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爸爸，你怎么了？”

戚慕染听到她的挽留，姑且当作是挽留，脚步一顿。

七七立刻出来认错，“是我们口无遮拦，七叔切莫生气。”

徐抒：“蛤？”

七七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七叔最不喜别人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没得污了他的耳朵。”

徐抒不明觉厉的点点头，表示受教。

戚慕染的表情是勉强原谅她们的样子，留了下来。

徐抒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问自己为什么要多嘴留他。

不过看到天湖大街的那一刻，她开心到差点蹦起来。

她很喜欢热闹，更喜欢灯市如昼的感觉。

“徐姐姐...”

七七的眼睛里也都是细碎的星光。

徐抒摸摸她的头，“今天好好玩玩。”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撒欢儿的跑了出去，在这个摊子逛逛，那个摊子看看。

徐抒也辗转于各个摊位之间。

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戚慕染还跟在她身后。

甲方爸爸怎么不去跟着七七，虽然她还在视线范围内，但是跑出去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他都不担心他侄女吗？

干嘛跟在她身边。

不过倒让她想起一件事来。

“甲方爸爸，你为什么要来天湖？”

带着笠帽的戚慕染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徐抒举起双手，“我没有窥探秘密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杨公子被杀的真相，需要你来佐证。”

她好奇的看着一个小摊上的灯笼，这灯笼是一个小巧的玉玲珑形状，分明就是纸做的，却精致的像是瓷器一样，刀刀雕刻的栩栩如生。

戚慕染看她一直盯着灯笼看，连和他说话都是看着那盏灯笼，很想说灯笼精致有我精致吗？

最终没问。

不过如果他问的话，徐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不，你最精致，你这脸全天下最好看。

徐抒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答，才转过头来看他。

不过...她看到了什么？

戚慕染那深邃的眼睛里，有一丝哀怨。

蛤？

what？

不过眨眼的瞬间，就又不见了。

徐抒无比确定那是她的错觉。

否则，戚慕染和哀怨这个词放在一起，想想就可怕有没有。

戚慕染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离他一丈远。

徐抒在见到他之后才确定，这世界上真有气场这种东西。

比如他现在的气场，让她连问题都不敢再问下去。

徐抒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知道你在找东西，你就告诉我，那东西能不能让人...嗯...拿去交换什么好处，例如...升官发财？”

戚慕染淡淡的嗯了一声。

“哦...那...”徐抒的语气突然暗淡了下来，眸子里也不复刚才的光彩。

本来正兴致勃勃的盯着那盏玉玲珑的灯笼，却垂下了手臂，恍若失神的往前走着。

戚慕染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直到徐抒走出去很远，他都没有跟上。

等到再次跟上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盏灯笼。

小巧精致，玉玲珑的形状。

戚慕染很嫌弃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灯笼，一个男人提着这个真不好看。

他嫌弃的异常明显。

徐抒有点受宠若惊：“送我的吗？”

戚慕染冷哼一声，“太丑了，本王买来扔掉”

徐抒赶紧从他手里接了过来，“那我帮你扔。”

说是这么说，却捧了一路，看着灯笼里跳跃的火光，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容。

戚慕染嗤笑一声。

这么容易就满足，没见过世面。

眼睛却不自觉的落在她镀了柔和光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