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都忘了那天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浑浑噩噩的,这个年过的就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事情一件又一件的接踵而来。
从那天起,沈凛初没有回过家。
她只记得他们最后的谈话内容,好像是,好像是……
关于离婚的,竟还是关于离婚的。
余悸说:“我是给你提个意见,你要是想离婚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鉴于余臻曾经给过沈凛初的警告,应该由她收回来。
哪怕和沈凛初的婚姻,她已经由内到外的接受了。
可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在他心里有了钉子也就是有了,即便是拔出来,那也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痕。
他不是应该接受的吗?
余悸向来不是个会揣摩别人心思的女孩子,更别提这样一个心思活跃的大男孩。
“要真由我来决定,不可能!”他摇了摇头,拿了外套转身离开。
余悸低着头,待在原地站了好久,沈凛初都没有回来。
大年初六那天,门铃破天荒的响了起来,余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的站到了门后。
门一打开,余悸还没有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就听见余臻噼里啪啦的骂着,身后还站着两个长得近乎相同的保镖。
余嘉嘉探出头来,冲余悸挥了挥手,要不是看他们行动自由,余悸真以为他们是被强行绑过来的。
“其实跟绑过来没什么区别的!”之后,余嘉嘉跟余悸抱怨那会可怜巴巴的诉说着余臻的罪行。
屋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子,让余臻怎么都不敢相信。过年期间,他的妹妹竟然能把自己过成这幅模样。
他大手搭着余悸肩膀往旁边一扒拉,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沈凛初呢?”四处看了看,丝毫没有沈凛初的影子。
“怎么了?”余悸还在小声的跟后面两个人打听,这边余臻已经架起了公堂,就等她自己招认。
“不用问他们,他们不知道!”
余悸用手当梳稍稍整理了下头发,又拽了拽睡衣,狗腿子般的坐到了余臻脚下的地毯上。
可怜巴巴的抬起眼眸,拽了拽余臻的衣角,“哥,你怎么了?”
余臻发火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服软,服软,服软,以及良好的态度。
别管什么事儿,先认下再说!语气要诚恳,动作亦是如此。
那可真是能屈能伸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