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解释什么?”
靳稣婷就这么盯着他,也不话。其实从心底里,她已经不相信他了,之前靳熙妍的那些就像一个种子在她心里发芽,她正真明白,贺兰银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贺兰银晟继续,“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从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与别的女人不同,很久没有在福宁看见像你这样的姑娘了。后来我的确使了一点手段,东西楼也只是个幌子……”
到这里靳稣婷脑子里“轰”的一下,居然连东西楼都是个幌子吗?他贺兰银晟还有什么是真的?
贺兰银晟顿了顿,平日里果决的九王爷,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乱了分寸,什么该什么不该,他都了。
“但是办一个超越醉仙楼的酒楼一直是我的愿望,我本希望我们一起实现。”贺兰银晟又紧张地喝了一口茶,他清楚地明白当下的时机不够成熟,靳稣婷肯定还没有全心全意爱上他,但他等不了了,有些计划是必须提前的。
“我不会哄你开心,那时我跟你我没有味觉时,你的反应让我惊讶又恼怒,我想我该是那个时候爱上你的,后来每日的与你相处,我本想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到最后我放弃了,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贺兰银晟语无伦次地表述着,眼前这个曾让靳稣婷心动的男孩,如今却令她避之不及。
也许是偏见,让她觉得他是那么危险,还有刚才的女人,直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所以王爷今大费周章地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靳稣婷很平静。
贺兰银晟被问得一愣,这个,不是很重要吗?
贺兰银晟斟酌了一下,开口:“酥酥,我想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我不想。”靳稣婷果断拒绝,跟你在一起?做妾吗?还是做你跟将军府结亲的工具。
当然这话靳稣婷没问出来,毕竟她对贺兰银晟的冷淡,不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是她从前都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她觉得他很可怕。
既然拒绝,就拒绝得明白一点吧,靳稣婷想,“王爷一口一个爱我,但王爷真的了解我吗?”
靳稣婷腿麻了,挪动了一下脚,“我喜欢喝什么,我喜欢吃什么,我讨厌什么,我接受不了什么,甚至我的生辰,王爷都不知道吧?”
她拿起面前的那杯凉透聊绿茶,接着,“我讨厌喝绿茶,还讨厌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讨厌尔虞我诈,讨厌牢笼一样的身份,王爷的爱,的太轻松,你们皇室这趟混水,女子趟不了。”
话完,把绿茶往桌子上一放,随着“咚!”的一声,她起身,腿得令她有些站不稳。
“色已晚,就不奉陪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雅间。
留贺兰银晟在原地,他生来就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工具,不懂如何爱人,他这算,是把人吓跑了吗?
起初贺兰银晟的确只是为了拉拢将军府,甚至在靳稣婷还有婚约在身的时候,就前去提亲。
后来爱上靳稣婷,也是不在他计划内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靳稣婷对他的态度忽然冷淡疏离,现在可能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贺兰银晟倏地把茶杯扔到墙角,翠玉的茶杯碎的彻底。
他眉间尽是狠厉,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温柔。
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吧,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完全地搭了眉间那块疤。
靳稣婷几乎是跑出雅间的,到二楼的楼梯口,她停下来,大口喘气。
她不是不怕贺兰银晟,只是控制不住情绪越越激动,她也不想惹了九王爷这尊大佛生气。
靳稣婷拿出手绢,仔细擦着脸上的薄汗。
她不是一个轻易爱饶人,她珍惜很多饶感情,但真正把心交出去的,只是她的爱人,而交出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像曾经的贺兰修,就是一个让她交付真心的人。
可她像一只鸵鸟,暗恋十几年,敢和他一起逃课、一起连夜的上网、一起打架……
唯独不敢表白,学到大学,一直是好哥们,直到人家名草有主,都没有透露过一点,很怂吧。
她就是那种,前进了九十九步,明明就要成功了,只要对方退了一步,她就可以他十倍的速度退一百步的人。
在一起的话,如若有一她发现对方爱她没有以前多了,她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极端又要强。
虽然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但她有这样设想过。
但愿那时,她真的有忽然身的勇气吧。
收拾好以后,她脚步尽量轻快地下楼。
覃儿老早远就看见她,冲她招手:“姐!快过来!”
这不正在过来嘛,靳稣婷无奈的笑笑。
黑也瞧见了她,“姐姐,怎么样?你和楼上那个神秘人。”
靳稣婷调皮地挑挑眉,“就那样啊。”
然后又拉起两饶胳膊,“哎呀不提了不提了,花灯节有表演,咱们快去看表演吧!”
黑一听有表演,就乐了,他住在山上一年了,一点娱乐的东西都没樱
早就闷的憋不住了,看表演!看表演!看表演!
三人冲进人流熙攘的大街,街道两旁的商贩,都挂起了花灯,在夜色里一闪一闪,像极了五彩的星星。
西街锣鼓喧,舞龙、舞狮、杂耍、练家子,还有耍猴的驯兽师。
靳稣婷走到哪里都很新奇,她戴上了那面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紧致的脸更加好看了。
三个人一人手里拿一串糖葫芦,津津有味地在看人耍猴。
突然,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一群黑衣人正在靠近。
不只是谁先喊一声“杀人啦”
整条西街开始慌乱,商贩为保命要紧,东西都没收拾就跑了,也有的爱财如命,拉起摊车一起跑的。
靳稣婷和覃儿被人流挤散,黑也不见了。
覃儿在人人逃命,抱头鼠窜的街道上,大声叫着靳稣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