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我一直很犹豫,时不时的用手摸了摸衣服口袋,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磨磨蹭蹭的到了家已经是晚9点30分,客厅和房间里都是一片漆黑,或许风逸已经睡了,看来那东西用不用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跟在我身后进屋的杨鑫打声招呼走进自己房间,我简单洗漱也准备休息。
推开卧室的房门,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映出床的身影。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来到床的另一侧蹑手蹑脚的钻进被子里。
他依然背对着我,不问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不关心我是不是一切还好。
我侧过身面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潮湿,还有淡淡洗发水的香味。
手臂搭在他的腰间,慢慢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幻想着只要能靠在一起,我们的隔阂便可以消失。
我感受到他深吸了一口气,便知他还没睡,猜测他是对我的做法不满吗?
一点点收回自己的手就在即将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突然被抓住了。
“风···”我刚说出一个字,他已经转过身不由分说的吻住我的唇。
我承受着他不再隐藏的愤怒。
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远离我的身边,双臂支撑在我耳旁,蔑视的目光冷若寒冰。
“不怕我吗?”
我摇了摇头。
“我想听你心里的话。”
“我说过永远不再生你的气,不管你相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接受,你能明白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了吗?”
“是吗?这样呢?”他说着注视我的眼睛,忽然被反噬弹开,愤怒的拽开领口将项链直接从我脖颈扯断。
他握着手中的天人石看了一眼,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它还给你吗?”
“你还有别的用处?”
“不,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喜欢听你喃喃喊我的名字,喜欢你看顺从的样子。”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李风逸的话令我毛骨悚然,他有如此强烈的控制欲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对了,因为每到他操控我的时候,我都会心甘情愿的听从安排。
我甚至可能不记得自己被操控这件事。
“害怕了吗?”他重复刚才的问题,我没有回答。
他甩手将坠子扔app下载地址xbzs到地,再次操控我,我的大脑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吻我。”略带沙哑的嗓音发出指令,沦陷在他的视线中,忘了我是谁。
一次又一次清醒再迷失,我好像变成了木偶,任凭摆布。
这是残的轮回,我治愈了他,他却控制着我,不知多久,我从混沌中醒来,睁开眼眸看见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进来。
“呃···”我试图起身才发现身体里仿佛灌了铅,酸痛感让我不得不放弃尝试。
看向身旁,风逸已经不在床了。
缓了大约十分钟,我勉强坐起来,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隐约觉得有问题可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他对我说过或者做过什么。
摸索着在床下找到睡衣,穿后发现扣子都不见了,只能在衣柜里找一件新的代替。
打开卧室的门看见客厅里异常明亮,阳光布满整个房间。
“几点了?”
杨鑫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平静的回道:“十点半。”
我小声的嘀咕着:“竟然睡到这个时间。”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表情不太自然。
“怎么了?”
他摇摇头躲避我的目光,这更加让我不安,急忙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面前,我的头都快要炸掉了。
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乱蓬蓬的长发,脖子以下满是草莓,扒开领口更是惨不忍睹,忽然想到项链,我用手摸了摸空荡荡的颈前,又跑回到卧室里。
地抽屉衣柜,哪里都找不到它。
顾不得自己狼狈的形象,我来到客厅询问杨鑫。
“杨杨,你昨晚为什么没来救我?”
“呃···我前半夜一直在听歌所以不知道你和叔叔发生了什么事,后半夜我虽然听见些声音,但是觉得你好像并没有生命危险。”
“你···”我气的牙痒痒,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我一直被操控恐怕也喊不出求救的话。
“李风逸呢?他去哪了?”
“叔叔大概是七点左右出的门,至于去哪他并没有和我说。”
我压着心里的火拿起手机给他拨打电话,连续几次都被他挂断了。
愤怒使我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看见掌心被完全溶解的手机才恢复神智。
焦黑的液体滴落在地板,烧出一个一个的洞,杨鑫瞥了我一眼说:“现在手机很贵的。”
“啊啊啊啊···”后悔冲动犯下的错,可惜我没有能力将它复原,躲进卧室里,我开始变得自闭了。
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我必须学会克制。
可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一切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或许这就是风逸希望我做的。
稍微平静下来,我换简单的便装坐在梳妆台前用厚厚的粉底将脖子的痕迹盖住,感觉不太明显才拿包包让杨鑫陪我去附近的营业厅买部新手机。
“好点了?”大男孩难得关心我一次,我点了点头,说:“没事了,我是大人知道怎么调节情绪。”
“叔叔也需要时间调节。”
“嗯,所以我想快点尽快查明曾经发生的事。”
“有方向吗?”
“如果找到当年风逸父亲的同事或许就能知道他想出去旅游的想法是什么时间产生的,即使我妈在当天见过他,也不是诱导他带着全家出门的原因。”
杨鑫听了我的想法,思考了一会儿,问道:“要是没人可以证明怎么办?”
“那···到那时再想别的办法。”
拿到新买的手机换补办的电话卡,我给付景轩打去电话,让他帮我查一查风逸家人的信息以及曾经的公司同事。
我知道这件事的难度系数很大,毕竟时隔十多年,付景轩也只能尽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