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南中的冯永自然不知道,当兴汉会和东风快递第一次显露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不怀好意地盯上了。
然后又被皇宫里的阿斗和张星彩这对夫妇联手镇压了下去。
不过这事对冯永来说无所谓。
对他来说,兴汉会的这一次行为,其实也就是个实战检验。
会中的人能通过检验最好,通不过检验的,一脚踢开就是。
通过各种活动,比如说批评与自我批评,比如说大清洗之类的重点是后者来保证组织内成员的纯洁性,是每个大佬都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不然还真当我是搞慈善送财的?
只要核心技术掌握在手上,还怕别人搞破坏?
你不让我搞东风系列,我就去搞北斗系列嘛。
到时最多再想个口号,就叫北斗之光,覆盖全球。
对于冯永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尽快地帮舅子哥治好病。
等了好几天,樊阿终于到达味县。
冯永第一时间就先秘密询问了樊阿在这个时代谷道灌药的可行性。
得到樊阿的保证后,他才拿着剩下的烈酒,前去关兴的院子请关兴喝酒。
“你来做甚?”
关兴看到冯永拿着一坛酒进来,脸色都变了。
他已经对某只土鳖产生了心理阴影,这几日看到土鳖就条件反射地想吐。
无他,因为他这几日每天都要喝两次药,喝一次吐一次。
可是不喝又不行。
每回关姬都会在旁边亲手喂他,然后冯土鳖就假装好人,喝一碗药就赏一口酒。
呵呵,你不是我的亲妹妹。
每次喝药的时候关兴如是想。
每每想起被关姬当众灌药,关兴就觉得那就是自己最悲惨的时候。
“舅关君侯,我来请你喝酒。”
冯永堆起最友善的笑容,晃了晃酒坛子,说道。
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响声,关兴咽了一口口水,坚定地摇头,“我不喝!今天我已经喝过药了。”
“喛,这不是喝药,这是酒,就单纯地喝酒,不喝药。”
冯永笑嘻嘻地说道。
“当真?”
关兴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
冯永连连点头,“从明天开始,君侯就不用喝药了。这酒也就没什么用了,所以我就想着,拿来请君侯喝算了。”
“哦,对了,我那侍女阿梅,做得一手好菜肴,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叫她给我们准备些好菜过来。”
“你有事就直说,不用这般假惺惺。”
关兴警惕地看着冯永。
“我能有什么事?”
冯永干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
“没事你会这么好心请我喝酒?”
关兴一点也不相信。
通过这几日,关君侯也是明白过来了,某只土鳖的心眼,其实小得跟针眼一般,而且报复心极强。
得罪了他,可能一时没什么事,但你千万别让他找到机会,不会他转身就能加倍还给你。
看着关兴戒备的神色,冯永一副被你看穿了的模样,无奈道,“没错,我是有点事,想和君侯商量一下。”
“何事?”
“君侯,你看哈,三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下去,都快成老姑子了。拖着也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就想着”
“想都别想!”
还没等冯永说完,关兴就直接打断道,“你救了我一命,这是事实,但如果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把三娘嫁给你,那就是休想!”
冯永“啧”了一声,“君侯何以对我如此偏见耶?”
“呵呵。”
关兴一声冷笑,这是偏见吗?你自己是什么名声,自己心里没点数?
还有,当着我的面,和张家四妹游园踏青,还给人家取了个花容月貌的名号,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家三娘难道就比张家四妹差了?
天天就想着占我家三娘的便宜,也没见你给她取个响亮点的名号?
“那君侯要如何才能答应呢?”
冯永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酒坛子。
一股浓烈地酒味扑鼻而来,关兴又咽了咽口水,“我不会轻易答应。”
倒了一碗酒递过去,冯永笑眯眯地说道,“关君侯只管把条件说出来。”
关兴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就喝了一口,然后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到一起,憋了好久的气,这才舒出一口气,“好烈,好辣!”
想起自己这几日来,都是把这酒喝了又吐,从来没有这般爽快地喝过,又忍不住地再喝一口。
“再来!”
这才一碗下去,关兴的脸就已经红了,“咣”地一声,他把碗放到案几上。
“酒有的是。”
冯永连忙又倒了一碗,“君侯,我对三娘乃是真心,君侯要如何才能答应我们的亲事?”
这一次,关兴喝得比上一回还快,“咕咚”几下又喝完了。
酒喝得急,醉得就越快,更何况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高度酒。
关兴眼睛有些迷离,看着冯永,呵地就是一笑,“你若是真心要娶三娘,也不是不行,且要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君侯但且说来。”
冯永心头一喜,暗道这当真是意外之喜。
关兴“呣”了好久,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用伸出手来,指了指案上的空碗,“倒酒。”
一副先让我喝了这碗再跟你细细道来的模样。
“好咧!”
冯永咧嘴一笑,又满满地倒了一大碗。
关兴又是直接把酒倒进肚子里,摇头晃脑几下,醉意可掬地说了几声,“好酒啊好酒”
然后“咚”地一声,一头栽到案几上,不动了。
“君侯?”
冯永一看这特么的不对啊,连忙摇了摇关兴。
只听得关兴两眼紧闭,咕哝了几句让人听不清的话,却是没醒过来。
我靠,舅子哥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咱们喝了酒,不是应该勾肩搭背,然后称兄道弟的吗?
冯永看着趴在案几上的关兴,久久无语,看看左右无人,然后凑到关兴的耳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悄悄地威胁道,“君侯,三娘的肚子,怀了我的孩子。”
关兴一动不动。
看来是醉了,冯土鳖沉吟再沉吟,心里想道,舅子哥这三碗就醉了,莫不成是在暗示我,三碗不过肛?
管他呢!
武松喝了十八碗,不照样刚老虎去了?
既然舅子哥你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
于是冯土鳖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好了,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外头走进两名壮汉,一个叫张苞,一个叫杨千万。
“先把君侯抬到榻上去,我去叫樊师傅过来。”
冯永说完,也不顾张苞那古怪已极的表情,直接脚底抹油溜了。
张苞看着冯土鳖的背影,心道此人果真是阴险至极,竟然想趁着安国喝醉的时候提亲,幸好安国酒品好,喝倒了就睡,没被他设计了。
冯土鳖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觉得特低俗。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长得很可爱,有一次小狐狸请它喝啤酒,它喝着喝着就喝醉了。过了几天小狐狸再打算请小白兔喝酒的时候,它再也不敢喝了,说喝了屁股疼。
直到今天,冯土鳖突然不敢说这个笑话低俗了,因为他觉得这个笑话就是量身给自己定制的。
因为他也做了一回小狐狸,请舅子哥喝酒,而且是喝最烈的酒。
只是舅子哥的酒量有点差,才喝了三碗就醉了。
幸好他的酒品不错,醉了没有发酒疯,直接倒下去呼呼大睡。
然后冯土鳖就转身去隔壁找樊阿。
“樊师傅,准备好了么?”
“回冯郎君,都准备好了。”
樊阿有些激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