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简和城主最近都在闭关,路满星被城主府的于管家请去下棋了,蔡菜在厨房刚把灵米蒸锅里,就听到身后磁性的男声:“打算做什么菜,我帮你洗?”
“咳咳!不,不用了,厨房里味道呛人,你先忙去,回头饭好了我喊你。”蔡菜头也不回答道,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慌慌的。
这会儿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虽然他的颜值实在逆,可一对上他就会想起自己喷鼻血的尴尬场景。
“记得上次存的二阶银鱼还有些,那个熬汤特别鲜,我洗了你来煲汤吧。”魔尊唇角上翘,自顾从储物戒里取出十几条两寸长、指粗细的银鱼,在一旁认真收拾起来。
洗菜啥的蔡菜自然能自己做,可洗鱼对她来实在是太高难度,尤其这种细的鱼,让她收拾估计最后能弄得稀烂。
“你,那个,今年到底多大了?”感受到背后不时射来的灼灼目光,蔡菜为了缓解尴尬,没话找话问。
魔尊顿时噎住了,他能告诉她自己已经一千多岁了吗?至于究竟是一千零多少岁,他自己也记不得了,打从飞升那起,他的寿元就已经以万年来计数了。
这么一算,他应该是比她大足足千岁了,她应该会嫌弃他老吧?肯定会!
“你看我现在像多大年龄?”魔尊灵机一动反问道。
“啊?额,这个,看起来像是二十到三十之间吧?”蔡菜飞快扫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却还是被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震撼到忘记了呼吸。
她努力压住心里的狂跳腹诽:妖孽啊妖孽,多看一眼都忍不住想犯罪!
“嗯,本尊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从外形到体质,所以年龄对本尊来根本无意义,你对吗?”魔尊风轻云淡道,实则已经紧张得握紧了拳头,生怕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对对,修士只要一直提升修为,年龄都没有意义。”蔡菜赶忙附和道。
因为有个气场强大外貌妖孽的男人在身边,害得蔡菜厨艺发挥失常,爆炒青椒肉丝炒糊了,鱼汤也熬得欠火候,气得识海中的贼老头子都没偷吃。
知道大家都忙于修炼,饭做好了蔡菜才打发侍女去请东来院的人,宋卿辰第一个跑过来,一见到魔尊就怯怯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覃璨紧随其后进来,一见魔尊便是满眼的惊艳,想凑过来套个近乎,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强大而冰冷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蔡菜,这位道友是?”她心地问。
“他就是煦主子啊!是这样的,之前煦主子进入一个秘境,误食了一颗公孙果,寿元减了百岁,修为也降了不少,今正巧碰到坊市卖公孙果,我便买来给他吃了,现在他总算恢复原貌了。”蔡菜解释道。
时空裂隙啥的就算了,出来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她也只能撒个谎了。
“煦主子,原来你竟是如茨风华绝代!”宋卿辰夸赞道。
覃璨在一旁暗叹蔡材狗屎运,随便捡个奶娃娃居然就是个绝世美男,赋绝佳还偷偷暗恋她,这下子好了,暗恋可以改成明恋了。
李元宝倒是没有表现得过份震惊,在他心里早就当煦主子是妖孽才了,现如今知道他并非五岁奶娃,便觉得这才是顺理成章。
菜做的不成功,但是魔尊今注意力都在蔡菜身上,只一股脑儿地往嘴里塞,根本没挑剔。
东来院的其他人都震惊于煦成年后不自觉释放出的强大气场,一个个都吓得正襟危坐,吃饭对他们来简直成了折磨,只顾着低头扒饭,连菜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便借口要忙告辞了。
蔡菜觉得特别抱歉,便又和了禽蛋灵麦面准备炸麻花,看蔡菜将一条面搓几下再拧几次就成了漂亮的麻花,魔尊觉得十分有趣儿,就跟着她学。
可他拧麻花时不心就顺着拧起来,导致麻花直接就散架了,蔡菜无奈,只得手把手教:“煦主子,这搓麻花跟搓麻绳一个道理,要拧着来,不能顺着走。”
魔尊嗅着越来越浓的那种似花非花似蜜非蜜的甜香味儿,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咳咳!煦主子,你要是学不会,就坐一边儿看着好了。”蔡菜察觉到煦在失神,灼热的目光不盯着麻花,反倒盯着她,忍不住干咳一声道。
“谁本尊学不会?你瞧着吧!”魔尊终于收敛心神,用心搓出了一个均匀漂亮的麻花。
第一个成功之后,后面的越发好看了,搓了十几个之后,蔡菜郁闷地发现,这人做手工简直赶超机器了,她这个凡人实在比不过。
魔尊爱上了这个活儿,越搓越快,速度已经能供得上炸麻花的速度了。
于是乎俩人分工合作,一个搓,一个炸,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下午,炸了一大水缸的麻花。
蔡菜打发侍女给东来院几人每人送了一些新炸的麻花,当然也没忘记给金简、城主和于管家他们送。
临走时,蔡菜忽然从储物戒里取出个巴掌大莹白色的阵盘塞给他:“煦主子,这是我自己做的恒温保鲜阵盘,将麻花放这里,能保持一个月新鲜状态,随吃随取,味道才好。”
这是她根据师傅教的冰封阵盘自己改造的,路巴山得知她是为了保鲜食物才研制出来的,还笑骂她不务正业,但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他的徒弟才入门半年,就已经学会改造阵盘了,未来成就绝对会超过他。
魔尊握着这个阵盘,心里暖洋洋的,他家蔡菜如此体贴,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么好这么聪明的女人了,好想立刻娶了她做道侣啊!
只可惜她年纪还太,更重要的是,女子一旦失了元阴,筑基会变得更艰难,若是怀孕生子,更会令修为跌落一个大境界,所以他得忍着。
他要与她携手飞升四方界,共享万年、十万年,乃至更长的寿元。
从前没有她,并未觉得孤寂,可是自从心悦她,即使只是半年的分别,也令他觉得光阴漫长得像是过了千年万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