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唠体质
叭叭叭日常
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放在心上,这是个键盘侠这是个键盘侠这是个键盘侠。
好几遍的自我洗脑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站起来问侯无脑黑全家的冲动。
却已经有人为她出头了
“看来我们的这位姐不仅行为不太理智,脑子也不太清醒呢,”国母皮笑肉不笑地调侃,“第一,靳酥婷在马球赛获得了冠军,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第二,我的生辰也是一个考验,谁最用心谁便得分,而靳酥婷的贺礼别出心裁,令我十分满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国母顿了顿:“靳酥婷是太子殿下亲自承认的最心仪之选。分明三点都明了靳酥婷她最有资格成为太子妃的最后人选。而你,当着所有贵女的面在大殿上公然驳斥朕,该当何罪啊?”
国母一般不自称“朕”,一旦自称“朕”,那便是及其严肃和愤怒,真正拿出了国母的威严。
刚才冲动站起来质疑国母的那个不知高地厚的无脑黑,现下便是浑身抖得跟糠筛,颤颤巍巍不出话来。
没了刚才威风凛凛义正言辞的样子,跪在地上,磕头哭着喊着求国母饶命。
“出言不逊,定是家里管教无方,你父亲是施良华吧?他顺府府尹的位置怕是不想要了!施家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竟然教出这么个玩意儿!”国母眼神凌厉,施家除了施然是她还算满意的,剩下的都是什么教养?“这些年没再重用施家,莫不是连最基本的素养都不存在了吗?看来我得替施家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这些辈了,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扔出宫去,不得再踏入皇宫一步。”
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眼神和无脑黑施家姐的惨叫声里,她被外面的太监拖了出去,就在大殿外面,施了刑。
众人除了对靳酥婷突然成了太子妃这件事情的震惊以外,就是对这件事情的唏嘘,贺兰敏之真是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正经过了个生日,还要被利用这样的场合宣布太子妃的事情。生辰不能见血,可国母一个不乐意一句话就把人罚了三十大板,还是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在大殿外面行刑。
施家姐只是了靳酥婷几句,就被惩罚成这个样子,那要是他们再传靳酥婷的谣言,还有命活吗……
国母这是,在给太子妃立威啊。
当事人靳酥婷倒是十分地受宠若惊,圣恩真是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可能是史上最草率的太子妃了吧,被人这样质疑丢了老脸不,只一道圣旨一槌定音,还是在贺兰敏之公主的生日宴上。
倒也不是觉得不满意,就是,怎么没人提前告诉她啊,不然她就穿得好看点了。
她把目光投向贺兰睿哲,这家伙一脸淡定,不会是已经提前知道了?
果然一老一全是狐狸,把她耍的团团转啊。
贺兰睿哲也看着靳稣婷,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装无辜。
大殿上一时间不敢议论了,施家姐的惨叫声不断地传进来,胆子的贵女已经开始声啜泣。
国母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偶尔喝一口酒,审视着大殿上的每一个人。
虽然国母明面上不,但大家都知心知肚明,让施家姐挨这三十大板的,不只是因为顶撞国母这一个罪名这么简单。
大殿上不敢议论,也是害怕下一个施家姐就是自己。
尽管靳酥婷做太子妃真的很多人不服气,但,那是国母的决定,太子的意愿。谁敢质疑?谁敢反对?反对了命还要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十大板终于打完了,外面的惨叫声终于消失的时候,国母才开口:“死了吗?”
贺兰敏之坐在国母的旁边,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她为什么要大张旗鼓过这个生日啊,还不如像往年一样舒舒服服待在屋子里睡觉呢!
现在好了,她是怕血的,见血就晕。有人在她生日宴上被打得晕了过去,不定还真的死了,她晚上肯定要做噩梦。
“禀国母,已经断气了。”外面行刑的太监来报。
“就这身体素质也活不了几年。”国母笑了笑,笑意冷冷的,直让人脚底发软,“扔出去吧,别扰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三十大板,打就打,打死了也这般风轻云淡。
靳酥婷冷汗直流,她真心觉得,以后再也不能惹国母了,否则她有几条命这样挥霍啊。
“还有一件要宣布,”国母见大殿上气氛恢复得差不多了,微笑着道:“既然靳酥婷是太子妃了,那其他二位,丞相府千金和太师府千金,就恢复自由身。我的两位爱卿可各自替自家千金另觅良婿。”
此话一出,又一阵哗然。
啦!这国母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几个月前还即使另外两位没有选上也是贺兰睿哲的良娣。
可如今……
唐若之也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她不想给靳酥婷作配,也不想失去贺兰睿哲。但令她更难以接受的事情,还在后头。
“太子殿下有了妻子,九王爷也应当有个良配了。趁今日月色皎洁,我便再促成一桩婚事。”
唐若之蹬了眼睛,还有一桩婚事?谁和谁啊,怎么还要乱点鸳鸯谱啊!她倒是要仔细看看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国母示意白公公念圣旨,白公公细细的嗓音格外高亢:“九王爷贺兰银晟,太师府俞倾澜接旨”
贺兰银晟和俞倾澜同时起身,悄悄交换了个眼神,一起跪在大殿上。圣旨后面的内容,不用听也都知道了,赐婚的圣旨,都是两个人一起接的。
“特将俞倾澜许配九王爷殿下为侧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俞倾澜预备好的笑容僵在嘴角,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侧妃?!
她侧过头看着贺兰银晟,对方已经跪拜下去,道:“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俞倾澜愣了几秒,也机械地跪拜行礼,嘴里毫无感情地念着“谢主隆恩”,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们不是好的,是夫妻吗?
要守护一生一世一辈子的夫妻啊。
侧妃是什么意思?侧妃,在她眼里和妾没有任何区别,她堂堂一个太师府长孙女,怎么能给别人做妾?还是要给最爱的男人做妾。
俞倾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位置上的,只记得心很痛,快要撕裂的痛。
这道圣旨把她开膛破肚,登堂入室地把她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还要像别人炫耀,看啊,血淋淋的心脏多么诱人。
所以,贺兰银晟是想让别的女人来做正妃吗?是谁?谁会比她更加契合贺兰银晟?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没有人比她更能够与贺兰银晟相配,没有人!
她一杯一杯喝着面前的酒,平日里入喉苦辣的酒她也只觉得没有味道,像平淡无奇的水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都已经麻木了。
国母宣布完靳酥婷为太子妃,俞倾澜为九王爷的侧妃以后,就结束了宴会。
一直在等着自己归宿的唐若之,愣住了,那她呢???
国母是不是忘记她了?她也是太子妃候选人啊,所以到最后落得个什么也不是自寻良配的下场吗?
唐若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那表情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她可是丞相府的大姐啊,福宁城最出色的贵女,至于输的这么惨吗?
好,她也不稀罕,既然太子妃的位置没了,那她也绝对不会去做什么良娣侧妃!
但还是很难过,等待期待了这么久,她的父亲给她画了一个一个美丽美味的饼,单方面描绘了许多与贺兰睿哲的未来,到头来,全都不可能实现了。
贺兰银晟是和俞倾澜一起离开的,出了宫以后,俞倾澜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笑意,脸崩了下来。
“九郎,侧妃是你的意思吗?”她只想知道是不是他的意思,如果是国母就觉得自己不配做王爷的正妃,那她毫无怨言。但万一是……
“不是,”贺兰银晟,“不是我的意思,国母只答应我让你嫁给我,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不敢要求再多。”
贺兰银晟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心的搂着,环着她的手臂,道:“我贺兰银晟今生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即便是侧妃,你也永远是我的妻子。”
俞倾澜心中动容,好,那他这么,她就信了。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贺兰银晟这一辈子都在骗她,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贺兰银晟亲口和国母要求的,就是把俞倾澜许给自己做侧妃。交换的条件是那可以调动福鼎国五分之一兵力的兵符,贺兰银晟,因为是侧妃,所以俞倾澜不会对自己付出真心。
但事实是,俞倾澜已经向他交付了所有的真心,就在今晚,国母赐婚的那晚。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对方从未谈及情爱,她却以为他是与她同样的交付了一颗完整的真心。
贺兰敏之平安回去以后,季嬷嬷算是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听的逼宫啊叛变什么的都没有发生。
但贺兰敏之还是不开心,她情绪很低落,一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关起来,埋进被窝里。
她情绪总是敏感的要命,这是八岁那年以后,第一次俞承豪没有陪她过生日。
八岁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七岁那年的生日是自己过的,那是她来到皇宫第一个生日,国母忘记了她的生日。
没有好吃的,也没有谁陪着她,连最简单的长寿面也没有吃上,那个时候,晚上的风很冷,她就坐在床边,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就这么饿着肚子坐了一个晚上。
那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夜晚,没有娘亲,没有熟悉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了自己的生日。
她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人情冷暖,为什么十六岁了,就变得矫情了呢?
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好像回到了七岁那年的晚上,七岁的她那时候没有哭,可是十六岁的她现在特别想哭。
眼泪汪汪的,不要钱似的往下淌,滴在枕头上,湿了大半,娘亲跟她,晚上不要哭呀,眼睛会肿的,第二就不好看不美了。
“兰兰要做美美的女孩子呀。”
可俞承豪对她,你要是想哭,一定要在晚上的时候,因为这样泪水打湿了枕头,就可以梦见大海啦!
“我有这么试过,真的很灵诶!”
她当时真的信聊,但哭完以后,还是没有梦见大海,她好想看看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啊。
“笃笃笃笃笃”
窗檐被人敲了几下,贺兰敏之抬头,懵懵的状态,眼泪还没干,她声问:“谁啊?”
“蹭”地一下露出一颗扎着红色绸带的脑袋,俞承豪的脸一下出现在她面前,像是梦境一般:“是我,快出来,我给你带了吃的!”
贺兰敏之现在衣服还没有换,还是宴会上那一套,只是胭脂肯定被哭花了,她用手帕仔细擦了一下,想着夜色那么浓,他应该不会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的。
“你这么晚是怎么进来的?”贺兰敏之靠着窗户和他话。
“北门的侍卫跟我挺熟的,今又是生日宴,管辖不严。”俞承豪一副“你看我厉害吧”的表情。
“下次不要这样了,”贺兰敏之虽然高兴他能来,但还是嘴硬心软地提醒他,“这样太危险了,被巡逻的人发现了,会把你当做刺客的。”
“而且奶奶本来就不太喜欢你,我怕她一气之下……”
“呸呸呸!”俞承豪拍自己嘴巴,拍掉晦气,“敏之妹妹你都在想什么啊,要往好了想,我身手敏捷得很,才不会被抓到!而且那些侍卫眼睛不太好使的,想抓爷,这辈子都不可能!敏之妹妹你瞧,我都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