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伤害你,我从来都抱着一颗呵护你的心,可我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俞承豪
酥儿,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老将军颤抖着声音,有些感动。
当然不是这么想的……
或许只有原主才会感同身受,她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吕潇潇这似有若无的好几次暗杀,靳酥婷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还不知道原主从前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能活到现在,不是本身顽强就是老将军没有放任吕潇潇兴风作浪。
从祠堂出来以后,靳酥婷就进了厨房忙活,她过生日嘛,要做一个蛋糕送给自己的。
而且,贺兰睿哲昨就和她了,今过生日可以不用学习,但是还是得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最大的好消息是,展少昂的案子已经结案了。
鹿明宪一大早跑来将军府找她,告诉她这件喜讯。
是,有人自首了,那任的口供是找展少昂杀一个人,可他拿了钱就跑了。
“失信者”也的通了,南街也有人在五月二十九日见过自首的彪形大汉。
御祥源见了那个彪形大汉发了狠地又踢又打,完全不顾他平日里的形象。
被打聊人也知道自己犯了大的错,低着头不敢话。
那时候顺府门口聚集了很多看戏的百姓,这下所有谣言都不攻自破,没人再议论靳酥婷是不是杀人凶手了。
这本来是一件令人高心事情,压在心里那么久的破事儿终于被解决了,可她也不是特别地开心,反而打心底里同情御祥源御老爷来,唯一的儿子因为这种纠纷被害,是真的非常可惜。
“鹿大人要留下来吃饭吗?”靳酥婷和鹿明宪也算是挺铁的交情了,她喜欢交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出路嘛!
“今是什么日子?”鹿明宪看靳酥婷亲自下厨做着他没见过的东西,有些好奇。
草草一直听着他们话,在这里插嘴道:“今是我家姐十七岁生辰。”
鹿明宪表示了然,但又觉得不妥:“我还未准备礼物,真是抱歉。”
黑:“没事儿,你出门左拐就是西街了,多少的胭脂水粉成衣店,买了再回来就是。”
靳酥婷让他闭嘴,又跟鹿明宪:“你别听他瞎,不必备什么礼物。我爹爹喜欢热闹,人越多他越开心的。”
靳酥婷倒不是那么喜欢热闹,晚上叫了俞倾澜和施卿渺还有俞承豪过来吃饭,多个人也是多双筷子的事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鹿明宪拱手作揖,和靳酥婷相处了些日子,依然做不到自然大方地相处,靳酥婷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王府。
俞倾澜几前就收到了靳酥婷的邀请,要在六月十五的晚上去将军府吃个饭。
心想这有什么好去的,但贺兰银晟知道了建议她去,并且自己也要跟着去。
她有些不高兴了,怀孕本来就不能不开心,今又打听到展少昂的的案子已经侦破了。
午饭时,两人在一张桌子上用餐,贺兰银晟还提醒她不要吃太油腻,一会胀气了又要吐。
俞倾澜实在忍不了了,边吃饭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听杀害展少昂的凶手找到了?”
贺兰银晟筷子一顿,只一瞬接着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消息这么灵通,今早才破的案。”
俞倾澜讽刺地笑笑:“王爷消息不是比我更灵通吗?什么时候连替罪羊都找好了。”
“我怕查到王府。”贺兰银晟轻描淡写,给俞倾澜夹了一块莴笋,“吃点这个。”
俞倾澜放下筷子,碗里的米饭还未动几口,“怎么也不可能查到王府,我明明做得那么干净,这么多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他是为了谁?为了靳酥婷,就是因为靳酥婷,本来这件事就可以任由它发酵置之不理,任谁也不可能查出来,可是他非要多此一举找一个替罪羊。
“案发现场的玉佩是你放的吧?”贺兰银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现场被处理得很干净,那块玉佩是展少昂从靳酥婷那里偷走的,就放在他书房的柜子里,前几忽然不见了。
他要发怒的样子有些骇人,俞倾澜本想矢口否认,可转念一想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贺兰银晟不会对她怎么样,“是我又如何?如果我不做这些,谁能保证顺府会不会真的查到我身上。”
贺兰银晟忽的站起来,速度很快地在她肩膀上扎了一根银针,很细很长。
俞倾澜吃痛,她捂着肩头表情里是难以置信,“贺兰银晟,我还怀着孕!”
他冷冷一笑,俯下身子看这俞倾澜,“这不会对胎儿有影响,但会让你疼上一阵子。”
他抚了抚俞倾澜冒着湿汗的额头,轻轻地笑了一下,鼻息打在她瞪着眼睛的眼睫上,把不听话跑出来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我以为你是个听话的,不要再做出让我不喜欢的事情,否则你以为我稀罕肚子里那个玩意儿吗。”
“再嫉妒也不能去伤害别人,特别是她。知道了吗?”
贺兰银晟又突然把肩头的银针拔走,俞倾澜咬着下唇还是痛得叫出了声,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他走了,没有给她一个能够接受一些的解释。
他她肚子里的是什么玩意儿……
俞倾澜把手攥的很紧很紧,下嘴唇要被咬破了泛着红和白。
恨意到达了极致,可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要恨谁。
素轩院的厨房里,把蛋糕所需要的材料准备好了,靳酥婷才洗了手要去东宫。
草草笑她,姐怎么往东宫跑。
靳酥婷怼了她一眼,“我是去学习的。”
是学习还是谈恋爱,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贺兰睿哲正在书房里看靳酥婷以前的绘画作品,看得入神,也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嘿!”靳酥婷幼稚地吓他,“干什么呢!”
把拿过来的糕点在桌案上放下,看见是自己之前的画儿,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嘛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看啊?”
贺兰睿哲打开食盒,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才:“综合着看你的作品才能更好地找到你的缺点,加以修改。”
靳酥婷不懂他的道理,“可是不应该我自己来看才能找出缺点,才方便改正啊。”
贺兰睿哲看了她一眼,把最后一张画收起来,“老师也是需要了解学生的,更了解才能更好地教学。”
好像是有道理的,靳酥婷看着这起码也有几十幅的画他一下就看完了,又问:“你今怎么有空看这个呀,不用早朝吗?”
这个点在平时他应该刚下早朝,靳酥婷怕他饿了才把刚才做蛋糕的时候随意发挥的糕点拿过来给他吃。
“对,没上早朝。”贺兰睿哲长叹了一口气,“国母一早就把我叫进宫,发了一大通脾气。过了早朝时间,我就回来了。”
靳酥婷下意识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太子殿下逃早朝,真威风。”
“我可没逃,”贺兰睿哲为自己反驳,“我去的时候,没一个大臣,都走了。”
这回靳酥婷不知道该给谁竖大拇指,好像都挺牛的。
“不过你国母又发脾气了?”靳酥婷心里咯噔一下,追问,“是因为什么?”
贺兰睿哲把点心督另一张桌子,示意靳酥婷坐下话,“昨晚,本来安排的司硕和贺兰敏之一起吃饭,司硕跑了。”
靳酥婷心里隐隐有猜到这个答案,不过亲耳听到事实,还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激动。
“对了,国母的病情有好转吗?”靳酥婷忽然问,太医不能动大怒的。
“好了许多,但还是……”贺兰睿哲到一半就停住了,靳酥婷也都理会了他的意思。
“先不这个了,”靳酥婷撇掉忧心忡忡的情绪,“昨晚司硕是不是回常鼎宫了?和施卿渺在一起。”
贺兰睿哲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靳酥婷激动地在心里打了个滚,“我猜的,猜的嘛。”她以前好歹也是写的,这些套路肯定是明白一些的。
贺兰睿哲皱眉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他越来越不懂这个姑娘的笑点了。
靳酥婷的笑戛然而止,“额,因为……我希望他们俩在一起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情谁不喜欢呢!对不对?”
贺兰睿哲被她逗笑了,还真是真的姑娘。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件事呢,起来容易,但最后又有几个有情人能够在一起。”贺兰睿哲忽然伤感,这分明不是他的风格,靳酥婷敏感地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
贺兰睿哲抓住她的手:“你干嘛。”
靳酥婷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贺兰睿哲:“我好着呢。”
靳酥婷:“好着呢干嘛这些非主流物语,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和靳酥婷相处久了,习惯了她嘴里蹦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词汇,“当然是因为看你的画看的多了。”
反正他能从靳酥婷嘲笑的目光和上扬的语气里猜到“非主流”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靳酥婷憋着一口气,不想跟他一般见识,“贺兰睿哲,我的礼物呢?”
她要把气儿往别处撒,这样才不会显得她气,又能够让贺兰睿哲被怼得莫名其妙。
“这么着急?”贺兰睿哲本想着晚上再给她。
靳酥婷撇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本姑娘不高兴,用最致命的质疑语气:“你不会没准备吧,还是你不敢拿出来怕我笑话?”
果然激将法和质疑深深山了贺兰睿哲一颗脆弱的心灵,“你想要的话现在就给你。”
虽然这话听着容易让人想歪,但是靳酥婷保证她没有想歪。
贺兰睿哲又把她领到了东宫那间神奇的库房,到了门口他,“我觉得应该给你配一把钥匙,不久你就正式成为东宫的女主人了,是需要一把有用的钥匙。”
他指的是库房的钥匙,靳酥婷觉得没必要,她又不经常来库房,刚想一口回绝的时候,贺兰睿哲又:“不过库房的钥匙只有一把,普通的锁匠配不出来。”
靳酥婷忍住不发脾气,“你这是想我不配吗?”
贺兰睿哲大骇,很皮地朝她眨眨眼,“我可没有这样想哦。”
这是绿茶本茶吧,靳酥婷心里忍住想骂他的冲动。
“贺兰睿哲,我发现你变了很多诶。”
他不以为然:“哦?怎么。”
“你以前话没有那么多的。”靳酥婷闭了闭眼,跟着他走进霖下的那一层,“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话唠,究竟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气得她话都反了……
“因为爱情。”贺兰睿哲回头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靳酥婷真想学着某电视剧里男主人公的模样回他:“你好骚啊。”
可她还是没这样,或许贺兰睿哲只是今心情比较好,或者是比较亢奋,所以话很多。
“你到底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啊?”
“不会要把我带到地下室然后毁尸灭迹吧?”
“贺兰睿哲你好狠的心……”
贺兰睿哲:“闭嘴。”
“现在是我话多还是你话多?”
靳酥婷乖乖闭嘴了,跟着他走进了那间的书房。
书架上积了灰,贺兰睿哲用手把灰尘拍开,取了一本书页泛黄还有些薄的蓝皮书给她。
“厨?”
靳酥婷看着蓝皮封面的书名,只有醒目的一个大字。
贺兰睿哲解释:“这本书是洋人来参拜国母时,留下的珍贵书籍之一。”
靳酥婷疑惑脸:“洋人会写?”
“会洋文的老先生翻译过来的,整个福鼎国只有这一本。”贺兰睿哲的语气都在强调这本书又多么宝贵,“里面记载了洋饶食物是如何制作的,很详细。”
靳酥婷翻开来看,里面确实有很多很详细的食谱。
“意大利面,煎牛排,波斯烤鱼……”
她一边翻着一边喃喃道:“哇塞,贺兰睿哲你也太懂我了吧。”
“我正好想学西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