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所以贺兰银晟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本来只是想让贺兰银晟和俞倾澜两个人认认真真地好好过。
她也问过自己这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可她只是出于俞倾澜朋友的立场,想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其中有一部分也是自己的好奇心。
问那些所谓的什么“贺兰银晟到底喜欢的是谁”,也只是为了确定,他爱的到底是不是俞倾澜,他到底对自己是不是还残存一点念头。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贺兰银晟还是喜欢俞倾澜的:只是行为上对她迷惑了一些,本质还是偷吃擦屁股干净负责的好男人。
第二种,贺兰银晟还对她靳酥婷念念不忘:这也太渣了!心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她,还在那边俞倾澜你侬我侬。
那要是第一种就皆大欢喜了,如果是第二种的话,贺兰银晟也太渣了!
俞姐姐绝对不能去和他在一起!
但是,靳靳酥婷又想,她为什么要插足这段关系。万一俞姐姐觉得她在帮倒忙他们情侣两个人关系很好呢?
那要不还是别管了吧。
所以今找迷迷希币的意义到底是是什么???
靳酥婷现在整个人,都非常纠结。
她总是没想好就做决定,这个鲁莽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她问迷迷希币的问题,迷迷希币也答不上来,他:“我怎么会知道啊,我只能啊,他这个人,阴险得很,你还是少跟他接触的好。免得到时候,又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找我,我可不管!”
“去你的,”靳酥婷白眼翻给他,“我才不是那种人,我根本不喜欢和他接触,浑身不舒服。。”
“迷迷希币。”靳酥婷突然认真地叫他的名字。
“干嘛?”这个老头还是没个正校
“你我要是现在回了一趟现代,还能回来这里吗?”靳酥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也不笑,就这么看着迷迷希币,想要寻找真正的答案,像要看进他的眼睛里去。
迷迷希币被盯着及其不自然,这姑娘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他:“你当我这个时空交错是闹着玩儿啊?我跟你解释过了呀,现代是一个时空,福鼎国又是一个时空,这是两个平行时空。虽然是时空错乱了你才从现代掉进了这里,但是”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靳酥婷,欲言又止。
靳酥婷急了,这吞吞吐吐的风格也不像迷迷希币的风格啊!她:“但是什么,你快啊!”
迷迷希币深吸一口气,继续:“但是,要从这里回到现代不是简单的事。意思是,从这里回到现代的概率比从现代掉进福鼎国这个架空的平行时空的概率,的多,也难的多。而且,只要是时空承认了你是属于福鼎国的人,就再也回不到现代了。除非发生什么意外,可意外再次发生的几率很而且。如果作为被时空承认为福鼎国的饶你回到了现代,那么你属于福鼎国的记忆就会全部消失,一点都不剩下,就像你现在属于现代的记忆也越来越少是一个道理。”
也就是,她会忘记老将军,忘记贺兰睿哲,忘记覃儿草草黑,忘记俞倾澜,忘记施卿渺……
“所以,虽然是时空错乱,但这只是导致你从你原本的时空进入到现在这个时空的契机。一个时空就是一个独立的时空。就好像你从现代的时空过来,记忆也会一点一点消失一样,从这里回去现代,你在这里的记忆也会全部消失。这是时空守则,没有人能违背。”迷迷希币又了一大段,更详细地给她解释了这些规定,也不知道靳酥婷能不能消化得了,“对了,你要回去做什么?”
靳酥婷晃了晃神,她好像是不记得以前的很多事了,就比如,她现在想起景瑞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了以前那种强烈的恨意。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也记不起是什么事,可能是没有找到的亲生父母,也可能是还没有和施诗好好道别。
“那成,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迷迷希币开始逐客,他自个儿待着怪舒服的,虽是靳酥婷的守护神,但他也受不了她一直有事儿没事儿烦他。他懒得很,又嫌麻烦。
靳酥婷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走就走她还不想留在这个全是空白的地方。
她醒了过来,努力回想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撞进了湖里。
俞承豪最近很迷茫。
他十几年来头一次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质疑。
自从前两,和贺兰敏之分开以后,他脑海里一直挥不去的都是她的影子。
今是贺兰敏之的生辰,他姐姐俞倾澜还被邀请进了宫里参加寿宴,本来他也要去的,可是今,不知道为何,一股莫名的烦躁阻止着他,告诉他不能去。
想起以前,这个傻姑娘过一个生日会高兴好久,可是每年除了他,好像没什么人记得她的生日。有几次就连国母也是含糊了过去,一个公主啊,混成这个样子,是真的有点惨吧。
今年那么多人帮她过生日,那个傻姑娘一定很开心。
想到这里他就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心里冒出无数个想见她的念头。
可是心底泛起的思念,却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因为他看见了床头挂着的,那枚香包。
那是施然生前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他取下那枚香包,捧在手里,额头轻轻地与它相抵,有泪滑落,他轻声:“对不起。”
香包被他挂在床头,就是为了每都能看见它,然后在缅怀她的美好和懊悔她的死间循环往复,重复一又一。
他只能在这种近乎病态的方式里,反思自己为什么没能好好保护她和怀念那个已经离开了三年多的人。
没错,他喜欢施然。
从见她的第一面,她对他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喜欢上她了。
俞承豪觉得,施然是真、可爱,毫无杂念,纯良至极的一个女孩子。
他向往这种美好,他想把这种美好心翼翼珍藏起来。
这样的念头在施然生前的十几年到她死后的三年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质。
而现在,或许不是现在,而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渐渐发生的潜移默化,俞承豪心里冒出了喜欢上另一个女孩的念头,这种念头一越发强烈,越发让他不安。
为什么会不安?
因为这意味着他要遗忘施然,要把心里原来留给施然的位置,让给另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是他多年如妹妹一般对待的。
俞承豪很痛苦,因为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吱呀”
俞倾澜心地推开那扇门,看见自己弟弟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的边缘。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每次面色凝重面无表情,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了。作为姐姐,她最了解了。
“你怎么了?”她走过去,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跟我?”
“没事。”俞承豪本能地逃避,他不想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想。
可俞倾澜撇到了他手里的香包,她知道的,那是施然送的香包。
于是便全都了然了,她这个弟弟是很喜欢施然的,可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了。
再缅怀也是回不来的。
她试着岔开话题:“今晚敏之公主生辰,你去吗?”
“我……”俞承豪刚才就纠结了很久,为这一他的也准备了很久。
以往每年的生日,都是他陪着贺兰敏之过,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他床边的柜子里。
“还是不去了吧。”
还是不去了吧,反正今年地生日,有那么多人陪她过,应该不缺自己一个。就让他多陪陪施然吧。
他的视线不聚焦,俞倾澜问:“为什么今年不去了?以往不是每年你都最热忱吗?”
俞倾澜当然猜到,不去与他手里这个香包有关,她希望自己地弟弟走出来。去寻找新的人,相处新的人,而不是每一都活在痛苦和懊恼中,就这么度过一生。
“今年不是有姐姐你去吗?”俞承豪故意装作很轻松,“太师府一个你就够了,反正国母也不是很想看见我。”
“可敏之公主想见你呀。”俞倾澜洞察着一切,她深知贺兰敏之和俞承豪之间的关系、感情,她这个弟弟对自己的心意稍微愚钝了一些,又或许是还在从前的情绪里出不来。
俞承豪果然愣住了,贺兰敏之想见他?是对想见哥哥那种想见,还是……
“敏之会想见我吗?”俞承豪喃喃道。
“我看得出来,敏之很想见你。”
这是肯定句。
“阿豪,”俞倾澜温声道,“你要往前看。”
往前看,他知道往前看。可是,也舍不得丢弃身后他珍惜了很久的东西啊。
丞相府。
唐若之又好几没出门,靳韦德经常来看她。当然,是偷偷地来。
若是明目张胆,又要被唐丞相给拿了棒槌轰出去,不定还要受点伤。
靳韦德装成醉仙楼送材二,走进唐若之房间的时候,她正在试衣服。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自从靳韦德帮了唐若之瞒过唐夫人,挨了那几棍以后,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见来人是靳韦德,唐若之把身上刚换上的红色大广袖流仙裙展示给他看。
她语气里是难以掩盖的兴奋:“靳哥哥,你看,你看看我!好看吗?”
“好看”靳韦德不敢直视她,呆滞地点点头。
在唐若之眼里看来,有些敷衍,她不高兴了,:“你看着我嘛,到底好看吗?实话。”
靳韦德被迫直视着她,绯红一路到了耳根,还是结巴了:“好,好,好,好看。”
“噗嗤,”唐若之被他逗笑了,这个男人果然憨得可爱。
“你快把东西放下吧,不重吗?”
这些靳熙雯没有来找她,唐夫人没有过于管她,身上的伤也好了。每还有靳韦德来陪她玩,好像她又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姐了。
她还觉得,过了这么多,贺兰睿哲应该原谅自己了吧。
她必须找个机会,跟贺兰睿哲解释清楚,并且重新让他对自己改观。
所以收到贺兰敏之生辰宴会的邀请时,她兴奋极了。
进宫就意味着可以见到贺兰睿哲,她绝对要穿得最好看,完胜那些妖艳贱货们,特别是要比过靳酥婷那个贱人。
“你晚上,是要进宫吗?”靳韦德看她这么开心,沉着声冷不丁问了一句。
“当然啊,”唐若之在整理领口,这里应该可以再低一点,“贺兰敏之的生日,就是去随个礼罢了。”
“哦,是这样啊。”靳韦德打开给唐若之带的菜,香味瞬间布满整个屋子。
唐若之早上起来就一直没有吃饭,这时候早就饿了,把衣服的领子扯得很低,走到靳韦德身边,“你带了什么菜呀?好香哦!”看到有她最喜欢吃的酱鸭以后,激动道:“靳哥哥,你太好了!”
她低下头去闻香味,春色便被靳韦德尽收眼底。
靳韦德别回头去,心里默念道德经。
唐若之察觉了他这害羞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把衣服领子扯的更低,声音又酥又媚:“靳哥哥,你看看我嘛”
她食指柔柔地勾起靳韦德的下巴,被调戏的人不得不正视这妩媚的女人,唐若之红唇轻轻地勾了一下,抬头将自己的性感之处送上靳韦德的,后者神经都绷起来了,他快把持不住了,两片嘴唇眼看就要碰上的时候的时候。
唐若之捏着他下巴的手突然松开了,退开几步弯下腰笑得直不起来,她边笑边:“靳哥哥你太好笑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亲你吧?”
“没有,没樱我当然知道之之是开玩笑的。”
靳韦德讪讪地笑,他抹了一把额头,竟然流下了冷汗。刚刚差点就和之之……
他想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之之,就当做妹妹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