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五 修灵·话中有假(1 / 1)四夕土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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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犹如过眼云烟,却叫人刻骨铭心。所有人安静的等待铁幸痛苦的宣泄,有些伤怀无法感同身受,却能引起不同的共鸣。

夏笙歌猛的想到了自己,若是对南宫上祈爱而不得自己是否会因爱成痴而做些违背本意的事情,身子突然打了个激灵,怎会突然萌发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当真是很容易受情感的左右,在内心对自己的感性鄙视了一把。

铁幸守住已经奔泄的情绪,过往早已无法追回,所以用现在来弥补。

“机缘巧合之下,我进了氓宫,做了一名小小的仆役。偶然间得知朱奕落转世人间,我很想陪在他左右,可是我鬼修尚浅,无法在人世长时间行走,正当一筹莫展之际,狂氓鬼王告诉了我一个方法,找到同自己死亡时间契合的活人,然后附着其身,我知道他在其中动了手脚,只是不知他改了阴阳。让我附驻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所以你才吸取女孩的阴气,抵挡这具男人的阳气?”夏笙歌终于对她的遭遇有了同情,辛俾这混蛋未免也太阴损了。

铁幸既未摇头,也未点头,而是继续说道。“即使如此,我对狂氓鬼王并未生过恨意,相反是带着感激。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是男是女又有何故。只是对他日渐浓郁的情感,很多时候无法自拔,导致村里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闲言碎语,所以我想到了改头换面,以吸食女孩的精魂,让自己真正的做回女人。本来我一直找的都是家中为非作歹或嚣张跋扈的女孩,余家姐妹是迫不得已。”

庞离突然变得沉默,他们似乎一直都被她的故事牵着鼻子走,而忘了过去的根本。“哼……你说谎的技巧似乎太拙劣了些,三十年前你在哪儿见的辛俾。”

本来有所舒缓的气氛再次凝结成霜,铁幸微张着嘴巴,显然没料到他会对微动的细节有了察觉。

庞离见她不语,心底一动,一句坏了脱口而出。“漠兮你把她好生给我看着,月飞儿去把那个男人带过来,我回山上一趟。”早已不见的身影,只留下一串命令等着他们执行。

月飞儿毫不犹豫,虽然只听命于南宫上祈,但庞离这样做必有原因,想也不想,照着他的安排行事。

夏笙歌不明觉厉,对着紧闭的两扇门,向着被隔绝的天空吼到“师傅告诉我你回去干嘛,那我呢,我干什么?”

“你好好待着,别惹事就行了。”漠兮再次将地上的御魂锁套在铁幸身上,看犯人这等事对他而言小菜一碟。整个人倒是闲散着半躺在椅子上,不停的将剥开的花生仁扔上半空,再无聊的用嘴接住。

“那他们怎么办?师傅也真是,说着说着就走了,走就走吧,也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夏笙歌鼓着两腮坐了下来,把花生盘搁在腿上,漠兮摸了几次空,看着刚找的乐子被劫,嘴巴一咧,并未说什么。

此刻的铁幸再也不是一开始的平淡无谓,细小的汗珠在她额头争先恐后的外渗,心中的冰冷已经冻到了极致。

漠兮一会儿爬到屋檐上,一会儿对躺在地上的几个尸体样的女孩评头论足,一会儿拿着桌上的果子咬上两口,一会儿瘫在太师椅上……反正就是百无聊赖,磨皮搽痒。看得夏笙歌也是心如猫挠。

“我说,离兄家的傻徒弟,你要不要找点事做?”夏笙歌撑着脑袋,若不是看着他一番折腾,这瞌睡都不知睡了好几觉。

夏笙歌故作冷酷的回道“你说。”内心是恨不得立马找些事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这些女孩都还活着,你要是愿意动动灵气,她们还有可能活过来。我要是猜的没错,这位人妖表明上顺从着辛俾狗贼实际并未痛下狠手,说明做人的良知还并未全部泯灭,有可以被救赎的潜质。”漠兮替她辩上两句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这样一个容貌出众的女鬼若是被离兄给薨了,幽冥那个苦楚地方自己岂不是少了一个红颜玩物,对一个懂得知物善用的行家来说不能暴殄天物。离兄的傻徒弟是个善良的货,打动了她,也就能使她的话语权派上用场。

庞离虽然口口声声叫她傻徒弟,可夏笙歌也并非傻得彻底,更何况自漠兮口中出来,自然要辨明一二,带着对他不信任的眼神说到。“你能看出来师傅怎会不知,你想诓我也诓得现实些。再说了我修灵虽不咋滴,但有没有出气我还是端得出,你当真把我当二傻子唬啊你。”一个忍不住,就送给他无数个白眼,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这位死了百年的鬼,从头到脚是坏的很。

漠兮唉声叹气的摇着头,自言自语着。“可怜我悲天悯人欲救生灵于水火,奈何遭人嫌隙任魂归往昔,哎……莫大的罪过,漠兮心塞啊。”说着,还痛心疾首般捶着胸口,半闭的眼帘不停的看向无动于衷的夏笙歌,照着新鬼所演的苦情戏表演看来在夏笙歌身上作用不大,这位老奸巨猾的老鬼一连生了几计。

“他说的是真的,她们并没有死,我只是把她们的精魂吸入自己体内,并没有化掉与自己融为一体。我把他们放在冰棺,是想若干年后,这幅肉躯死去,再让她们的精魂回体。”

夏笙歌揣测着她话的真假,似乎总有些没太明白。倒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她醒悟。“朱奕落也就是现在的老果,他并不知道前世的因果,你突然出现必定对他的生活有很大的影响,你要是真的希望他平安幸福的渡过一生,你就不应该这般自私,你的执念害了他不说,对你也是永生永世的禁锢。你在辛俾布置的圈套里一错再错,你不怕万劫不复,难道也不怕朱奕落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她怎会不怕,若是不怕,就如夏笙歌所说,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对不起。”她低声发出真挚的道歉,关于那些前因后果,她一人知也一人尝。

夏笙歌的脑回路倒是新奇,一面劝着人一面悄声问着漠兮“是不是把她杀了她们就能活过来?”

当然漠兮甩了一个大鄙夷,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漠二爷不知,漠二爷知也不告诉你。”气得她是又跺脚又龇牙,暗暗发誓,新仇旧恨必加倍奉还。

两个人再次你看不惯我,我不想你理,各自背过身,将无聊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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