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一辆银白色的车在夜色中穿梭。
后座上的男子,拧着眉,眸子阴沉,看着膝上电脑里的画面。
“五分钟。”薄唇轻启,低哑的嗓音响起。
男子话音一落,司机的额角冒出细汗。
这是让自己五分钟必须感到啊。
“是。”
司机应声。
同时银白色的跑车突然一拐,开进了一条小路,油门一踩倒底。
身后跟着的黄色车里的人,见前面的车子突然加速一拐,很快就隐身在黑暗。
见状,李云锦脚踩油门立马加速,紧跟了上去。
他豁出去了。
今天非得去看个究竟。
看着那骚包的车消失在夜色里。
白发男子一急,冲傍边的人叫了句。
“老八,你行不行啊,这都没影了。”
驾驶座上的人一脸淡定,眼镜下的眸子扫了一眼车上显示器上的一个红点。
语气不紧不慢,一脸运筹帷幄的神情。
“放心,我在三少车里安装了定位。”
他缓了缓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开太快,不安全,要遵守交通规则。”
白蟒:“……”
他等会回去,可得好好的检查一下他的车,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车也被这货偷装了追踪仪。
五分钟后。
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在一间小酒店门口停下。
言一紧抓安全带的手还没松开。
他脸色发白,看了左边的司机一眼。
不愧是前职业赛车手,刺激!
车子一停,后车门被打开,一气质矜贵,黑色修身西装的男子下了车。
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上酒店的台阶,向里面走进去。
见自家总裁下车,走了。
言一回过神来,忽略还在狂跳的左胸口,伸手!微微颤颤的解开安全带。
“总裁。等等我!”
他脚刚落地的时候,一软,差点跪下去。
虚着步子,言一赶忙跟了上去。
他前脚刚走,后一秒,一辆骚包的车就停在了门口。
酒店前台。
只有一个年轻小姑娘守在那。
透过玻璃门,看见夜色中一人走了进来。她眼睛随意的睹了过去。
待看清来人身形。
下一秒,她原本怏着的身子立马就精神起来,原本还枯燥的心立马复苏,狂跳不止。看着门口的眼睛,发亮。
看着眼前气质出众的男子,她脸蛋一红。
男子走近,模样越来越清晰,如刀削俊朗的五官,一双漆黑魅惑的眼眸,摄人心魂。
时御看着眼前呆愣的人,眉头一蹙。
身后的言一立马赶了过来。
“你好。”
听倒言一的声音,她眼睛微闪,立马回神。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她视线在言一身上停留了会,又看向时御。
言一眼神一瞟,见自家总裁眼底残留着的不耐立马就要喷发。
他没敢多做口舌,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你们老板的电话。”
“老板?”
见小姑娘一脸呆愣不解的神情,言一自己将电话开了免提。
“快把503的房卡给他们。”
听见自家老板的声音,已经还略带着一股敬畏的语气,她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将房卡给了出去。
503房门前。
“嘀”的一声,没给屋内人反应时间,房门瞬间被踢开。
走进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言一刚刚升腾起的火焰突然一熄。
只见一人被捆绑在沙发上,口里塞着一个苹果,一双小眼睛,无助中夹杂着恐惧,朝他们呜呜叫着。
看着眼前一幕,时御拧着的眉微松,眼低还残有一股厉气。扫了眼不大的屋子,视线在阳台上停留了会。
又看向沙发上的人,眼神一暗。
“人呢?“
言一走过去,踹了沙发上的人一脚。
那一脚踹在刘开山的肚子上,用了狠劲。
沙发上的人瞳孔放大,一脸痛苦,痛呜一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被那小娘们踢了几脚,已经快要了他命了。
现在还来。
他恶狠狠的抬眼看去,刚想着自己出去该怎么折磨这人时。
待看清踢自己的人长什么样,他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么会是他,时盛的言一!
难道他身后那位是……?
想着,他朝言一身后看过去,待看清那人面容时,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李牧那小贱人给害惨了。
“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男子冷眸中透着丝嫌恶,交待了言一一句,就走了出去。
走廊里,刚赶上来的李云锦被时御逮了给正着。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李云锦吓了一跳。心里如跳脚的蛤蟆似的,一抽一抽。
他扬起笑脸,脖子一拐,看向墙壁,嘴里吐出几个字。
“呵呵,真巧啊。”
这么拙劣的借口,他不敢看他。
许久,都不见时御有反应。
李云锦扯了扯自己已经笑得僵了的脸,小心翼翼将脖子扭回去。
靠!人呢?
看着眼前空荡的走廊,李云锦哀嚎一声。
随后,他收起笑脸,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睛左右瞟了眼。
还好没被人看见,不然老脸丢大发了。
见言一走了下来。
倚在车边的男子吐出一口白雾,将指尖的烟掐灭,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总裁,查清楚了,是一个叫李牧的将夫人迷晕送过来的。”
“李牧?”
语气颇冷。
“是公司设计部的一个小职员,不知怎么和向远的刘总勾搭上了,她一直误以为夫人抢了她设计师的宝座,一直对夫人都怀恨在心,所以才……”
感觉周身的气压越来越冷,言一停了下来。
时御靠在车前,唇角微泯,额前的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
微拉下眼帘,长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思绪。
良久,他眼眸微动,声音低沉。
“夫人呢?“
闻声,言一微愣,随后低头。
“监控里没看到夫人离开的身影,但……刘总说,夫人从阳台跳下去,跑了……”
此话一出,言一自己都不信,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怎么可能从五楼跳下去,还跑了。
再者,好好的大门她不走,非得用这最极端的法子?
空气静默了几秒。
除非……,在她看来,这个法子才是最保险的,因为她不确定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守着,有多少人?武力值是多少?
“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逃了。”
时御敛眸,低声说了句。
他神色暗了暗。
为什么?
明明有足够的时间,为什么不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