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让属下与煦前辈一起去吧,您若有个闪失,属下万死难辞其咎!”牧风恳求道。
“你不校”魔尊淡淡道。
“牧风,我们离开后,你的任务是守护好他们。”班少主果断吩咐道。
“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她们丢出去。”魔尊指了下角落里的两只拖油瓶,然后率先走出了房间,核桃依旧系在他的手腕上,想到自己带着的核桃是蔡菜一直挂在手腕上的,他的心就变得柔软起来。
班少主从未曾遇到过如此强悍的罡风,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隔着影壁看和实际体会到的差地别,一出屋子,就被灌了一口风。
即使开了灵力屏障,但那风依然刀子似的,直接穿透了屏障,刮在表皮上,皮肤就像龟裂的土地,开出一道道血口子。
灌入口中的,更是一路搞破坏,害他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真弱!”魔尊一脸嫌弃道。
他其实只是不想给班少主机会去蔡菜身边献殷勤,所以外出时才特意带上他,看到他的惨状,他也并不想帮,只想着最后能留他一口气带回去就好在蔡菜面前交差了。
班少主保命的宝贝不少,骤然吃了个大亏,赶忙取出一把七宝玲珑伞撑起来,这伞可是他老爹给他的保命之物,一件阶法器。
撑起伞之后,罡风终于被隔绝在外,他有了喘息之机,赶忙取出一枚疗嗓药服下,原地调息片刻之后,总算恢复了正常。
魔尊一直冷眼看着他折腾不发一言,等他调息好了之后,便继续向前。
以他如今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对上这罡风也略觉吃力,但他却并没有拿出任何防御法器,在没有高清外在的危险有多大之前,他不会动用任何底蕴。
眼前是一片灰黑色,空气里充斥着臭鸡蛋的味道,即便是如此剧烈的罡风也无法驱散这味道,又或者这味道正是罡风带来的。
二人前行了一段之后,并未发现半个人影,脚下全是被罡风切割过的碎石,没有植物,这种环境之下,植物也不可能存活。
班少主取出一只星盘,看了下之后惊叹道:“我们居然被传送到了西方域!尊者的传送卷轴也太不靠谱了!”
“好歹还活着。”魔尊面无表情道。
“也对,其他人现在都生死不知呢。”班少主道,不知为何,面对这个男人,他总觉得压力山大,甚至于比面对化神尊者更感压抑。
俩人一路向前,走了大约千丈距离,罡风终于渐渐弱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漆漆的荒原,空是灰黑色的,脚下的泥土也是同色,甚至于贴着泥土生长的植物也是这颜色。
到了这种地方,班少主也顾不得隐藏秘密,直接放出了契约灵植圆圆去与那些植物沟通,圆圆顶着两片圆溜溜的叶子,将枝条拉成了长长的线绳一般。
它溜出去一圈儿之后回来抱怨:“惨了惨了,主人,咱们这是直接被传送到了西方域中极西之地的魔域了!
这一片因为有然罡风,魔气不能凝聚,但是再向前走百丈远,就到了魔气纵横的地带了!
魔气在此处虽然不能凝聚,但还是会有丝丝缕缕吹过来,所以簇只生长一种植物,就是净雾草。”
班少主把圆圆的话转述给煦,他听到净雾草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净雾草因为吸收了不少魔气,因此表面都变成了灰黑色,以至于他根本没认出来,要知道长在四方界的净雾草可都是晶莹剔透的,哪里会是这种丑样子?
如果不是蔡菜那锅除煞汤里加了净雾草,他又怎么可能在失去知觉后被稀里糊涂地净化掉了身体里的魔气?更加不可能修为直接跌落筑基!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能将满地的净雾草连根铲干净,不过此时他出来是为了寻找一条生路的,顾不上去管这些净雾草,更何况他现在是道修,再多的净雾草也不能对他构成一丁点的伤害,甚至于还能帮他抵御魔气。
一想到自己现在需要借助外物来抵御魔气,他就忍不住想要暴走,然而想到蔡菜,他又冷静下来,如果他还是浑身充满魔气的魔尊,未来他就无法跟蔡菜双修了。
试想一下,一个魔修,一个道修,新婚之夜,他体内的魔气会直接将她污染,令她瞬间入魔。
虽然她是魔修还是道修他都不会介意,可她百分之一万的会介意的!
一想起蔡菜,魔尊就忍不住唇角上翘,于是乎跟在他身边的班少主就开始琢磨他的迷之微笑,完全不明白他为毛这样一副表情好吗?难不成他想到了办法,可以找到出路?
乾坤屋内,一群人终于缓过劲儿了,蔡菜从牧风口中得知煦主子跟班少主出去探路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没有一丝灵气,为了节约灵力,她也不敢随便通过影壁看外面了,只能暗搓搓地担忧。
不过感觉到乾坤屋在平稳移动,她大致也能判断出他们暂时没有遇到危险。
蔡菜也想出去帮着探路,然而她的实力摆在那儿,一旦遇到个风吹草动,她肯定就成了拖后腿的那一个,所以只能暂时忍耐。
外头俩人好容易闯过了罡风区,班少主心提议:“煦前辈,我们采集一些净雾草吧,万一到了前头魔气纵横之地,随身佩戴着净雾草也能防止魔气侵袭。”
“可。”魔尊点头,然后将神识探入乾坤屋内,看到蔡菜焦急担忧的模样,心里一暖,便传音告诉她可以暂时出来帮忙采集净雾草。
里面的人已经在屋子里呆了很久,一听可以出来,都急急忙忙往外跑,那两个拖油瓶原本担心她们会被扔掉不想出来,却被蔡菜冷眼一扫,乖乖出来了。
“你们俩叫什么名儿?总不能一直喊你们拖油瓶吧?”蔡菜随口问,俩人顿时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我叫范玉珊,她是我妹妹范玉芳。”穿水红色裙子的高个儿女修道。
“你们还真是姐妹啊?”蔡菜有些意外。
“我们是表姐妹。”穿嫩黄色裙子的娇女修道。
蔡菜只觉得哔了狗了,这两姐妹居然共侍一夫,哦不,那眠花尊者根本算不上是她们的夫君,她们只是两个侍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