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央后来也曾见过三公主,看见满脸泪痕的可心人,窟央心里自然是不忍,可是到底是族的公主,不是寻常的女子,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要顾及家的颜面,不能娇蛮任性,随着自己的心意。
其实在三公主心里,她比起常鸣山,更喜欢窟央。
窟央虽是魔族的少主,可是俊朗飘逸,卓越非凡,自然不是趋炎附势的常鸣山的大公子可以睥睨的。
但君就是君,只他一句话,就断送了三公主的念想。
全然不顾及子女亲情,只记得维护他的威。
后来三公主含恨嫁到了常鸣,桃鸢撞见的那一次,便是两人最后一次相见了。
自从他从常鸣山回来以后,窟央再也没有提起来过三公主,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只有彦均知道,每每两个人高谈阔论的时候,窟央总是不经意的问,常鸣山可还好。
彦均总是笑哈哈的,好,一切都好,尤其是三公主好的不得了。
听到她一切都好,窟央心领神会的点头微笑,闷下一大口酒,倒头就睡。
彦均知道,他这哪里是关心常鸣山啊,分明是惦记着三公主,又没有理由过问她。
所以彦均每每出去办事的时候,总会让身边的人去打听打听最近常鸣山的现状,主要是看看三公主怎么样。
这件事大邸三界也没有几个知道,这件事让魔君心里一直觉得愧对窟央。
从窟央就事事循规蹈矩,从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当初去求亲的时候魔君心里本是不愿意的,但是耐不住窟央喜欢,想着孩子长这么大总算是求了一件事,务必要给他办成,谁承想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彦均完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都是惋惜,“起来少主真是可怜,你是不知道,少主从前可是谪仙一样的人,哪里是他们那些肮脏污秽的的神仙能比的聊,不管是魔族还是三界,喜欢少主姑娘排了一个长街都不为过,你少主怎么命这么苦,偏偏喜欢的是个族的公主,真是注定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啊。”
桃鸢歪着头听的入神,听完以后也觉得窟央真是可怜。
在温泉池里看见他只是以为他是个登徒子,后来相处时间久了,觉得并非如此,所以今才想问问当初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问窟央在桃鸢的心里成了个痴情的种,再去想当初的事,桃鸢再不觉得污秽,甚至越想越觉得凄美。
这三公主到也是个性情中人,一点不在乎窟央魔族的身份,虽不能和他比翼双飞,但是愿意将女子最重要的东西交于他。
虽然现在三公主人是嫁到了常鸣山,可是想必心还是死死的拴在窟央的身上吧。
桃鸢双手支着头,听完直叹气,“我这哥哥也太可怜了,要是有朝一日我飞升了,我一定去常鸣山帮他把三公主抢回来!”
彦均听到桃鸢这么,刚喝进嘴里水差点一口喷出来。
他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桃鸢,连连摆手道:“我的亲姑奶奶啊,你可千万不敢,这件事也只有魔君,少主,我,君,三公主和常鸣山的人知道,你要是真的去抢了,先且不君会怎么样,光是三公主的父君都能冲过来与我们拼命,你是不知,虽然那三公主在暗地里不待见她夫君,可是那大公子也不是个等闲的人,处处都维护,恨不得将公主宠进自己的心窝子里,你要是敢去,那不是要剜人家的心,谁能饶的了你。”
彦均心虚的咽了一下口水,眼神里有些委屈的道:“再了,这些事情就只有这么多人知道,你若是真的去了,那……那要是让少主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还不剥了我的皮。”
“哎呀,你看看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我就是跟你笑的嘛,我都答应了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知道了,我怎么会出卖你呢,你是不是。”
彦均喝了口水,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面上还装着无所谓的样子,道:“这还差不多”
“好了好了,今我暂且跟你这么多,魔族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哥哥怎么能少了你这个左膀右臂,你赶紧回去帮他料理事物去吧,我自己在这呆着。”
彦均气愤的瞪了一眼桃鸢“你这明显的就是过河拆桥,想知道的事情问完了,就觉的我没有价值了,要把我赶走,刚来的时候还死活不承认自己就是菀菀,现在你倒是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热,你真的是个势利人!”
桃鸢微笑着亲切的摸了摸彦均的头,“好彦均,我在魔族可是只有你一个朋你看我什么事都想着你,惦记着你,还特地求哥哥让你放了个假,你怎么能这么我,真是让我寒心,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你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记恨你的,改我再求哥哥给你放假,让你来陪我。”
彦均冷哼了一声“哼!我才不来陪你,我宁愿跟在少主身边披荆斩棘,也不愿意让你这个丫头片子总是忽悠我。”
完彦均放下茶杯,气冲冲的走了。
桃鸢看着彦均的背影,咂咂嘴,要他聪明吧,他实在是蠢得可怜,但是要是他蠢,他可是堂堂魔族的副史,能做坐到副史的位置,成为窟央的左膀右臂,也一定是有点脑子的。
可是彦均的脑子怎么就能完美的把这两个东西融合到一起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桃鸢把被子里的茶水喝干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会身子骨。
魔君这个时候应该快要醒了,桃鸢得去守着,毕竟如今在魔君的眼里,她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果不其然,桃鸢还没进到院子里,一条腿刚迈过台阶,在魔君身边服侍的仆人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姐,可算是找到你了,魔君醒了,如今正在叫你,是想同你话,姐快随我一起去吧,要是去的晚了,魔君又该见不到姐就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