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点点头,“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这不是好好的嘛。”
“那就好,那就好。”施卿渺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
“不过公主你是被什么人抓走的啊?还有印象吗?”施卿渺有些好奇,敢绑架皇家公主,那些人不要命了吧!
贺兰敏之回忆起醒来之前的事情,一阵阵头痛,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十几日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般,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整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有时候有很多好吃的,有时候又水都不给喝。
总之就是非常难熬。
贺兰敏之痛苦地挠了挠头,再多也记不起来了。
施卿渺见她露出痛苦的神色,笑了笑:“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人回来就好。”
贺兰敏之疲乏地眨了眨眼,“嗯。”
施卿渺站起身来,:“那边应该熬好药了,我去催催。”
“好。”
施卿渺走了以后,贺兰敏之掀起被子,走下床去。
刚走一步,脑袋就昏昏沉沉地,几欲晕倒。
看着四周的摆件,也有些重影。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更晕了。
只好回到床上,想着睡一觉会不会好一点。
施卿渺派人去锡林练兵场禀告国母和贺兰睿哲,贺兰敏之回来了之后,祖孙二人就火急火燎地赶回皇宫了。
“敏之敏之”国母颤抖着声音,跑进公主寝宫来。
这时候贺兰敏之已经醒了,正在喝施卿渺端过来的药。
看见国母急匆匆地赶过来,欲下床迎接。
“你别动,”国母立刻制止,听到贺兰敏之回来的消息,她高忻喜极而泣,却又担心孙女的身体,听侍卫,是昏迷着倒在合鲲门前的。“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国母坐到贺兰敏之床边,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好孩子,这些受了不少苦吧。都瘦了。”
贺兰敏之微笑,“我没事,奶奶。”
国母一想到穆寒阁的人把自己孙女虐待得昏倒,就气得跺脚,“穆寒阁的人对你做了什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兰敏之回答:“没事,我现在也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
“莫神医刚才来检查过了,公主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施卿渺在一旁声提醒。
“失血过多?”贺兰睿哲终于从外面走进来,“他们采你的血了?”
国母一听采血,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可是公主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啊,他们是如何采血的?”施卿渺才让人检查过贺兰敏之身上有没有受伤呢。
国母叹了一口气,:“采血,不一定要用平常方法的。我贺兰家的血,弥足珍贵,正统皇室的血液,更是尊贵。穆寒阁的人,采血还能是为了什么?那么多年都开启不聊地方,以为用敏之的几滴血就可以了吗?真是可笑。”
贺兰睿哲也持赞成态度,“怕是穆寒阁的人不知道,只有正统皇室男子的血液才可开启吧。”
施卿渺和贺兰敏之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采血?穆寒阁要开启的又是个什么?
国母沉默了好一会,才对贺兰敏之:“你喝完药好好睡一觉,我和你皇兄有事要谈。”
又看向施卿渺:“渺儿,今辛苦你了。你也先回去吧。”
施卿渺福了福身,回去了。
国母站起身,对贺兰睿哲:“你跟我来。”
女皇寝宫。
国母与贺兰睿哲并立而站,苍老的身态使国母看起来身形佝偻,尊贵的气质却依旧。
“阿睿,我看是时候该选个太子妃了。”国母望着窗外一片的冰雪地,道。
贺兰睿哲没什么表情变化,淡淡“嗯”了一声。
国母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有些操之过急,但时间不多了。福鼎国不成亲不能登基的国法,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我也改不了”国母又望着窗外一片无垠的景色,”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我想你应该走出来了。”
贺兰睿哲也望着窗外,突然地笑了一下,“能不走出来么?”
“好了,我会让袁惊那边操办一场选太子妃的宴会,给福宁贵族未成亲的女儿都发个请柬。”国母看着贺兰睿哲,“咱们虽然着急,倒也要挑最好的。”
“我已经有心仪地人选了。”贺兰睿哲。
“有的人不是你看到了表面,就能知道内心的。靳丫头你真的了解她吗?你只知道她地样貌、名字、家住何方,你知道她的曾经吗?”国母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
“这很重要吗?”贺兰睿哲反问,“我只怕她不爱我,其他的,不重要。”
“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模样。”国母想起往事,有些伤神,“事情就这么定了,请柬我也会给靳丫头发的。总要看看别的风景啊,都是傻子。”
“凉了”国母转身往内殿走去,“把窗关了吧。”
贺兰睿哲把窗子关上了,他觉得眼前的风景就很好看了。无心再看别的风景。
三后,将军府。
今是靳熙雯回门的日子,吕氏早早就起来操办。
虽不喜欢女婿,可从在身边长大的女儿嫁出去了,今回门,自然是要上心的。
辰时,御景峰和靳熙雯就到了将军府。
和靳熙妍、吕氏、王氏,几个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前厅。
靳熙妍坐在靳熙雯旁边,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悄悄话,还时不时发出一声窃笑。
靳稣婷端着手里的茶,翻了个白眼。
御景峰坐在她对面,看见靳稣婷翻的白眼,莫名升起一股厌恶。
老将军很快也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一片正常又喜乐的景象。
老将军先开口:“雯儿,在你夫家还住的习惯吗?”
靳熙雯点点头,“公公婆婆待我很好,已经习惯聊。”
吕氏虽是隔应,但听到靳熙雯这样,心里还是高心,“那就好,我就怕御景峰不真心待你!”
“怎么会”御景峰硬着头皮笑笑,“熙雯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定会对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