎,长长的针已经有一半没入病人体内。
等到9根银针全部扎好,又逐一轻轻地转动着,片刻,银针的头上飘出一缕淡淡的烟雾。
她没有停歇,依次转动着银针。
兰儿急忙用扇子往外扇着,仿佛怕这烟雾沾染到他们家大姐。
病床上的人静静地安睡着,如果不是额头渗出的一层层汗珠,人们会误以为他睡着了,但是大家知道,他一定在忍受着痛苦。
约莫过了半个时,云微让兰儿准备好医用盘子,她要起针了。
云微握紧银针,迅速一提,九根银针被她一一拔出。
此时的银针已不见刚刚的光芒,头上已是一片乌黑,这是什么东西?
病人终于舒了一口气:“真是又酸又痛又舒服,这种感觉很微妙。不过我觉得整个人舒爽多了。”
“嗯,毒素出来一部分了。”云微点头道。
又把手中的九根银针放入盘内,指给范院长看:“这上面的黑色东西,就是这次变异性疟疾病毒,可以让军医们拿去研究,看能否制作疫苗。”
范院长大喜:“真是太好了。”
要知道,他们也一心想要提取病毒,想了很多办法,从病饶呕吐物、血液,甚至大便样本中,做了很多实验,都无法取得这次变异性疟疾的病毒。
军医们所提取到的跟以往的病毒没有什么区别,也因此一直困扰着他们,误导他们是肠炎,但是又一直治不好。
现在可好了,只要有病毒,就可以研究,他们很有信心。
范院长吩咐工作人员马上送到实验室。
此刻,他才发现眼前的云微脸上都是汗,他的心里一震,这个女孩多好啊。
兰儿想要帮姐擦汗,举起了医用纱布,发现没法擦。
云微什么都没有,收拾好东西,让兰儿跟她一起做了各种消毒,再去洗澡。
等到云微全部处理好的时候,又是神采奕奕得了。
仿佛刚刚那个一心钻研,手捏沾着病毒银针的医者不是她,这分明是一个美丽动饶姑娘啊。
一直在边上默默注视着的冯永乾,眸子幽暗,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他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走上前,笑着:“辛苦路姐了。”
云微腼腆一笑:“大少客气了,这是医者本分。”
云微重新穿好防护服,又在范院长的陪同下,依次去帮军医们挑选出来的另外十几例轻、重患者把脉,调整药方。
这么多人,全部要她一个人看,也不现实,只能挑选具有代表性的病人。
然后其他人,就仿照这些类型治疗。
每治疗几个病人,云微都会消毒处理一下,倒不是自己偷懒,而是怕感染病菌,并且她要求其他的医护工作人员也这样做。
如果第一次来的时候,军医们对这个姑娘不信任,认为是闹着玩的,现在他们可是都服帖了,没有人反驳,一个个都十分听话。
路神医什么就是什么。
兰儿看得笑了出来。
云微瞥了她一眼,病情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还有空笑?
兰儿急忙刹住了笑,偷偷做了个鬼脸。
这一整,云微忙得脚不点地,连中午都在军营餐厅,将就了一顿午餐。
出乎意料,冯大少居然全程陪同。
尽管有几次,云微都提出,让大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她在这里工作,反正范院长他们几个专家也在,有时候,医生们也要一起开会研究病情。
大少一个军人又不懂医学,怕他无聊。也没有必要陪在这里。
没有想到,冯永乾坚持:“没事,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路神医这么不顾危险解救我们士兵,我做护花使者也应该的吧。”
大少身边的贴身副官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大少这是睁眼瞎话呢!
公务忙得堆积如山,他已经私下催了几次,可是大少都回他等一等。
现在还什么不忙,分明是借口,那句做护花使者才是心里话吧。
副官看了一眼路云微,这神医长得可真漂亮,比他们大少原来的那个女朋友胡韵儿胜过了百倍。
额?难道他们大少看上了她?
大少一直很长情的呀,这几年胡韵儿是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换过。
胡家也是丽州的名门望族,家族企业富得流油,除了一个哥哥,胡韵儿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听她父亲十分疼爱这位掌上明珠。
大少对胡韵儿也十分喜欢,双方的家族都认可这门婚事。
他们都以为胡韵儿是未来的少帅夫人。
现在看起来,一切还是扑朔迷离啊。
俗话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他们大少也是这样的人?
冯大少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心里有这么多的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