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婶：“还跟我客气什么咯！我那牛是老牛啦，年轻时候的嫁妆，跟了我好多年。”

靳稣婷：“那既然是嫁妆，我们更不能要了，而且我们其实只是需要一些牛的乳奶，只要一罐。”

王大婶：“那好，你们跟我来吧。李哥，你帮我看着点哈。”

卖鱼的摊子让隔壁卖刀的李大爷看着，王大婶就领他们去了自己的家里。

王大婶住在城东，比较荒凉的地界，她的屋子就在那条靳稣婷他们抓过鱼的河下游。

走了很久才到的，王大婶的屋子是稻草房，边上拴着一头老母奶牛，黑白交错的斑点在牛的身上。

见主人回来了，尾巴一甩一甩的，靳稣婷觉得挺可爱的，想伸手去逗它。

被王大婶阻止了，“靳姑娘，你可得心些，这牛发起疯来可控制不住，又咬人还踢人呢。”

靳稣婷吓得收回了手，那一会取奶的时候怎么办。

王大婶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王大婶：“你们等一等，我去拿取奶的罐子。”

靳稣婷：“我们这里有罐子的。”

她指了指黑背上背着的框子，里面放了罐子和一些布袋，这是他们出街买材习惯。

可王大婶：“你那个太了，用我的吧。”

于是靳稣婷和黑就老实在外面等着，没多久王大婶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个黑色的陶罐，看起来比黑背上框子里的大很多。

王大婶撸起袖子进牛圈里，靳稣婷要帮忙，被拒绝了，她：“这牛脾气不好，上个月刚生的牛崽被我卖了，正生闷气呢。”

黑：“牛还有情绪的啊。”

靳稣婷看了牛一眼，：“世间万物皆有情，只要是生命，就会有喜怒哀乐。”

接着继续看王大婶挤牛奶，那牛是真的不听话，王大婶靠近它的时候，尾巴就甩到人身上。

“要不要帮忙啊？”

靳稣婷在一旁，王大婶又一次拒绝了，：“用不着，马上就好了。”

王大婶塞了一把嫩草给老母牛，那牛就乖巧了，最后挤满了一罐子的奶。

靳稣婷时刻都在担心，万一那牛的蹄子一不心踢到王大婶，那她不就成了罪人……

不过还好，很顺利地接完了满满一罐的牛奶。

靳稣婷拿出荷包，取了一罐铜钱给王大婶，“这个您拿着，谢谢您的牛奶。”

王大婶推辞太多了，不要钱。

靳稣婷：“王大婶，你给我装了这么多的牛奶，还把罐子也给我了，这钱你就拿着吧，别跟我客气。”

王大婶最后还是收下了钱：“好。”

回去的路上，黑问靳稣婷：“姐姐，我们为什么要买牛奶啊？羊奶不是更好喝吗？”

靳稣婷：“因为我要做……糕点，必须要用到牛奶，而且是王大婶家里那种奶牛产的牛奶。”

黑一知半解：“哦”

出去以后他们又去买了红豆、鸡蛋、白砂糖，面粉还有黑芝麻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