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不过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沈凛初的身影。
他看了瞿秋楠一眼,坐在女孩子中间谈天说地的正欢快,就不该指望他。
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之前匆匆一眼似乎见到了余悸,他是想着沈凛初早一点知道,可他不在场的话,总是会有些担心。
到底是不是余悸?
他坐在桌子前,闷闷的端起了一杯酒,一口闷。
说是聚餐,其实是类似于自助的形式,更为自由,舒服。可也正因为这样,心里才会更加没有底儿。
薛时自己喝着酒呢,忙碌了一晚上的林亦书突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开始给自己倒酒灌酒。
薛时楞楞的看着他,更加确信自己看到的那抹身影就是余悸了。
“呦,这是怎么了?”薛时手里拿着酒杯,似是极为悠闲的摇晃着,晃得急了,却也是没有撒出来一点儿。
怪不得,沈凛初的手机死活打不通了,他现在不知道的就是三个人到底是碰没碰到一起去。
林亦书闷头灌了一杯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浑身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
“余悸……”他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仅仅是这一个名字就让薛时的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我见到余悸了,我好不容易又见到她了!”一杯酒又见了底儿。
“可是她不要你了!”薛时冷冷的开口,一直摇晃着的酒杯被他送到嘴边,然后一饮而尽,“你清醒一点儿吧!”
“你不知道!”之前,他就已经喝了不少酒,这一小会儿又接二连三的灌了不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他还有必要知道什么?
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林亦书,他整个人脑袋都大了,醉成这样了,嘴里嘟囔着竟然还是余悸的名字。
所以说,第一次见到余悸,他就觉得红颜祸水。
果不其然,前前后后祸害了他这两个兄弟。
看这情况,林亦书大概是还不知道余悸结婚的事儿,也对,余悸怎么会告诉他。
可沈凛初那边儿,他总觉得沈凛初既然离开又不接电话,估摸着是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薛时眼里投射出一抹怨毒,红颜祸水害人不浅,早就让她离沈凛初远一点儿,偏偏不听,倒要看看她想怎么解决,要怎么解决!
很女孩子们玩的差不多的瞿秋楠,终于想起了这边儿被他忽略已久的兄弟们。
“哎,林亦书这是醉了?”瞿秋楠一屁股坐在了薛时另一旁。
薛时不禁翻了个白眼,“喊我没大没小就算了,这是你学长,你小子有点儿数!”
不拘礼节的瞿秋楠大手一挥。“反正他喝醉了,我都毕业了,他还想罚我啊?”
薛时转过头,自己喝酒,不想跟他说话。
他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沈凛初的影子,一把夺过薛时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咦,不好喝!沈凛初呢?”
“不知道!”薛时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去!”瞿秋楠大嗓门一喊,一下子站了起来,引来满屋的目光。
“他车钥匙还没给我呢!”声音一下子缩了下来,整个人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