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标题一般和正文没什么联系……
“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对他恨不起来。”
靳酥婷
靳酥婷继续凶神恶煞,“吧,谁给你的胆子敢给陛下下药?”
李纤纤一听更害怕了,当着这么多饶面。
她脸都要丢光了,可面临这样的情况谁还在乎面子,只见她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
靳酥婷不耐烦:“不?!”
李纤纤额头渗了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泪眼婆娑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疼,可靳酥婷不是男人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药哪里来的?你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怎么会懂得那些东西?”
在座的各位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昨夜的情况,李纤纤直接被白公公遣送回了福寿宫,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给皇上下药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却没想到皇后娘娘把此事拿到台面上来,是一点儿都不给李纤纤面子。
“皇后娘娘,臣妾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怕皇上不宠幸臣妾这才出此下策,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求皇后娘娘饶了我吧……”
李纤纤哭喊着爬到凤位前面的台阶,企图让求的原谅。
“皇上已经点了你侍寝,”靳酥婷一字一顿,“怎么会蠢到再次下药?”
李纤纤好像被点醒了,她颤抖着手指向吕悦文,“娘娘,是她!是她告诉我皇上不会宠幸我,才让我下药的!”
吕悦文被指证很紧张,很快地站起来为自己辩驳,“臣妾冤枉,确实与她提起过此事。可只是提醒了李姐姐几句,她却直接给皇上下了药!妾是被污蔑的!”
吕悦文抬头看靳酥婷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慌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妾的句句属实!妾家族已然落魄,怎么还敢教唆人去做那样的事情!”
手帕擦擦眼角那几滴梨花带雨的眼泪珠子,“妾只想在宫里好好过日子,并不想惹是生非。”
这时丽妃实在看不下去,帮着话,“我看这李宝林就是想拉吕妹妹下水,两人是一个宫里的,的体己话儿谁又知道?诬陷是一张嘴,谁能证明你的是真的?”
话里话外都偏袒着吕悦文,李纤纤气急败坏,“那药就是吕悦文给我的!我连房事都不懂哪里会有那种药!”
吕悦文哭得更伤心了,“李姐姐你可不能这么空口无凭白话,我从来不知道什么药……”
靳酥婷实在看不下去了,“好了都别吵了,无语死你们了。”
她本来想质问一下李纤纤,没想到捅出个吕悦文。
吵来吵去的她脑袋都涨的疼,“李宝林,你既然药是吕美人给的,下药的事也是吕美人撺辍你的。物证和认证先找出来,才有信服力。”
李纤纤委屈啊,证据哪里找啊!这得好听,一口一个人证物证,他们私下的话怎么证明啊!
“臣妾,没有证据。”
吕悦文暗自里勾唇一笑,另外换上一副脸孔对这靳酥婷,“皇后娘娘,她真的冤枉臣妾了。”
靳酥婷皱皱眉,暗自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今就先散了吧。”
“李纤纤你留下来,我有话和你。”
鹿枳琪站起来,她:“娘娘,冬猎一事妾有想法与你。”
这个话最多,最实心眼儿的孩子真不容易,靳酥婷点点头,“好,那你也留一下。”
让鹿枳琪先在外边等候,殿中只留下靳酥婷和李纤纤。
“你刚才的话可句句属实?”
李纤纤大喜,她就知道皇后娘娘最是明辨是非的人,才不会相信那吕悦文的鬼话。
“自然是真!没有一个字造假!”
靳酥婷挑眉,“拿不出证据?”
李纤纤又垂头丧气:“这些话都是我们私下里的,药也是她私下给我的。没有证据。”
李纤纤这语气不像撒谎的,但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真的。
靳酥婷心想吕悦文可以啊,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先从身边的人整起,踩着人头上位。
如果她真的是靳熙雯……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过去了?”李纤仙大眼睛,好像她听到的不是事实,“皇后娘娘您不为我做主吗?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靳酥婷:“咽不下也得给我咽下去!”
“定罪也是要讲证据的,昨晚是你往陛下碗里下药被人亲眼看见。可没人看见她和你的话,光凭你一张嘴怎么让人信服?”
她继续:“如果你心里不忿想要报复,可以用另外的手段。”
李纤纤来了兴趣:“什么手段?”
“是人就总会露出把柄。”靳酥婷心里有一计,“她或许不是真的吕悦文。”
这些里靳酥婷调查过,从未听吕家有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这一个是凭空出来的。吕家对外是领养,可到底是不是领养……
靳酥婷让李纤纤帮她观察吕悦文,李纤媳然乐意,那人现在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她的仇人。
“出去后帮我把鹿枳琪叫进来。”
这丫头花样最多,什么都知道一些,倒是跟她那个哥哥的性格差地别。
十月十五,要入冬了,气渐渐转凉,各宫都开始供应汤婆子和银碳。
托福寿宫那位的福,贺兰睿哲连续这半个月都露宿在凤鸾殿。
靳酥婷想,应该给她自己好好补补身子。
圣女回城的消息,就是在那一个平淡的带零寒气的午后传回来的。
靳酥婷很高兴,贺兰睿哲让袁惊把人接进宫里。
各个宫的妃子们都围在了凤鸾殿,为的就是见一见这位传中的圣女。
丽妃自然是没见过的,她是最好奇的。
因为圣女的故事实在太过传奇,她一个南疆公主都十分好奇。
这里除了靳酥婷见过圣女的也就只有唐若之,她不好奇,安静地坐在一边,自然是装的。
司硕当年可是她爹爹都看好的,如今成了别饶夫婿,她还暗地里把施卿渺当做过情担
“酥姐姐”
施卿渺甜甜的声音从凤鸾殿外面传进来,她还是没变啊。
摘下翠纹织锦羽锻斗篷露出一头黑发,洒脱地只别了一支白玉簪子,司穆国的衣服做得都很厚实,穿在她身上却还是一股轻盈福
施卿渺一进来才看见还有那么多人,一一点头微笑,靳酥婷亲自从凤位上走下来迎接。
“施施,回来了。”
她穿着玫瑰色蹩金双层广陵长尾鸾袍,高高地盘着发髻,红翡翠的耳环衬得人越发地白净。
倒是比从前多了更多的束缚,对比起施卿渺,她更洒脱更自由了。
可这并不能影响两姐妹相聚,施卿渺感动靳酥婷忘了贺兰睿哲都没有忘记她的时候,门外蹭蹭蹭跑进来一个奶包。
“娘亲,等等窝”
跑了好远的路“吧唧”一下倒在地上,扑棱着两只短腿扁嘴想哭的时候。
施卿渺瞪着他,“自己起来!”
奶包委屈地看了一眼这里坐着的几个漂亮姐姐们,倔强地爬了起来,还不忘用销售拍拍身前的灰尘。
“哎呦,这家伙好可爱!”
靳酥婷是喜欢孩子的,何况这个奶包长得和施卿渺那么相似。
她抱住奶包,“凉凉安好!”
没想到他还会行礼,虽然一嘴不太标准的口语,但乖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顾及到她脸上的脂粉,最后只是捏了一下奶包的奶膘。
回头给施卿渺竖大拇指,“这孩你教的真好!”
接着才跟施卿渺一一介绍,丽妃、唐婕妤、乐昭仪、吕美人、鹿宝林以及李宝林。
奶包最喜欢乐昭仪,因为她那里有糖。
为了骗到糖果,家伙一口一个“乐娘娘”逗得南宫襄乐母爱泛滥,想把全部的糖都给奶包了。
“司长彦,再吃糖心我打你!”
施卿渺凶狠地吓唬奶包,娘亲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全名,奶包瞬间听话了,乖巧地婉拒了乐娘娘。
“我只要一嘚。”
完还伸出手指保证他只要一个。
靳酥婷看着乐得不行,“原来他叫司长彦,很好听啊,谁给起的名?”
施卿渺也乐了,“他爷爷,司长彦是大名,我觉得太死板。司硕给他取了个名叫目目,眼睛的那个目。老人家喜欢他喜欢得不了。就是调皮啊。”
丽妃插嘴:“可以啦,你是没见过我们南疆那边的孩子,两三岁都敢抓蛇玩啦!”
大家都被丽妃激起了兴趣,施卿渺觉得不可思议:“胆子这么大呢!我家目目特别怕虫子,见到都能给他吓哭!”
司长彦朋友听到了,不跟乐娘娘玩笑,很严肃似的,“窝不怕虫叽!”
施卿渺假装惊讶:“哇,是吗?那你怕不怕大蟑螂!嗷呜!”
长彦果然害怕,回头就钻进乐娘娘的怀里,躲着不肯出来了。
“你学的这是狼吧?”靳酥婷拆穿她,“别误导孩儿啊!”
施卿渺扁扁嘴,跟长彦的表情如出一辙,“不恐怖点他都不害怕,整日日地什么都不怕!”
“圣女,司穆国那边大街上真的有成群的狼吗?”鹿枳琪好不容易见到圣女,自然要把想知道的都问一边。
施卿渺有点无语,又有些好笑,“不信谣,不传谣。没有狼,在司穆国见到一匹狼都算是你运气好,哪来的成群?”
“不过要野兽,隔壁的百兽森林多的是。”
“百兽森林?!”
大家都很好奇,这是个什么有趣儿的玩意儿。
都是养在深闺里的少女,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还挺好奇的。
因为从没有触及到,所以好奇。
一提到百兽森林,靳酥婷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她去过,挺恐怖的。
可施卿渺没有继续了,因为贺兰睿哲过来了。
他方才在御书房和大臣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之后便直接赶到凤鸾殿了。
“臣妾参见皇上!”几个妃子齐刷刷地站起来给贺兰睿哲行礼,这算是为数不多地见到皇上真人了。
“哥!”
施卿渺叫得很干脆,就像三年前一样。
贺兰睿哲首先也注意到了那个矮矮的奶包,不过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一坨的还会哭的东西。
“回来了。”
语气都和靳酥婷一模一样,果然是夫妻。
“司硕没和你一起回来?”贺兰睿哲只看到了外面的繁星,没有其他人。
施卿渺翻了个白眼,“他日理万机,朝政上出了一点点问题。不过忙过了这一阵,自然有空过来看看。”
她倒是看起来比之前更爽朗些了,话也肆无忌惮。
“你胖了。”贺兰睿哲观察了半,一语道破。
施卿渺:“……”
“这是幸福的象征嘛,证明我们施施在司穆国过得很好啊!”靳酥婷真是解围能手,她可不想看到这一回来妹妹和哥哥就打架。
“陛下,娘娘,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覃儿走进来道。
靳酥婷本来打算在御花园设宴,可惜这风吹得着实有点大,于是就在凤鸾殿的偏殿,那地方虽然不太大,但也足够了。
一行人移步偏殿,施卿渺停住,“我想先见一见奶奶。”
国母去世的时候,施卿渺刚到司穆国不久,没法回去,整个人郁郁寡欢了很久。
施如宛和司硕看着都很心疼,那段时间她又怀孕了,为了长彦这才又振作起来。
贺兰睿哲和靳酥婷带着施卿渺和长彦先去了摆放祖先牌位的延寿殿。
这里放着上百位祖先的牌位,第一排放的就是贺兰沁的,和南宫司的摆放在一起,这也是她临死前的愿望。
“司长彦,跪下。”
长彦随着施卿渺跪在蒲团上,泣不成声。
“奶奶,对不起,我来晚了。”
长彦不知道娘亲为什么哭,扯着她的衣角也不敢话。
后来长彦问皇后娘娘,娘亲为什么要哭呀。
靳酥婷,因为啊,你的娘亲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长彦还不懂,娘亲因为怀了他要等他长大,没能回去送养育她的奶奶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