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父亲早就死了。”玉面妖君说。
“不,不,不会的,他们这是屈打成招了吗?他们这是草菅人命!”韩婵痛苦的嘶吼着,眼泪一瞬间铺满了脸庞。
关郃冷见状走过去抱住韩婵安慰,又抬头质问玉面妖君:“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是从东京吗?”
“哦,你们以为的是香儿的养父对吗?他的情况我怎么会知道。”玉面妖君无所谓的回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香儿,这是你的乳名。”玉面妖君虽然之前已经自言自语排练过很多次了,但是当着韩婵的面说出来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你怎么会是我的亲生母亲呢?”韩婵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问。
“当年是我师姐把你带走之后托付给了别人,没想到她把你带到了华山去。你要是不信可以让凝月现在取一些灵芝现香膏来。”玉面妖君吩咐。
不一会儿白凝月按照玉面妖君说的取了一些她药匣子里的香膏来。“现在抹在韩婵的守宫砂上。”玉面妖君继续说。白凝月依照她说的去做,船舱内充满了香气,不出一刻时间香气变化了,变成了樱花的香味。
“你,你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韩婵声音激动地问,这特殊的寒绯樱体香在她小的时候就有,在她点守宫砂的那一年奇妙的消失了,除了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外人知道,这种奇特的情况别人都说不清楚,现在却被玉面妖君解开了。
玉面妖君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含泪点了点头。“那我的亲生父亲呢?”韩婵平静了一下心情追问道。
闻着当时给女儿特制的香料,再听到韩婵的这个问题,玉面妖君又回想起了那个薄雾蒙蒙的早晨,那时候她还没有玉面妖君这个称号,她只是百花谷的安梓樱。
当时安梓樱奉师门的任务,出外采集制香原料,她和师姐当时都是争强好胜的人,都想采到珍奇异品的原料好在师父面前邀功。为了寻找难得一见的彩百香她特别赶到大理国捕捉了一只寻香的红信金蛇。
她逮到红信金蛇的第二天,路过一片山野的时候,腰间匣子里的金蛇就有了异动,本来她以为是刚逮到金蛇驯养不够,但是金蛇一直躁动,不吃不喝,说明这附近一定有可以制作香料的奇花异草。
她在早晨的薄雾中细细寻找,雾散开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株异草,而且正是她苦苦寻觅的彩百香。可是这彩百香的茎秆上已经系上了一条紫色的布条,这表示已经有人先占住了。按照规矩安梓樱不应该动这株彩百香,但是一想到师姐在南海很大可能寻到了龙涎香,她觉得这眼前的异草就不得不采。
她刚拿出小铲子将彩百香挖出来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阿妹!江湖的规矩不懂吗?”一个头戴紫色蔑帽穿彩色布条衣服的青年男子朝这边走来。
“我,我看这朵花很好看就摘了下来。”被人发现的安梓樱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为了这朵花她装傻充愣的回答。
“这花是我昨晚就找到了的,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先来后到,你不懂规矩我不怪你,现在你把这花还给我就好了。”彩衣男子说着眼睛打量着安梓樱。
安梓樱生的一副鹅蛋脸,苹果肌饱满,微微翘起的圆润小鼻子上带有几滴露珠,大大眼睛里有小小的疑惑,小嘴唇紧紧的抿着,仿佛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可我就是看它可爱,不就是一朵花嘛,送给我不好吗?阿哥。”这一声阿哥喊得酥软。
一般人被这么可爱的妹子请求肯定是依从了,但是胡垂可不是一般人,他浓密的眉毛竖了起来,说:“我说了赶紧把这朵花给我!”
这边胡垂在看向安梓樱的时候,安梓樱也在偷偷的打量他:这胡垂弄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就像涂了丹脂,皮肤黝黑。想来是常年在这野地里奔波的人,再看他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彩色布条,可以看出底色是黑紫色,袖子上的衣袖是一只尖头毒蛇。“这人是五仙教的!”安梓樱看到这绣补反应过来。
胡垂见对方无动于衷,上来去抢。安梓樱闪身躲过,然后抽出了腰背后的峨眉刺,一招“拨云见日”倒是应了这日出时分薄雾散去的景象。
胡垂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子竟然会武功,饶是他躲得快小臂还是被划伤了,“你这歹毒,抢我的花还出手伤人!”胡垂愤怒的呵斥。
“你这个五毒邪派的弟子,你要这花有何用?想来定是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这花又不是你种的,我跟你讲什么先来后到?!”被骂的安梓樱不甘示弱的回击。
“好!那就不要怪我下毒手了!”胡垂说着抽出了腰间的软鞭,一招“青蛇化龙”软鞭就像毒蛇一般向安梓樱咬去。
两人斗了十数回合安梓樱就落了下风,一是武器上吃了短距离的亏,而是她武艺本来就不精湛,再加上她是个女子力气上也比不过胡垂。一招“金针绣衣”用得力气不到位被胡垂抓住机会,软鞭卷住了她峨眉刺的把柄挣脱了她的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胡垂跳到她面前用峨眉刺抵着她的脖颈问。
“我是百花谷谷主的亲传弟子,你现在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会来给我报仇的。”虽然安梓樱语气这么激烈的说,但是微微颤抖的鼻息还是显出了她的恐惧。
“把我的彩百香给我!”胡垂命令道。安梓樱也只好拿出药匣中的彩百香给了他。
“妄称名门正派弟子,干得竟是这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胡垂说完接过安梓樱递过来的花,收好之后拿起峨眉刺依照之前安梓樱所做的,划破了她左手小臂,但没有伤害她的性命。胡垂往后退了两步,瞪了她一眼后将峨眉刺扔到地上跑开了。
安梓樱这次是真的委屈的看着他离开,不争气的泪水再也憋不住,小溪般的流落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