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鳄鱼池回到别墅,叶楚宁是浑身不自在。
有种双手无处安放的拘束。
面对齐宵的时候,也极为不自然。
这不是齐宵想要看到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阴沉沉地威胁叶楚宁,“你想给那群鳄鱼当夜宵吗?”
叶楚宁吓得连连摇头。
她小心翼翼问齐宵,“齐先生,您现在又不高兴了?”
“不行吗?”齐宵冷声说道。
“行行行!自然行的!”叶楚宁一脸谄媚,讨好地说道。
“然后呢?”齐宵挑眉,“就只有行行行,没有行动吗?”
“行动?”叶楚宁不解。
齐宵黑着脸,“就看着我不高兴,不想办法哄我开心起来吗?”身子微微向前倾,捏住了叶楚宁白皙的下巴,“还是你想回到鳄鱼池,跟鳄鱼群为伴?”
叶楚宁为难地挠头。
她不会哄人。
齐宵冷哼,“你从前跟那姓顾的在一起时候,他不高兴了,你不哄着吗?”
在说这些话时候,齐宵话里话外的,满满都是醋味。
也因为想到,叶楚宁曾经想尽办法,哄顾泽宇开心,俩人甚至搂搂抱抱的,有着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齐宵就越发的生气。
脸色阴沉森冷,乌云密布。
眸色也逐渐暗沉,有如密林中的黑潭,深不可测。
“他……”提起顾泽宇,叶楚宁是满腹的心酸。
曾经她真的以为会跟顾泽宇白头偕老,走在一起的,可结果……
叶楚宁忧伤地叹了口气,“他脾气很好,从来不会跟我生气,只有他哄我,没有我哄他。”
这是叶楚宁的实话。
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可在齐宵看来,这是叶楚宁在拿顾泽宇跟他比较。
比来比去。
顾泽宇脾气好。
他脾气不好。
尽管这的确是事实,也是齐宵先提起顾泽宇的,可齐宵还是忍不住生气,怒火中烧地抬脚踹翻了面前奢华的茶几,又随手把旁边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给摔得粉碎。
双脚踩在各种碎渣上面,齐宵猩红着双眼,站在叶楚宁的面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声说道:“我齐宵就是爱发脾气,需要人哄!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双眼微眯,眼眸里涌动着嗜血的光芒,“我会把你大卸八块,扔进鳄鱼池!”
说完,齐宵深深地看了眼叶楚宁,转身大步离开了。
吕耕领着佣人打扫。
叶楚宁凝望着齐宵远去的背影,头疼的扶额。
“这个齐宵,可真的是有病!”
动不动就生气、发怒不说,还老是威胁她,掐她脖子,整个狂暴症,神经不正常。
吕耕听见了,接话说道:“我们家爷,还真的是有病。”
“啊!”叶楚宁惊愕地看向吕耕。
吕耕点点头,“是真的,他已经吃了好几年的药了。早些时候,医生都是随行跟着我们家爷,就怕他突然发病。”
“呃,什么病的?”叶楚宁好奇。
吕耕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这里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心脏病?”叶楚宁问。
吕耕又摇头,又点头。
叶楚宁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