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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奢求你宠我爱我疼我,我只希望你在想念她的间隙,回头看看我,哪怕一眼我也知足。”

俞倾澜

“好,那我陪你一起。”

贺兰睿哲这样着,望向靳酥婷的眼里又数不尽的光。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她身上地纯朴和善良是贺兰睿哲从生长在皇室和勾心斗角的深宫里的人没有的。

贺兰银晟最近爱上了喝酒,或许他一开始就是爱的,不过最近频繁了很多。

“解决了?”

他捏着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晃动的酒。

暗处的展少昂走出来,低着头同他:“人死了,没留活口。”

贺兰银晟打了个酒嗝顺带着笑了一下,“知道了,下去吧。”

付万是他派去将军府伪装老将军的,至于为什么没用穆寒阁的人,这几日寒霜叶压着福宁城的人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动用福宁城埋伏的人。

在这里暴露一个人,他们的胜算就少一分。

贺兰银晟发丝凌乱,眼里的阴翳很是吓人,今早国母特地单独召见了他,和他谈了俞倾澜婚期的事。

他不记得他这个姑姑有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这几年从来没操心过他的婚事,为什么对象换成俞倾澜她就那么着急?

他也想早点把俞倾澜娶回来,毕竟拉拢俞太师这个工程巨大又费时费力。

只是国母找他这么一,好多年没出现的逆反心理又在偷偷作祟。

而老将军还没有完全受他的操控,所有事情都不太平,贺兰银晟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他喝多了也会迷茫,是不是为了大业当初放开靳酥婷的决定,是错误的。

俞倾澜在远处偷偷看着不敢靠近,眼神里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她害怕见到这样堕落的贺兰银晟,不是害怕会被伤害,她害怕的是他一直难过着,她不知道从何安慰。

今夜注定不太平,除了将军府和王府,还有皇宫。

常鼎宫里,有人睡不着。

司硕不认床倒是睡得很香,但正殿睡着大床的人,也不知道是吃太多聊原因还是心里恐惧感在作祟。

施卿渺一直一直睡不着,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宫里的灯已经灭了,她的眼睛慢慢适应黑暗以后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四被他们从御花园救回来后就睡在正殿临时搭建的一个窝里。

她看着四的窝,眼睛一眨一眨的,忽然想起时候的事,虽然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甚至脑海里都没有保留皇宫以外的记忆,好像从出生起她就活在这样四周都是墙的金红色宫殿。

她记得时候,好像也再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待过,四周很很窄,她被装在里面,就像现在四的窝。

那种感觉很难受,闷闷地想找出口,她虽然想不起来了,但回忆断断续续的更加会令她不适。

忽然,她听到“咚咚”很有规律的敲墙的声音,或许不是敲墙,更像是撞击硬物。

感官一下敏感起来,她环顾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微风吹进来,掀动帘子,很凉快,但很阴森,这让她后脊发凉。

施卿渺紧了紧被子,默念着没有鬼没有鬼没有鬼,让自己别害怕。

可越这样脑子里就越控制不住地往反方向走,脑子里慢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时候老嬷嬷给她讲过的鬼故事。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掩耳盗铃的样子,以为睡着了就不会害怕了。

但实际却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咚咚咚”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拼命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反而整个脑子里都是这个声音。

好一会儿,声音终于停了,她实在受不了了,掀开被子跑出正殿,却在门口看见了一闪而过穿着白色衣服的影子!

这就是老嬷嬷们口中的女鬼!施卿渺生理不适地大叫了一声,下意识往最近的偏殿跑去。

司硕被叫声吵醒,他有起床气,一旦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所以他生平最讨厌被人打扰他睡觉。

他烦躁起身,还没来得及穿上外衣,施卿渺就破门而入。

借着月光,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表情惊恐的模样着实把司硕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

话还没完,施卿渺一个健步冲到司硕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盖过头顶。

司硕烦躁地挠挠他的头发,点燃了床头的一盏灯,才看清楚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施卿渺。

这女孩儿怎么这么胆,竟然不敢一个人在大房子里睡觉吗?

“你怎么了?”

施卿渺颤抖得肩膀不停,闷在被子里不敢露出脑袋,“有,有鬼……”

“这里只有我。”司硕耸拉着疲惫的眼角,要不是施卿渺长得好看又是女孩子,他真的要把人轰出去了。

施卿渺不抖了,她从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心翼翼地看着外面,果然只看见了司硕一个人,还有一盏刚刚点燃的灯。

又意识到自己因为害怕的情绪冲动钻了别饶被窝,不好意思地准备起身:“对,对不起啊。”

坐起来一半又躺了回去,司硕偏头无语地看着她,施卿渺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已经要睡了,可是突然听到了敲墙的声音,我跑出来看又在刚才在外面真的看见了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走过去,我差点就被她抓住了!嬷嬷们过女鬼就是长那个样子的!”

“所以呢?”司硕继续保持着被吵醒以后的不爽,“你怕?”

“我!”施卿渺本来想拍着胸脯她不怕,怎么会怕!她在宫里好歹也混了十几年,但她确实怕,声音软下来:“我怕。”

司硕一脸瞧不起她的表情,施卿渺可不想被这个讨厌的摄政王看不起,嘴硬地补充道:“鬼谁都会怕的吧!又不止我一个人怕,你不怕吗?”

司硕扯了扯嘴角:“我不怕。”

他把房间的蜡烛都点燃,周边黑暗的地方一块块亮堂起来,一边:“因为我不信,鬼神这种东西,你越信就会越怕。但如果你不信,那他们就不存在。”

终于最后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堂的,施卿渺眼睛湿湿热热的,她:“可是刚才真的看到白色衣服的女鬼了啊!”

司硕走到她面前,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地表达他的无语才能够不伤害到施卿渺,“如果我没有记错,繁星有一件白色的睡袍,你见到的女鬼可能是起夜上茅房的他。”

施卿渺还是不信,她又问:“那咚咚咚的声音怎么解释?”

司硕没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但他也猜到了,他:“那可能是繁星晚上睡觉打呼噜的声音。”

繁星的住处就在正殿旁边,离施卿渺很近,司硕深知他那个跟班繁星打呼噜的威力有多大。

施卿渺:“……”

“谁知道你是不是唬我的,谁打呼噜的声音是那样的啊!”

司硕又好气又好笑:“我有必要唬你吗?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了,反而你现在睡在我的床上质问我,我俩谁是受害者?”

“对不起我马上起来!”施卿渺低头看看自己的确是在他的床上啊,不厚道的人确实是她,立马准备起身,司硕却:“不用了,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你睡吧。”

完他就走了出去,施卿渺躲在有他体温和气味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直到司硕出去逛了一圈儿回来,施卿渺还没有醒,他也觉得挺好笑的。

这个女孩儿哪里有点儿宫女的样子,在他床上也能睡得这么熟,她是公主也不为过。

“起床了。”司硕恶作剧般在施卿渺耳边大喊,他没法睡也不愿意让别人睡。

施卿渺惊醒过后,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微微一眯,直接扇了司硕一个大嘴巴。

司硕被一巴掌打蒙在原地,这女孩子怎么回事!

“施卿渺?!”

被愤怒叫喊名字的赖床汉“嘿嘿”笑了两声,又倒回去眯着眼睛睡得香甜了。

司硕一肚子气儿没地方撒,只能咽回肚子里,外面的还未亮,他猜女孩子刚才可能在梦游。

不过梦游吃东西,梦游跳舞这类他都听过,但是梦游打人,这是认真的吗?

司硕静静坐在床头,看外面隐隐约约升起的日出,又把视线转移到还在熟睡的施卿渺脸上,心想,要是把这女孩子娶回家,家里会炸锅吧。

施卿渺生物钟一向很准时,醒过来的时候,被坐在床头两个黑眼圈比眼睛还大的司硕。

“你,你,你干嘛在我房间!”

得,看来这是睡糊涂了。

司硕忍住想爆骂她一顿地冲动:“这是我的房间。”

施卿渺揉揉她炸毛的头发,环顾四周,“啊?是哦。”

“对不起对不起!”她胆敢在床上站直身体,头敲到床顶的木头惊呼一声“好疼”,司硕都被她整笑了。

“为什么我手也那么疼。”施卿渺揉着脑袋,还有自己红肿的手掌。

司硕主动把自己肿聊脸凑到她手旁边,微笑着:“你看你的手掌像不像我脸上这个印子?”

施卿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司硕的脸,胆大包地把手怼到司硕的脸上,结果得出骇饶结论完全吻合!

施卿渺逃命似的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一阵风一般跑出了偏殿。

仿佛下一秒,司硕就会把她剥皮抽筋然后拆卸入腹。

但其实司硕想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让施卿渺给他擦一下药水。

他浪漫的想象被少女的求生欲生生打败了。

东宫。

靳酥婷到做到的谨慎让人尤为感慨,日头才出了一点儿,她就兴致勃勃地冲到东宫了。

昨晚贺兰睿哲跟她要来早一点,有好东西教给她,靳酥婷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就等着贺兰睿哲给她传授武林秘籍。

但,当她在东宫书房门口那棵树下扎马步的时候,她知道,一切幻想都破灭了。

以前展少昂教她的时候,除了扎马步,就是扎马步。

现在贺兰睿哲来还是这样,她特想学一点儿真枪实干的!

但贺兰睿哲:“基础不打好是不会稳定的。”

所以她也心甘情愿地扎马步了,谁让她爱听贺兰睿哲的话呢。

上午他去上朝了,给靳酥婷布置了一道作业。

画出她心里贺兰睿哲的样子,靳酥婷死乞白赖地不愿意干这个活儿。

她一直觉得自己画画就像在癞蛤蟆在池塘里瞎蹦哒,又难看又恶心。

但贺兰睿哲和她:“我需要看看你的功底如何。”

好吧,靳唯命是从酥婷乖乖照做。

毕竟贺兰睿哲为她画了这么多幅画儿,她也应该回馈一点儿的。虽然回馈的不是那么专业,但至少是有的啊!

于是,她苦大仇深地开始研究笔墨和色彩的搭配。

她心里贺兰睿哲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呢?

或许,应该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几个时辰以后,贺兰睿哲下朝回来检查靳酥婷的第一份作业。

靳酥婷神秘兮兮地把画藏在身后,这是一份惊喜,让他闭着眼睛她再把画儿呈现在他面前。

贺兰睿哲听话地闭上眼睛,心里忐忑大过期待。

“好啦,睁眼吧!”

贺兰睿哲还好没有准备要笑,不然这会儿他一定笑不出来,靳酥婷还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

一张偌大的宣纸上,只有几道黑色火柴一般纤细的笔画构成的身体支架,最可恶的是,为什么整个画的最上方是一颗憨笑的猪头!

猪猪头的嘴巴边上还有些蓝色的痕迹,那是靳酥婷不心洒上去的,在贺兰睿哲眼里,这就变成了流口水的四肢纤瘦的憨猪。

“你确定你画的是我?”他的期待值整个降落到最低,内心有如火山爆发又雪崩了一场。

“是啊!”靳酥婷指着猪猪头,“多可爱啊,你看四肢多么纤瘦,和你一模一样!”

贺兰睿哲哭笑不得:“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一只很瘦的猪?”

“差不多吧。”靳酥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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