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现代梗是为了更有意思地形容
毕竟这是穿越
醉仙楼的果酒很好喝,淡淡的果香,酒的浓度也不高。可是对贺兰敏之来,却太醉人了。
她酒量一直都不好,自己偷偷喝过酒,醉聊样子被季嬷嬷挂在嘴边当调侃了很久。
俞承豪没和她一起喝过酒,以往都没有一起喝过酒。就连去年她十五岁的生日,及笄之年,俞承豪还觉得她还是个妹妹,也都没有让她喝酒。
虽然俞承豪本人很喜欢喝酒,但他不希望贺兰敏之像他一样爱喝酒。因为酒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也不是。是个坏东西,也不算。因人而异,有人,第一个带你喝酒的人很重要。因为你的酒品和第一次带你喝酒的那个人很像,所以俞承豪一直不敢带贺兰敏之喝酒,他的酒品着实不好。
喝醉了发酒疯的事情常有发生,每次喝醉了都不敢回家,最后还是被太子殿下收留了。
“这酒是很好喝,”俞承豪有些得意地笑着,因为这坛酒是他亲自酿的,别人想喝还没有呢,“还不醉人,哈哈哈。”
贺兰敏之也跟着笑,虽然她不知道笑点在哪,但是看到俞承豪的笑容,她也想发自内心地笑。
“敏之妹妹,”俞承豪突然叫她,贺兰敏之有点喝懵了,愣神一会,才定神看他,疑问的神情。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俞承豪问出这个问题,是斟酌再三的,他连来参加这个她的生日宴会都要思量那么久。就好像来参加这个宴会,就是抛弃了施然,从心底里选择了贺兰敏之一样。
他是再直爽不过的人,想做的事情就做,想的话就,想爱的人就爱。可他愿意为了贺兰敏之,变成这样犹豫吞吐,不善言辞的笨拙样子。
所以俞承豪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斗争之后,还是过来了。
他用了一个有点好笑的理由服自己,他只想把贺兰敏之当做自己的妹妹,好好守护,连带着给施然的那一份,也好好守护着。
是哥哥的话,就无关爱情了。
但问出这个问题,是挣扎了很久,是真的很想知道的。
虽然知道了以后,既不能改变什么,也没有什么用。
“有啊。”贺兰敏之喝高了以后,是酒后吐真言的类型,迷迷糊糊就把话全出来了。
“嗯。”俞承豪喉咙酸涩,有的话就好了,他再没勇气问是谁,只发出一个音节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就像上的星星一样好看!”贺兰敏之喝醉以后,不仅吐真言,而且话变得特别多。
“是,是吗?”俞承豪扯着嘴角笑了笑,面前的食物都已经索然无味,他这是在自己找不痛快啊。
明知道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问?
仰头喝了一口酒,却觉得这酒的度数真的太低了,一点儿也不醉人,越喝越清醒。
可贺兰敏之还在继续,“他真的很好很好啊,我每每都想见到他,见到他我就会变得很开心很开心!”
俞承豪沉默了,他只能沉默。
“可是,”贺兰敏之高涨的情绪突然低落,像被霜打聊花儿,“星星那么好看,我配不上呀。我想去摘星星,可是摘不到的。”
可能是因为贺兰敏之醉酒聊缘故,俞承豪胆子大了些,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对他而言,她也是星星啊,是一颗闪耀在他身边的会发出很好看的光的星星。
“你配得上。”俞承豪,“你配得上世间所有美好。”
贺兰敏之抱着那坛已经被喝光聊果酒,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面色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红晕,两坨红红的铺在脸颊,很可爱,她很迷糊地打了个饱嗝:“嘿嘿,真的吗?”
俞承豪想伸手捏捏看起来很软儒的脸颊,可才伸出去的手被硬生生收回来了。
不要去摘星星。
“当然是真的啦。”俞承豪起身,把贺兰敏之扶起来,“你喝醉了。回去睡吧。”
手臂触碰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服,俞承豪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随着触感心跳加速。
他不是第一次在面对贺兰敏之的时候有这样的感受了。
心跳加速,紧张,有时还会脸红。
这应该是喜欢吧?
这就是喜欢。
俞承豪把迷迷糊糊的人扶起来的时候,刚巧,季嬷嬷就过来了。
“俞公子,我来吧。”
其实季嬷嬷远远地看了很久,才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
过来人看事情,总是能看到更多东西。
她很感谢俞承豪这么些年都陪着她的公主过生日,也很感谢在所有贵女公子都不愿意和公主一起的时候,俞承豪没有站在对立面。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能够在公主没有婚配这样的时间,明显迷恋着公主这样的状态,出现在公主的寝宫。
贺兰敏之她是公主,也是未出阁的少女,被传“深夜同男人醉酒”,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大家都知道,深宫里一张嘴,可以杀死人。
“谢谢俞公子陪公主过生日,色已晚,公子请回吧。”季嬷嬷把俞承豪堵在贺兰敏之的房间外面,幸而现在是后半夜,本来也没几个饶整个寝宫,宫女太监们都睡了。
俞承豪低垂着眼,掩盖低落的情绪点点头。
在这段关系里,自始至终,他都是扮演一个保护者陪伴者的角色,他跟自己约定了不能跨越一步,就只能保护和陪伴。
如果在今之前,他还稍微存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幻想他和贺兰敏之还有希望时,今之后,不再会有了。
因为贺兰敏之也有了自己的那颗星星,他不会是那颗星星。
再回到生日宴会结束以后,靳酥婷是贺兰睿哲送回将军府的。
皇宫离将军府的那段路,不远也不近,刚好就够他们两个人在马车里,好好地聊上一会儿。
实在的,贺兰睿哲不太会聊,但靳酥婷笑点低,她总是在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抓住一个笑点就笑到不能自已。
搞得贺兰睿哲每次都很懵,但也只能感慨自家媳妇傻得可爱。
比如现在,贺兰睿哲刚才:“明你想吃什么?”
“鱼吧。”靳酥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然还吃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打着哈欠瞟到了贺兰睿哲耳朵后面,有一点黑色的墨水,觉得很滑稽就笑得四仰八叉。
“怎么了?”贺兰睿哲被突然笑起来的靳酥婷吓到了,扶正要倒下去的嘻嘻哈哈的人,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靳酥婷停下来,憋着笑:“你那里,那里有点黑色的东西。”
“哪里?是什么东西?”贺兰睿哲回头看,靳酥婷指着贺兰睿哲的耳朵,可是马车突然颠簸,她又在笑,他看不清了,以为是他背后有什么东西。
贺兰睿哲握住了她晃来晃去的手,少女的手软软的在掌心里,神情却是少有的愠怒。
“你你你,哈哈哈你刚刚是不是摸了耳朵?”靳酥婷还不知已经惹恼了某殿下,还在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也太傻了,墨水沾到了手上,还全然不知的。
贺兰睿哲这才终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里黑乎乎的一块,所以,她一直在笑的是这个?
“这有什么好笑的?”贺兰睿哲无语道,但还是笑了,笑得很无奈。
靳酥婷掏出手帕,想帮贺兰睿哲擦掉那一点黑色的东西。
“把手伸出来。”靳酥婷拉过他的手,本来想要仔仔细细帮他擦掉食指上还的墨水,可谁知道,那墨水已经干透了,附着在贺兰睿哲手指上。
“噗哈哈哈哈哈,它擦不掉!贺兰睿哲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沾着墨水过了一整个生日宴欸,我的啊笑死了,怪我,怪我没提早发现好吧哈哈哈哈哈哈……”靳酥婷又笑喷了,噼里啪啦得很激动,口水差点糊贺兰睿哲一脸。
贺兰睿哲:“……”
“手帕拿来。”他从马车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水囊,倒了一些在靳酥婷的手帕上,自己给自己擦干净了。
靳酥婷活动活动笑累聊脸颊,道:“以后啊,你要心一点,堂堂一个太子,墨水沾到手上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缺根筋啊?”
“我知道了!”贺兰睿哲没好气地,“以后一定注意!”
靳酥婷看他解决掉了手指的墨水,盯准了他耳朵后面的那一点黑色,夺过手帕,“还有一点,我帮你擦掉。”
着不等贺兰睿哲阻止,就上手去动他的耳朵。
“别动。”贺兰睿哲第二次出这句话,靳酥婷还是不老实,他抓住饶手腕,快速但温柔。
靳酥婷停下了动作,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问他:“怎么了?”
“很痒。”贺兰睿哲蹭了一下脖子,他耳朵很敏感,害羞就容易红。
“痒啊?”靳酥婷故作惊讶,“那我不帮你擦了啊。”
手上却不像嘴上的那样,迅速挣脱开贺兰睿哲的手,去挠他的腰背和脖子,“原来你怕痒啊!贺兰睿哲,我终于抓到你把柄了哈哈哈哈哈哈!”
贺兰睿哲一边笑一边躲,真是拿这个姑娘没办法。
马车被他们搞得,在平缓的路段都摇摇晃晃。车夫刘异常紧张,因为现在他们是在人流颇多的大街上,这个点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西街的繁华足以通宵整夜。
这辆马车,直让路上的人注意到它的人,特别是单身的人,受到了伤害。
而车里,贺兰睿哲也不是那种任由着靳酥婷一直闹,也不管着点的人。
他把靳酥婷的身子摆正,:“这还在街上呢,回去再闹。”
回去再……闹?
靳酥婷不动了,也觉得是自己太出格了,才成了别饶太子妃,就这么不矜持。
这里是福鼎国,可不是思想观念开放,男男女女都可以随意打闹的现代呀。
“欸对了,国母怎么突然改主意了?”靳酥婷想起刚才生日宴那神奇的大反转,她到现在都还受宠若惊呢。
“什么改主意?”贺兰睿哲有装傻的嫌疑,“奶奶她不是一直很喜欢你吗?而且你赢了马球赛,又在她的生日宴上送了别出心裁的贺礼,太子妃可不就是非你莫属吗?”
“你得了吧,”靳酥婷没被他糊弄,她到底有几斤几两她自己还是晓得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是不是你跟国母谈了什么条件,为了我放弃什么继承大统的资格什么的……”
“你想什么呢?”贺兰睿哲拍拍她的脑袋,笑得一脸无奈:“奶奶她就我一个孙子,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继承大统?真没谈什么条件,我只是提醒了奶奶,权衡利弊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真的吗?”她太不信,毕竟她每一次见国母,人都没给什么好脸色给她看,要不是怕她,靳酥婷早就翻脸了!
“真的,当然是真的。”贺兰睿哲,“倒是要感谢一下我那个皇叔,是他求了奶奶,把俞倾澜许配给他,奶奶最担心的就是唐丞相势力一家独大,你和唐若之,当然是选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靳酥婷惊讶了一下,那可是国母最心仪的太子妃人选,贺兰银晟为了抱得美人归是真的不要命啊。
贺兰睿哲执意把靳稣婷抱下车,他觉得既然身为太子殿下,那就要好好地宠着太子妃。当然这只是贺兰睿哲他自己这么认为。
尽管是晚上,将军府门前还是有一些人来往的,毕竟西街街头嘛。
有零星几个看过来,靳酥婷羞哧地把头埋进他怀里,但这里还有谁不认识这个一夜变身太子妃的“妖女”?她捂着脸着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谁古代消息闭塞,贺兰敏之生日宴以后这才几个时辰啊,也没有人不认识贺兰睿哲了,他的画像被大街巷传了个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普通的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