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菜最近忙着熟悉新得的本命法器蓝月,鉴于这套弓箭的强大杀伤力,煦带着她出城去寻妖兽做实验。
头一次她弯弓搭箭,用神识瞄准了一只二阶獾鼠,心里颇有几分忐忑。
若非之前与海妖兽对战时将实力与胆量都提升了好大一截,她还真没信心独自对付一只二阶妖兽,好在身边跟着煦这个大杀器,她不用担心被二阶妖兽反过来追着跑。
獾鼠以速度和灵巧见长,战力并不强,但獾鼠被逼入绝境时,会以全身妖力凝聚成一个特殊的带着獾鼠自身油脂的火球,这种火球炸裂开来之后,凡是被火星喷溅到的地方,如同被浇了石油,火势很难扑灭。
许多没经验的人头一次与之对战,都不免吃下这个暗亏,不但法袍被灼烧出大洞,有时候就连身体也会被烧得伤痕累累。
蔡菜对二阶妖兽的了解并不多,自然也不了解獾鼠的这一特性,她之所以选择它,是感觉它的危险指数不太高。
虽没指望着一箭就能射中目标,但本着不毁坏猎物皮毛的宗旨,蔡菜瞄准了它的脖颈。
幽兰玄铁打造出的秀气箭夹带着灵力离弦而去,其速度之快不但超乎了獾鼠的反应,也超乎了蔡材预期,空气中划过一道暗蓝色的残影,直奔獾鼠细的脖颈而去。
感觉到自己被一道灵力锁定,獾鼠本能地想要逃,却惊恐地发现那蓝色箭来势太凶猛,根本逃不开,獾鼠爆发出垂死挣扎,凝出保命的火球对着蓝色箭喷射而出。
眼前盛开了一朵蓝色的焰火,绚丽至极,美得令人心惊,蔡菜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跟着便听到“轰”的一声,焰火炸裂,蓝色的火星四溅开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煦拖着倒退出十丈远,耳边传来獾鼠垂死的哀鸣:“吱吱!”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蔡菜站立在当场,看着四周的林木被獾鼠的火球爆炸时溅出的火星点燃,眼前浓烟滚滚。
“蠢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灭火呀!”煦在她身边呵斥道。
蔡菜赶忙凝出一个大水球朝着着火的林木弹射而去,却见火势不但没有减,反而窜的更高了。
“用土墙术!”煦再次喝道。
“啊?哦!”蔡菜慌乱地应着,再次凝出一个土墙术,薄薄的一层黄土压过去,燃烧着的火焰立刻熄灭,冒出滚滚浓烟。
一刻钟之后,场面才算是恢复了平静,蔡菜心有余悸地朝着猎物走去,只见獾鼠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指粗细的圆孔,它早已死透了。
“啦!它可是二阶妖兽呀,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这不科学呀!”蔡菜呆呆地咕哝着。
“诶?我的蓝霆呢?哪儿去啦?”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射出去的蓝色箭不见了踪影。
煦给她的新本命法器命名为蓝月,而她则偷偷给那三支用断掉的蓝霆重新炼制而成的箭起名叫做蓝霆,以此纪念她那夭折的第一个本命法器。
她的自言自语虽然很声,但煦早已听得一清二楚,莫名地,他的耳根就红了,这丫头可真够胆儿肥的,居然把那箭叫做蓝霆,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蠢货!蓝月是用了龙筋和玄金竹炼制而成的,早已跻身于灵宝之列,那箭与之配套,自然也沾染了灵性,只需神识一动,它自会回来,哪里还需要四处寻找呢?”煦板着脸训斥道。
蔡菜半信半疑集中神识默念:蓝霆,回来,回来,快回来!
果然,下一秒,那只射出去的箭就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识海郑
“哇!真的这么有灵性啊!以后在战场上,即使只有三支箭,也不愁不够用了!”蔡菜激动地蹦起来,然后慢三拍地,她才反应过来煦所的话里的重点。
“灵宝?你它是灵宝?可我只是个练气三层,怎么能驱动灵宝呢?”蔡菜握紧了手中的弯弓震惊道。
“蠢!你以为灵宝是什么?它与灵器完全不同,它不仅仅只是有灵性,如果机缘凑巧,它还能诞生出器灵,懂吗?所以比灵器更高一大阶的灵宝根本无需大量的灵力来驱动,甚至于在主人濒危时,它还会自动护主!”煦再度给她科普。
可怜蔡菜有限的认知里,法器就已经是很高大上的东西了,至于灵器她想都没敢想过,那东西是化神期修士才可能有的的配置,跟她这个练气完全不搭界,而灵宝对她来就是方夜谭了。
现在忽然被告知,她手里拿的居然是一件灵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
开玩笑,如果被人知道她手中拿着一件灵宝,即使本命法器一旦被强夺会失去灵性变成废器,只冲着制作这件灵宝的材料,相信也会有大把高阶修士毫不犹豫杀人夺宝的。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煦嗤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一件灵宝吗?本尊的至尊殿里仙器也有几件,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挑一件来玩玩儿。”
“你你你,煦主子,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难不成咱们上辈子,哦不,上上辈子,咱们就是至交好友?”蔡菜语无伦次道。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把一件灵宝就这么白白送给她做本命法器?他明明可以据为己有的。
“且你以为本尊会稀罕一件灵宝吗?本尊手中这把剑就是一件仙器,只可惜它跟着本尊一起经历时空裂隙时受到了重创,这明前大陆的灵气又是如此稀薄,短期内它就是一件废器,根本无法恢复。”煦调出了自己的本名黑剑道。
“啊?仙,仙,仙器?”蔡菜长大了嘴,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虽然一直都知道煦主子来历不凡,但却绝对没有想到,他能不凡到这种程度,随手就能炼制出一件灵宝,手里还拿着一件仙器!
夭寿哟!她真的真的就只是个练气菜鸟,她只想过平凡的日子,忽然间就怀揣重宝了,一想到今后随时可能面对的危险,她就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