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古玉春来到饭堂门前的庭院里,他算是被我威胁的吧,说今晚的事到此为止,让孩子们都回房去休息。
我搀扶着风逸站起身,他的双腿也适应了好阵子才缓解。
这年月哪有人会一直跪着,又不是邻国有那样的习俗。
我拉着风逸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缓慢的从长廊走向卧房,古玉春在一旁边走边说:“小雨荷,半个小时前东西已经挖出来了,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这么快?是什么?”
“我也只是看见现场传回来的照片,还没来得及见实物,你若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今晚不去了,我要陪风逸回房间,得拿热毛巾敷一敷他的膝盖,要是烙下病根年纪大了会遭罪。”
“既然这样,那明天带你过去。”
古玉春离开后,我和风逸走进屋内,打开灯,看见古木床已经铺好被褥,枕头也换成鸭绒枕,估计这些都是杨鑫安排的。
“老公,你把裤子脱了,我拿毛巾热敷一下。”
“别麻烦了,我知道小雨的腿也很疼,过来坐会儿。”
“我没事,你跪得那么直肯定血液不流通了,还是先看看你的吧。”
“不用,我是男人这点伤痛不算什么。”
两个人纠缠着,还是我比较厉害,给他按在床察看,裤子被拽到膝盖,看着被石子隔得发青的皮肤,十分心疼。
“呃···我把饭菜放桌了。”身后突然传来杨鑫的说话声,我被吓了一跳,才想起来刚才进屋好像忘了关门。
这画面真是丧心病狂,风逸躺在床里,双腿搭在床边,我跪在两条白皙大腿中间···
我慌乱的解释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杨鑫一脸平静的说:“哦。晚把门关好。”
他转身一走,我仿佛在空气中听见了他的心声: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啊啊啊啊···尴尬死了···
李风逸坐起身把裤子提好来到桌边看了眼杨鑫送过来的饭菜。
“小雨,吃饭吧。”
我的心在流泪,脸却依然保持微笑。
“好啊。”
低头看了一眼各种寿司拼成的一盘日料,想都没想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竟然是沾过芥末的,顿时止不住的淌眼泪。
杨鑫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嘴说不怪我,现在却来报复,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老公··老公··水···”
桌子根本没有水,风逸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一杯都没有。
我捂着口鼻,被呛到要起飞了,情急之下风逸搂住我亲吻过来。
接吻会解辣吗?试试便知。
晚饭我们谁都没吃,延续这个吻躺在木床休息。
睡过古人用的床才知席梦思的好,那硬度那酸爽,还有刺耳的‘嘎吱’声,随时都会担心木板从面掉下来。
“老公,我想回家。”枕着风逸的手臂,看着明亮的阳光透过每扇木门的小窗照进地面。
“我今天去找老师谈一谈。”他在我身后小声说道。
“昨晚他说已经把天芒运回来了,只要他研究明白,应该会放了蕲爱吧。”
“希望如此。”
我转过身面向他继续说:“李梦会联系付景轩想办法吗?”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以付景轩的能力很难对抗老师。”
“也是,他要是硬闯估计连你的那些师弟都打不赢。”
“不要去想那些事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对我来说住在哪都无所谓。”风逸勾起我的下颚,四目相对,让我有些迷失,忘记烦恼只想着愉悦的事。
舒服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杨鑫在外面敲响房门。
“爷爷让你们去前厅。”
“知道了。”风逸起身穿衣服,我也跟着起来洗漱。
收拾妥当两个人来到学堂的前厅,看见偌大的堂屋内坐满了人。
古玉春、倪鹏就不必说了,还有付景轩、林若秋、李梦和余波。
“景轩?”我高兴的走向他,他站起身询问我:“你还好吗?”
“还行吧,昨晚跪得太久腿有点肿了。”
“其实昨天白天接到李梦的消息我们就来过,但是古玉春没让我们进来。”
我看向古玉春,他老人家面不改色的坐在堂的正位里,没做解释。
“关键是蕲爱,不能说不让他走就不让他走,人是我带进来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付景轩点点头。
说道蕲爱,好像从昨晚打架过后就再没看见他。
“小爱呢?”
古玉春站起身,倪鹏也站了起来,他们来到我面前,古玉春说道:“小雨荷,你跟我来,其他人就在这等吧。”
“不行!”付景轩伸手拉住我。他对古玉春是不信任的,这和风逸恰恰相反。
我看向他们敌视的目光,心想:果然是我妈挑的学生,气场还挺像。古玉春年轻五十岁和付景轩应该是差不太多。
古玉春把目光投向我,问道:“小雨荷觉得他能一起去吗?”
“能吧。”
古玉春点点头,带着我和付景轩以及倪鹏离开前厅,我们沿着长廊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在一间从未进去过的房子前停下脚步。
这栋灰砖青瓦的小屋面积不大,从外面看十分普通,走进去里面有淡淡的潮湿之气。
一侧墙壁挂着水墨画,古玉春示意倪鹏过去,他撩开画卷后面竟然是一个密码锁。
这么古老的房子有个如此突兀的装置,还真是奇葩。
一顿快速的操作之后,房间内传来‘嗡嗡’响动,地面慢慢裂开,出现通道。
原来是密室机关,我早就应该想到,这座学堂绝对不可能是表面看起来的样子。
想想那些分布在庭院各处的监控探头,我却没看见监控室。
地面下的台阶通向黑暗的空间,倪鹏走在前面,他经过一处便会有灯光亮起,我和付景轩相视一眼,跟在倪鹏身后走了下去,古玉春速度很慢所以在最后,当他也下来时,密室的门缓缓关闭。
越往地下走气温越凉,付景轩脱下外衣搭在我肩膀。
我不知道阶梯的尽头到底有什么,只是莫名的感到紧张,洁白的墙壁泛着白光,好像医院的颜色,沉寂中夹杂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