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吓我啊……”靳稣婷听他的有点恐怖,加上色晚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贺兰睿哲转头想回复她之际,一道黑影从他们身侧的草丛里蹿出来,直逼贺兰睿哲的右肩。
靳稣婷敏锐地察觉道,大喊:“心!”
贺兰睿哲已经先她的声音一步站了起来,双手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
黑影停了下来,夜行衣装扮。在稍暗的夜色里仍然显得突出。
他扑了空,不甘心地再次朝贺兰睿哲这边冲过去,他手里贴近手腕的一把锋利的不匕首,泛着寒光。
贺兰睿哲一脚直击黑衣饶胸口,对方就倒地不起了,仰面趴在地上,很是狼狈。
似乎还昏了过去。
“你没事吧?”靳稣婷关切地跑到前面问他。
“我没事,你没被吓到吧?”
“没有,我觉得你很棒!”
贺兰睿哲笑了,他是发自内心地开心。
于是也大意地忘记了,地上倒下那个,还没死透。
那黑衣人狡诈得很,他趁贺兰睿哲不备,手腕上的短匕一亮,就翻身一起来,用比刚才快上三倍的速度直接刺像贺兰睿哲的心脏。
奈何他灵敏,也会给人有攻其不备的机会。
在匕首刺过来的时候,他躲了,却没躲过。
匕首扎在了他的右下腹,黑衣人把匕首扎进去以后,被贺兰睿哲再次一脚踢开了。他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弹开之后放了一个烟雾弹就消失不见。
靳稣婷反应是后知后觉的,她先是听到贺兰睿哲的闷哼,接着视觉上才有了先鲜血的冲击。
贺兰睿哲双腿无力,嘴唇惨白地瘫坐下来,靳稣婷扶着他,只能看着被匕首扎进去的地方在浮浮流血。
“贺兰睿哲,贺兰睿哲,你,你没事吧?”
“哎我嘴怎么这么笨,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一点哭腔,贺兰睿哲要是真的因为这个死了怎么办?
“我,我们现在要,怎,怎么办?”
“我没事,现在,”贺兰睿哲声音很虚弱,匕首很深,不知道有没有毒,肯定很疼的,“现在先去马车那里,然后,回东宫。”
“好!”靳稣婷把贺兰睿哲的手绕过自己脖子,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
她身材很瘦,区别于贺兰睿哲的高大,现在他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
靳稣婷有点寸步难行,走两步,就被地上的石头绊一下,贺兰睿哲另一只手捂住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靳稣婷又不敢帮他拔了匕首,打死她都不敢的。
但肚子上插了一把刀,那致命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何况现下没有马夫。
“我们真的要回东宫,先找个附近的医馆吧。”靳稣婷把贺兰睿哲安置在马车内,左右两边用枕头垫好,卡住,以防止贺兰睿哲在颠簸的过程中左右摇晃牵动伤口。
“回东宫。”
贺兰睿哲的态度很坚定。
靳稣婷害怕开太快贺兰睿哲会受不了,声地保证:“那我尽量开稳一点。”
“快点,没关系,我撑得住。”但在他看来,再慢一点他的血都要流干了。
靳稣婷没开过马车,但她会骑马,算是会一点吧。
“驾”
靳稣婷扬鞭,马动了,马车也跟着动了,靳稣婷用尽吃奶的力气转弯,途中几次失控差点撞上人。
幸好贺兰睿哲旁边都有枕头卡住了,不然东晃西晃的在出了真没事,那可就真的惨了。
终于赶到东宫的时候,贺兰睿哲差点昏过去,血已经流得他身边的枕头上都沾了些。
“快来人,快来人”
靳稣婷下了马车声嘶力竭地对门口的侍卫喊,“太子殿下在马车里,他受伤了,快!”
侍卫是认得靳稣婷的,贺兰睿哲交代过,何况靳稣婷这么一喊把袁惊也喊出来了。
袁惊看着靳稣婷腰际还有手上都沾了一些血,立刻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马车里的贺兰睿哲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袁惊眉间都是怒气,浑身写着生人勿近。
他和另一个侍卫,把贺兰睿哲从马车上抬下来,放进担架里。
贺兰睿哲还能话,他嘴里喃喃道:“酥酥。”
靳稣婷听见他叫自己,立马凑上去,“我在,我在。”
贺兰睿哲痛苦地闭了闭眼,匕首的位置很疼,他:“陪着我,好不好,别走。”
靳稣婷点头,一直点头,她:“好,你先进去,我陪着你,我不走。”
袁惊和侍卫才把贺兰睿哲抬起来,靳稣婷一直跟在旁边,袁惊吩咐下人把南街医馆的莫大夫请过来之后,便一言不发,像一座沉默的火山。
很快莫大夫就赶来了,被八百里加急的宝马送过来的,不快才是有问题。
取匕首的时候,贺兰睿哲一直握着靳稣婷的手,他没有喊,却暗自攥紧了。
发现攥的是靳稣婷的手,怕山她,挣脱开攥紧床单。
后来的整个过程,包括清洗、上药、包扎,他都没有喊疼,只是暗自攥紧了床单,攥得指节发白。
刚才他握住靳稣婷的手的时候,他攥紧靳稣婷手的时候,好像那样的痛苦,她也同样感受到了。
真的很痛吧,莫大夫,要是匕首再深一点,伤及肾脏,就算是他豁了老命也救不起了。
但是还好,没有损伤肾脏,匕首上也没有毒。
贺兰睿哲整个过程都是清醒状态,有时候疼得实在不行了,下嘴唇都被他咬得出了血。
舌头舔一舔还能感受到满嘴的血腥味儿。
莫大夫走了以后,靳稣婷还守在贺兰睿哲床前,他已经睡下了。
靳稣婷也准备回去了,只是这一身的血迹,回去不好交代。
袁惊看出来她等我为难,主动给了她一套崭新的衣服,他:“靳姑娘,这是东宫丫鬟的常备服,全新的一套,你若是不嫌弃料子不工整,便换上再回吧。”
靳稣婷很奇怪,明明刚才在东宫门口,他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袁惊,你真的不怪我吗?你家殿下为了保护我,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