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从来很糟糕,你最好看清楚我,再喜欢我。”
靳酥婷
可鹿明宪不是,他虽然对断案有变态般的热情和认真,但还是比较尊重王爷的,不过贺兰银晟玩笑般的语气确实有些不太妥当。
他只是提醒了,“王爷,这件事事关重要,国母要求我尽力调查,还请王爷配合出实情。”
贺兰银晟顶了顶上颚,似乎是笑了,他一笑准没什么好事,靠在椅背上目光温和地看着鹿明宪勾起嘴角,他果然生气了。
“我的不就是实情吗?”
靳酥婷最怕他这样,看似温柔,实则用眼神把你全身上下杀了个体无完肤,还笑着我没有做啊。
鹿明宪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语塞,他早知道贺兰银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没想到这么不配合调查。
只好事后问问王府的人了,鹿明宪收了眼神,重新投向靳酥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靳酥婷回答:“没有了。”
鹿明宪松了一口气似的,拿出了早就缕清楚的问题,打算开始问了,他今把这几个人都叫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帘面对质。
“那既然这样,麻烦各位统一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鹿明宪先问的是贺兰银晟,“据御老爷的口供,展少昂是在五月二十九日离家的,而目的地则是王府。那么请王爷详细明您最后一次见展少昂是什么时候。”
贺兰银晟淡定开口:“五月二十九日我没见过他,最后一次见他是五月二十八日的下午,他要回家一趟。”
靳酥婷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两种法到底谁是对的啊。
鹿明宪也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御祥源,“五月二十八日少昂确实回了御家,可二十九日他亲口告诉我要回王府的。”
这就很难办了,各执一词,谁也咬着不放嘴。
“要我就没必要报案,那子不定过两就回来了,御家这么大块香饽饽他还能跑了不成?”
刘大芬话一向难听,而且口无遮拦。御祥源的脸色很难看,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再不重视,他可就绝后了。
靳酥婷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或许你们两个人都没有谎,展少昂二十九日出的御府却没有回到王府,明他是在从御府回王府的路上失踪的。御府在东街,王府在南街和西街的交界处,去王府必定要经过南街。你们有没有去南街搜证过,或许那有人见到过展少昂呢?”
鹿明宪赞同地点点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没有去南街搜证过,时间太匆忙。”
靳酥婷又想起什么,仿佛他们一直漏掉了最为关键的一个点,“展少昂的房间你们有查证吗?”
鹿明宪摇摇头,时间太紧急,没有来得及去查。
靳酥婷:“按照你们的法,展少昂的人际关系看起来十分简单,不定他的房间里会有什么。”
比如每的记录手帐、日记之类的,如果有这些就可以看到他结交了什么仇家或者这都干了什么。
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她坚信闷骚的人是一定会写日记之类的,虽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鹿明宪一脸的莫名其妙,靳酥婷这话是没错的,房间搜证也应该是查案的关键一环,但他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下午我带人去御家。”
刘大芬一下子激动起来,“不行!你要搜我们家,怎么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好像是他们家藏了什么见不得饶东西,刘大芬表现得很是异常。
鹿明宪一拍惊堂木,“这既然是你们报的案,国母都已经知道了,就得好好配合,否则就是扰乱治安管理和顺府秩序!”
刘大芬被御祥源拉着,不话了,这个铁面的人就知道拿法律来压她!
“还有事吗?”贺兰银晟突然,他伸了个懒腰,仿佛才刚睡醒。
“大概是没什么事了。”鹿明宪如实回答。贺兰银晟站起来,大步朝外面走,“那我便不奉陪了。”
鹿明宪还没来得及什么,他就已经走到了门口,紧接着消失在那里。
刘大芬忽然开始哭哭啼啼的,鹿明宪看不下去也让他们走了,御祥源拖着刘大芬走的,表情很难为情,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靳酥婷也站起来准备走了,还好时间不也是特别长,不过她今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质问了贺兰银晟还被刘大芬骂了贱人?
这太不公平了吧……
她完全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交集啊!
“所以你为什么要请我来?”靳酥婷看着公堂上坐着那个铁面无私的鹿大人,发出灵魂拷问。
“王爷你热心,或许能帮上一点儿忙。”
靳酥婷朝翻了个白眼,她根本一点儿也不想热心,这是生的八卦心理和好奇心作祟。
不过贺兰银晟是闲的蛋疼了吗?什么事情都要招惹上她,“真的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不太相信贺兰银晟是那种人,虽然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不过还不止于那么闲吧。
“更大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老将军行动不便吧。”展少昂也曾和将军府有所牵连,和靳酥婷尤为熟悉,不请她来请谁来?
好嘛,这个回答靳酥婷倒是能接受一点……
“酥酥!”
熟悉的呼喊声出现在身后,靳酥婷有些心虚地回头,果然是贺兰睿哲。
她一上来就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跟你……”
“别了。”贺兰睿哲失而复得一般地抱住她,他太紧张了,如果不是前几次的意外他怎么会把靳酥婷当做易碎的玻璃娃娃。
敏感又心疼,知道她原来在顺府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冷静和理智已经听不下去人在跟他解释了,直接朝顺府这里奔过来。
鹿明宪主动把头别过一边,他虽然严肃,可这一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我,我没事……”靳酥婷安慰一般地拍打着贺兰睿哲的后背,又想到鹿明宪还在这里,随即又挣开了他。
鹿明宪才看清楚贺兰睿哲的眼底有可怖的猩红,“太子殿下。”
作了揖算是行礼了,贺兰睿哲毫不客气,把靳酥婷护在身后,“以后没事别随便乱抓人。”
苍,他这哪里是抓,鹿明宪不明显地抽了抽嘴角,“人记住了。”
贺兰睿哲牵起靳酥婷的手离开了,她也觉得贺兰睿哲这回是不是担心过头了,于是还不等贺兰睿哲数落她,她自己就开腔了,“其实没什么的,就是让我来配合调查展少昂失踪的事情……”
“他失踪跟你有关系?”贺兰睿哲语气冷冷的,他是真的有些生气。
展少昂是谁他隐约有些印象,不管是谁,反正是个男人。
“他是我爹以前的属下嘛,配合调查而已,你看我也没受伤啊。”靳酥婷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被人用手定住了,牵着继续走,“你还想受伤?”
靳酥婷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从指缝里透出来话,“长命百岁长命百岁,不这个不这个。”
上午的人流不是很多,阳光还是燥热,贺兰睿哲停下来认真地看她,“以后不管是去哪里,都要先和我。顺府这种地方是你一个姑娘能独自进去的吗?你知不知道地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地痞流氓?”
“我又没去地牢……”靳酥婷声嘟囔,“贺兰睿哲,我觉得你太紧张了,现在没人想要害我了……”
贺兰睿哲可气她的真,又不能把残酷的事实甩到她面前去,“付万就是穆寒阁派来绑架你的,只要穆寒阁还在一,你就危险一。”这样的话他不出口,虽然很多很多遍地保证了绝不隐瞒,但他还是想让他的姑娘生活在充满温暖的阳光底下。
最后他也是兀自叹了口气,无奈地,“不管有没有人想要害你,都要好好保护自己。”
靳酥婷撒娇一般地蹭蹭贺兰睿哲的手臂,“知道啦知道啦”
“我早饭还没吃呢,咱们快回去吧”
“画完了吗?我要检查。”
“啊啊啊啊啊”
此处为靳酥婷的哀嚎
王府。
贺兰银晟一回来就满身戾气,抓着俞倾澜狠狠地发泄一通。
很粗鲁,很不温柔,事后俞倾澜仍然感觉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她白嫩的手臂上还是抓痕,却温柔地抚上了贺兰银晟坚实的胸膛,“今一回来就不对劲,是顺府的事情不顺利么?”
俞倾澜当然知道贺兰银晟一大早就被叫去了顺府,他做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
“对不起。”他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俞倾澜似乎是笑了一下,趴在贺兰银晟怀里,不紧不慢地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对不起?”
贺兰银晟低头看她,这些俞倾澜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更不敢去问是因为什么。
“你是不是后悔了?”俞倾澜误解了他眼睛里的情绪。
“什么?”贺兰银晟当然要装傻,后悔了也要当做没有后悔,何况他不会后悔,他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这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后悔那强要了我的,后悔向国母提要娶我。”俞倾澜简洁但露骨地把心里的想法出来,她只是在试探,她有些害怕贺兰银晟也像祖父一样是心口不一的。
不过她怎么会怀疑贺兰银晟呢,就算他不她也不会怀疑的,就是随口问的罢了。
女人觉得无聊了,总是会问一些自己原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不是吗?
贺兰银晟是多聪明的人啊,他紧了紧怀里的人,“你后悔吗?”
“什么?”这会儿轮到俞倾澜装傻,他们都是及其聪明的人,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可有时候有是没有脑子的,几遍知道对面的万丈深渊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即便摔得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这不是贺兰银晟,一向这么做的都是女人。
“后悔和我在一起,后悔从太师府那个舒适的地方剥离出来。”贺兰银晟似笑非笑地着,忽然把玩起俞倾澜的手指,她的手指是生的极好看的,很白、很长,指尖透着一点儿生气的粉嫩,像桃花又像梨花的颜色。
“我要感谢你。”俞倾澜笑着缩回她的手指,太痒了,她不喜欢别人玩弄她身体的任何一处,即便是不喜欢,也愿意让贺兰银晟接触了很久。
话音落下,贺兰银晟意料之外地看着她,“那你呢?”俞倾澜这样问。
“甘之如饴。”如果是深渊,他也愿意跳,何况那不是深渊,也没有如果。
两个人静静对望着,俞倾澜很满意这个回答,眼角有些湿润,她知道贺兰银晟为了她违抗国母的旨意有多不容易。
这些时光美好得像是偷来的,她看不清是真是假,或许是梦境,只有没有才会这么美好。
梦里她会和贺兰银晟永远在一起,不会有任何饶打扰。
他整个人,从身到心全部是属于她俞倾澜的。
脑子也迷糊了,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堪堪上前吻了下去。
贺兰银晟没有躲开,他没必要躲开。
他知道如何玩弄一个女饶感情,他熟练于这项操作。
没人比他更知道俞倾澜的软肋了,他用力回应,反客为主。
他愿意营造一种相爱的氛围,配合俞倾澜出演一个深爱她的角色,不是因为真的深爱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太师之女。
或许他以前想得太简单了,妹妹的角色也可以有所帮助。
可他不知道一个女饶野心可以又多大,她不止于想做一个妹妹。
傻子才会把心掏出来交给一个没有任何血亲关系的“哥哥”,只有成为她的丈夫,即便不能得到她母家的大力支持,至少她接触过的东西他都可以收入囊郑
对于一个想要谋逆的王爷来,人脉和手段是至关重要的。
为了实现复仇大业,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