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事,这都是正常的事,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舒曼一见邹智明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会在纠结什么。
“舒曼!”
邹智明又叫住了她。
舒曼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邹智明。
“舒曼,我会想办法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邹智明郑重承诺道,“我能帮到你的我都会为你去做,帮不到的我也会尽力,你放心。”
“多谢了。”
舒曼冲邹智明点了点头,就加快脚步离开。
何叔已经开了车来接她,舒曼坐在车里,重重吐了一口气。
“老板,还是去公司?”
何叔看到舒曼这个样子,就又开口确认了一遍。
舒曼点了点头,然后闭了眼睛开始细想。
邹智明没有直说,但是她说的那些猜测他也都没有否认,而且他也提了褚老爷子。
褚卫林说褚老爷子生气了,所以她心中也有预料,只是这个结果还是她预料中的最坏的结果。
只不过托褚卫林的福,她并不是完全限于绝路,无路可走。
舒曼睁开眼,又翻出了褚卫林给她的文件,他们舒家跟邹家合作的项目只属于那个工程中的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做不了并不代表做不了其他部分。
多亏褚卫林的文件,她才能发现其中有依靠她自己就能走的关系,绝对是褚家无法干涉的门路。
她这么多年的“大”生活也不是白过的。
舒曼回到公司立刻召集了公司的各部负责人开会。
公司的这些高层虽然也知道项目遇到了问题,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被踢出合作。
这时候正是各部门不那么忙碌的时候,虽然也有人质疑舒曼召集他们开会的真实目的,但是谁也没能想到真相。
舒曼从各部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数据跟进度表后就直接定了去外地的机票。
为了方便,她从分公司带了两位她观察了一个月各方面都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业务能力拔尖的两个年轻人,跟何叔一共四人直奔目的地。
这俩年轻人都是临下班被她留住了通知出差,她软硬兼施,直接一手包办了两人的机票,还让何叔没收了两人的手机。
等下了飞机,舒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显示,先给卿云回了个信息简单解释了自己的情况,接下来就关了手机。
如果不是舒曼是年轻女人,又是舒氏集团的大,这俩年轻人早就坐不住了,去哪里到了机场才知道却被没收了手机,接下来去哪里也不清楚,两人其实身份证也没带,在机场就办的是临时身份证明。
到了这个地方已经到了夜里,舒总却还没有给他们发手机的意思,他们心里能不嘀咕吗?
总算熬到了酒店,这两人才知道到底带他们过来是做什么来了,一时两人互相望了望,都没了主意。
他们在公司只勉强混到了中层,这机遇固然来之不易,可挑战也不是一星半点的难。
舒曼将两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她也不指望这两个人明确立场,带这两个人过来,她也只是把这两个人当资料库用。
跟这两个人讲清一会儿需要他们做什么,四人随便用了晚饭后,舒曼就带着两人去找她的旧友去了。
她依托父母的付出着实过了好些年惬意的日子,游山玩水结识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些同她有特别的缘分。
她在褚卫林的文件中发现了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不是褚卫林给的资料太过细致,她还真不能把人给对应上。
而她今天跟人联系了,也确认过了对方就是褚卫林文件中的那位人物。
如果只是认识,她自然没有什么底气,但是对方曾经对她许过诺,她如果有需要,对方一定有求必应。
舒曼万分庆幸自己学过武,也庆幸自己也曾有胆大心细的时候,或许她一直都不是个安分的人吧?
游山玩水是,见义勇为也是,遇到卿云更是。
到了地方,两个被舒曼带过来的年轻人已经目眩神迷,连路都不会走了。
舒曼也有些惊讶这里的富丽堂皇,但是她好歹是跟对方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所以还能镇定自若。
她才进了门,对方就迎了出来,言行无一不热情周到。
这让舒曼更有种自己在挟恩以报的愧疚感,不过扫了一眼坐下来就安静如鸡的两个职员,她又给自己打了打气。
她过来时已经提前跟主人家简单说过自己拜访的缘由,本来是提前一天预约等待对方空闲,可是她的电话才打过去,对方就表示了随时都可以,甚至直接表明她要是着急的话今晚就可以。
尽管如此,她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一定能应承下来。
邹家跟舒家合作的项目是一项跨国工程,而她结识的就是合作国的总负责人。
正因为对方太过重要,她这样的请求才失去了互惠互利的地位,转而成了挟恩以报。
可如果不是褚卫林,她真的不知道这跟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因为她并不懂得对方的语言,译名也不一样,再加上对方其实是双国籍,她只知道对方的一个国籍。
这也是她如今唯一能走的路了。
这个项目如果保住了,她未来两年都能在舒氏立足,以后离开舒氏发展也会更有底气。
尽管时间并不充裕,舒曼还是尽己所能做出了当前最详尽的报告。
对方接了她的报告,却是需要现场翻译,舒曼还没来得及用上两位职员详细介绍,对方就放下了她的文件。
“舒,不用再往下介绍了。”
听到翻译这么转告,舒曼心中一沉。
从她开始介绍的时候,她就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她已经尽力地在想办法吸引注意力。
可是她的语言需要再经过翻译转述,再加上对方又分神看了她的报告,以现在的结果来看,她在这一点上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费了。
但是,她不能在这里退缩。
舒曼笑了一下,“那请允许我做个结语吧?长辈常教育我做事需得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