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死死地盯着舒芫伸出的那只手,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身体在众人的目光下摇摇欲坠。最终,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舒芫眼睛一跳,这就昏了?她手里还有张牌的说……
因为订婚主人公之一的昏迷,会场变得极为混乱。沈家直接关门谢客,客人们基本是尽兴而来,败兴而去。
说到底,还是沈家这个新媳妇太不懂事了。就如舒芫所说,安安分分走完订婚流程不就结了,非要搞事。
搞事也就算了,特么段数还不高。
“这次许舒芫让沈家在商圈名士中丢了大脸,但好在我们在此之前截了不少人没去。这场宴会的邀请名单顶多算是中层以及上层高管的亲信。”
“我猜……沈家很快就会当散财童子了。”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女子坐在汽车前座上笑盈盈看向车内后视镜。
“啊?为什么?”充当司机的小男孩一脸迷茫。
女子笑道,“封口费啊。名企的实际掌权人根本就没来,也就是说只要封住这些客人的口,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没发生,沈家还有继续往上爬的可能。想必,沈家会非常庆幸这份好运吧,连夜行动是必然的。”
虽然他们根本就猜这份好运压根就是人为的。慕雅的不合时宜也就算了,毕竟只是一个见识不大的小女人,但是未来沈家的当家人被泼上污点可就不一样了。
表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这足够让人再好好考虑一下跟沈家的合作。对付前未婚妻都这么不要脸,何况是外人?
沈昊溪为了讨慕雅欢心由着她闹,可惜没想到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果不其然,一段手机铃声忽然在车内响起,女子晃了晃手机上的号码,“我说什么来着?”
驾驶位上的男孩郁闷地撇撇嘴,“你们这帮怪物,还好我上了你们的贼船。”
“哈哈哈……”女子顿时被逗笑了,笑完之后却是无奈地摇摇头,“只是等封口费发完了,这许家……可就麻烦了。”
“行了,把电话给接了吧。”坐在后座上一直沉默的人终于说话了,“顺便,给我往死里宰!”
“得令!”
许家,许庆斌坐在沙发上,面沉如水。在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醉醺醺地站着,一个心虚地低着头,许母坐在一边不敢吱声。
“你们两个,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亏得他还以为家里的俩孩子最近是真的安分下来了,结果一个不留神,给他捅一个更大的篓子。
他许氏可是有近半项目还在跟沈氏合作,今天结个这么大的仇,万一处理不好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更有甚者直接撤资,这后果不堪设想。
“爸,这事不能怪姐……”许舒柘弱弱地出声,就被许庆斌给堵了回来,“不怪她?全程就是她死命地给沈家添堵,你还跟我说不能怪她?”
许舒柘瞬间闭了嘴,当一个安静的驼鸟。
许庆斌转向舒芫,“怎么回事?”
舒芫没有出声,只是一脸醉样地站着。
“孩子他爸,芫芫她都喝醉了,你问她也不知道怎么答啊!”许母不禁想出面劝劝,许父却是哼了一声,“喝醉?我看她喝醉了反倒思维活跃逻辑清晰,把人怼哑口无言啊!”
“许舒芫,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舒芫偏了偏头,摊手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先行发难,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这么回事。”
“拔刀相助?我看是借刀杀人吧?”许庆斌冷笑,一挥手就让两人回房休息去了。一个醉鬼,一个被慕雅耍得团团转的臭小子,能问得出什么来?
当务之急是平息沈家的怒火,必须要尽快跟沈家联系,道歉求原谅,价码随对方开。万一沈家真的撤资,他的沈氏可就真的完蛋了。
得了许父的赦令,许舒柘松了一口气,拉着舒芫立刻溜了,“姐,看样子家里要出大事了。”
“既然要出大事,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慕氏那里辞职回家呢?”
许舒柘的眼睛越瞪越大,盯着舒芫的醉样想盯出花来,“那那什么,姐……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没了。”舒芫非常真诚地眨眨眼睛,结果换来许舒柘一脸鄙视。
舒芫笑着拍了拍许舒柘的肩膀,“我很开心,你还记得我是你姐。你还是我弟弟,真好。”
看着舒芫脸上的笑容,许舒柘有些不好意思地扰扰头,“那当然,毕竟你是我姐。就算你曾经嫌贫爱富攀龙附凤,我还是不会嫌弃你的。”
闻言,舒芫拍在许舒柘肩上的手一抽,很不客气地顺势就往他脑袋上给了个爆栗,“早点休息,少在这胡言乱语。”
许舒柘一头雾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经过沈家一夜的努力,昨晚完全乱套的宴会没有任何风声透露出来。不,也不能说一定风声都没有,倒是有一件事上了商圈的八卦头条:
沈家前任未婚妻在订婚会场咄咄逼人,将沈少的现任未婚妻当场气昏。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
因为舒芫对世界上的八卦压根不感兴趣,都是由许舒柘在旁边转述,然而总体概括的生动性得打上负分。
“我把慕雅逼昏了?”舒芫捧着手里的豆浆,脸色有点复杂。想了半天,好吧,这件事貌似好像大概也许……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印象。
许舒柘面无表情,“姐,你别告诉我,你昨晚喝断片反倒解封了你的战斗值吧?”
太危险了,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喝酒!
舒芫托腮看着他,“有事吗?”
“没事。”许舒柘摇头,随后又悄咪咪地凑过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今天早上咱爸就离开了,脸色非常不好,你最近几天最好别惹他。”
舒芫狐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沈家和慕雅难道因为这事对许家发难了?明明是他们先挑事,还倒打一耙,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