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不是贺兰千易的。
就算上次贺兰千易去贤妃的寝宫的时候他们真的有夫妻之实,但是到现在,这个孩子也不会这么大。
更何况,贺兰千易根本没有碰过她。
这些年里,贺兰千易从来没有碰过后宫里面的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都是别人塞进来,并且是怀有一些目的的。大部分是为了监视他,少部分是为了杀死贺兰千易。
贺兰千易不会也不想,和她们有任何联系。
在侍寝的时候,他都找人代替了自己。
灵曦可以一眼就看到这个孩子的状态。
这个孩子不是贺兰千易的,是那个侍卫的。
贤妃注意到灵曦的视线,下意识朝着灵曦看过去。
注意到灵曦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肚子上面之后,她莫名的心虚。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贤妃一眼就认出灵曦了,指着灵曦惊呼:“你不是那个太监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灵曦的身份是昨晚上才揭开的,到现在还没有彻底传开,所以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灵曦就是泓乐公主。
太皇太后对贤妃的这个语气感到很不满,她语气微冷:“是哀家让她坐在这里的,你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吗?”
贤妃垂下头,将眼底的怨毒给尽数藏起来:“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惊讶。”
“皇祖母,想必贤妃也是无心之举。希望皇祖母不要计较了,她肚子里面还有皇祖母的曾孙呢。”贺兰千易开口给贤妃话。
他不这个还好,他一,太皇太后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她的视线扫过贤妃的肚子,闪过一丝杀意。
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她还是故作关切的开口询问:“太医怎么的?”
“太医很可能是一个男孩。”贤妃着,眼底带上了些许的得意的神色。
太皇太后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就这么都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勉强:“那陛下也可以是后继有人了。”
贤妃总算没有之前那么没有眼力了,她成功的看出来太皇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贤妃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要是贤妃的这个孩子出世,就是朕的第一个孩子。”贺兰千易脸上流露出笑意,好像很高心样子:“朕一定要封他为太子。”
贺兰千易的这句话完之后,贺兰辞也抬头看向他。
贺兰千易仿佛没有察觉贺兰辞眼中的异样,还笑着问他:“皇叔觉得怎么样?”
“陛下年纪尚浅,立太子的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贺兰辞着“况且,陛下福泽绵延,以后定然还会有子嗣。立储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眼底的野心都被隐藏下去了。
要是贺兰千易真的有孩子了,到时候就算是贺兰千易退位,他坐上去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
贺兰千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一个和蔼的长辈。这样看,好像他真的只是给贺兰千易一个建议而已。
好好的一顿饭,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坐在桌子旁边的人,心思各异。
几个人拿着筷子,没有一个人吃饭。
除了灵曦。
灵曦拿着筷子,面不改色的吃饭,好像他们的事情与她无关。
也确实和她无关,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她这样镇定自若。
赵乾看着灵曦,嘴角抽了抽。
这公主殿下,心还真的是很宽呢。
吃饭完之后,太皇太后就将别的人全部给赶出去了,只留下了灵曦。
灵曦站在太皇太后的前面,开口问:“有事?”
“泓乐,母后想要问问你这些年到底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太皇太后眼底的关切很真实,不是装出来的。
“没死。”灵曦两个字总结出来原主这些年的经历。
原主这些年确实只是没有死而已了。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前朝余党,一心一意的帮助楚九歌复国。
楚九歌对原主无意,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棋子而已,经常将原主派去做那些十分危险的任务。
好多次,原主差点就死了。
到现在,她的身上全是那些时候留下的伤痕。
之前掌事姑姑给灵曦检查图腾的时候看到了那些伤痕,她应该是和太皇太后过了。
太皇太后在听到灵曦的这句话之后,立刻沉默了
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下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泓乐,你受苦了。”
灵曦应了一声。
原主确实是受苦了。
掌事姑姑对太皇太后还是很有感情的,看到太皇太后落泪之后,她立刻开口给太皇太后话:“其实这些年,太皇太后也一直记挂着公主,所以才会将公主的那个铃铛一直留着。”
灵曦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太皇太后哭了一会儿之后,就对灵曦:“泓乐,哀家让皇帝将你的寝宫安置在哀家的旁边,这样你也可以随时陪着哀家。”
“不用。”灵曦拒绝:“这里离青华殿太远。”
太皇太后愣住了:“你什么?”
灵曦重复:“这里离青华殿太远。”
这下太皇太后是终于忍不住了。
“皇帝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记挂着他?”
太皇太后是不喜欢贺兰千易的。
因为贺兰千易的父亲不是她亲生的,她一直觉得贺兰千易总有一,会对他们不利。
现在看到灵曦,竟然这么向着贺兰千易,她是真的怒了,连带着对原主的愧疚都淡上许多。
灵曦:“因为是他。”
灵曦的这个答案太皇太后不是很明白,但是不论这个答案代表了什么,灵曦都是向着贺兰千易的。
“好!那你就去找他!”太皇太后愤怒的。
“嗯。”灵曦应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太皇太后本来只是气话而已,哪里想到灵曦竟然真的转身离开了,她差点没被气死。
看着灵曦的背影,和毫不拖沓的步子,她一把将旁边的东西扫在地上。
宫殿里面的宫人跪了一地:“太皇太后息怒!”
灵曦朝着外面走去。
贤妃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甘心。
于是,她走到一半,就又折返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