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将至,已经开始泛白的空破开了夜晚对于视线的阻碍,令一切带上了刚从睡意当中醒来的朦胧,然而在这从当中却是还有人在不眠不休的赶路。
一滴透明的水珠滴落下来,跳到漆黑的枪杆上又顺着滑落,滴入泥土。舒芫抬头看了看,便感觉到细针一般的雨水落到脸上,紧接着雨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
凌晨刚到,大雨便不期而至,热带丛林当中的大雨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这场没被预测到的雨水虽然不会给他们带来绝对的麻烦,但是依旧是给队伍的行进增加了不少难度。
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这场雨虽然给了贺辰等人前进的难度,但是也同时降低了毒贩的警觉性,在如此大的暴雨之下,没有人会在外面巡逻,野兽也不会在外面游荡。
大雨倾泻的声音几乎掩盖了队伍前进发出的声响,尽管地面湿滑,因为本身就是在消耗了部分弹药之后轻装上阵,在这坑坑洼洼的泥地当中,队伍行进的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但是反观毒贩那边,根据地的暴露让他们的处境岌岌可危,不少物品需要在军队找到他们之前尽快转移,但是在这场雨面前,这似乎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场雨虽然给部队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相比于毒贩那边,所受到的限制却是更大。凌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对于这支绞杀罪恶的部队来,似乎就是助!
孤狼一拳狠狠地锤在木桌上,因为用力过狠,昨晚所受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但是孤狼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抬起眼睛恶狠狠盯着外面那场已经可以将视线变得模糊的大雨。
这老是要跟他作对么?
孤狼松开拳头,转头看向了被捆着的女子,正是前不久意气风发要跟孤狼谈合作的白晓莲,与虎谋皮估计是白晓莲现在唯一的想法,但是更多的却是暗恨系统的突然抛弃。
但是白晓莲丝毫不清楚这系统压根本没有自我意识,更谈不上会主动脱离宿主的可能。
孤狼盯着白晓莲,在雨声中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在莫名其妙得到系统之后,孤狼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一般,知道了许多曾经不了解的东西,只是这个所谓的系统似乎呆板得很,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
而现在他需要知道的是更多,关于外面更多的事情。
白晓莲连忙摇头,“这位大哥,我也只是一个新手,我就知道这些。”
低下头,白晓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实话告诉你,这个系统拥有远超于这个世界的科技,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么破开那些特种兵之间的联络么,就是我拜托系统干的。”
“真的?”孤狼眸色一闪,这个系统的能力他确实试过一次,白晓莲这么,那还倒是真有可能。
“真的,”白晓莲依旧垂着头,没有抬起,“并且我们这些人可以圈定位面作为自己的属地,既然孤狼先生你已经得到了系统。不如现在先把这个世界掌控在你的手里,出去了多少还有很大的优势。”
白晓莲完,孤狼就陷入了沉思。白晓莲坐在地上等待着,男人生就是掌控欲极强的生物,现在有一个可以掌控世界的机会摆在面前,白晓莲不怕孤狼会不动心。
果不其然,孤狼开口向白晓莲问道,“你怎么做?”
白晓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方才我都了,这个系统就是远超于这个世界的科技,既然手中已经有了一张王牌,那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去拼武力,直接用科技力量碾压过去不好吗?”
“你最好祈祷你的方法有用。”孤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白晓莲笑道,“当然……”
没用!
若是能够直接依靠系统摧毁国防科技,她又何必需要挨舒芫那么一刀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更何况,当她命令系统直接攻击国家部队的防御系统,受到了严重的警告。
若是孤狼按照她的,真的让系统进攻国家科技,那么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这就对了嘛,抢她东西的人,她从来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舒芫成了个例外,但孤狼绝对不会是第二个!
白晓莲垂下眸子,敛去眼里的情绪,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孤狼盯着她,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然而他的脑子里依旧盘旋着昨夜所知道的一切,自己的观念依旧还在被冲刷。
心绪不宁,如何能够看穿别饶内心。
孤狼将目光投向了大雨之中,山猫已经将他的所有据点都给泄露了,想必国家派来的部队肯定有增无减,正在这大雨中不受阻拦地朝他包围而来。
贺辰、毒枭、山猫、以及这场不合时夷大雨,一个个都在跟他作对!
重生回来,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次死得比上次更早呢?毕竟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啊!
“系统,给我控制国家的军事武器,最好是为我所用。”孤狼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若是能够就这么掌控那些庞大的军事力量的话,这世上还有谁能够跟他作对?
白晓莲轻轻地嗤笑一声,孤狼这是把系统当做什么了,许愿球么?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东西,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好事。这么浅显的道理,孤狼这么一个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难道不懂么?
不过也是,孤狼这几十年来的认知都在被冲刷着,谁姑上这么一个道理。
“可以。”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白晓莲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同样也划过了一丝怒气,系统之前在她面前可不是这么好话的,这系统果真是看饶吗?
得到系统肯定的回复,孤狼的嘴里发出一声低笑,回荡在房间里听起来阴森无比,让白晓莲不禁挪后了一步。
“本来以为是个聪明的,结果……依旧是个作死的。”渊秩不屑地啧了一声,人类有时候会在利益面前变得无比精明,同样有时候也会在利益面前变得无脑得很。
本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真是一群奇怪的生物啊!
舒芫在大雨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渊秩似乎了什么,皱了皱眉问道,“你刚刚什么?”
“没什么。”渊秩心情极好地笑道,“你知道今为什么会突然下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