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桃鸢昏迷的时候,她就险些失了性命。
好在袁青衣下手的时候,窟央及时赶了过来,在袁青衣的手底下救下来了桃鸢的性命。
袁青衣眼看着就能报仇雪恨,手刃了桃鸢,如今被窟央出来打了劫,她岂能善罢甘休。
“你堂堂魔君,竟然为了一个丫头敢到九重上来,怎么,万年前场大战,你们模组这块就忘了吗?”
窟央不屑的看了看袁青衣,并未接话,心翼翼的在地上将桃鸢抱起起来,拭去她脸上的血污,“从前若不是你,我妹妹也不会心灰意冷,最后落到碧落黄泉里,落得一点骨血都不剩下,如今你有这样对桃鸢,为了一个男人,你能做到这个地步,还得不到他的另眼相看,袁青衣,你不觉得你自己一文不值,太廉价了吗?“
“你给我闭嘴!你私自到九重上来,你就不怕君知道,以为你有不轨之心讨伐魔族,到时候你们魔族连如今的蛮荒之地都没有,我看你们如何让立足!”
窟央听到袁青衣这么,忍不住笑出声来,“袁青衣,你是不是在这九重住的傻了,你当真以为这些年是魔族在忌惮九重吗,你以为是君为了三界的和平才不对魔族动手的吗,他如今只是惧怕魔族,不敢轻易对魔族动手,魔族这些都在韬光养晦,如今根本不畏惧你们这个道貌岸然的君,对了,你要是想去见了君不妨帮我带一句话,就我在魔族等着,若要开战,随时奉陪!”
袁青衣脸色铁青,她看着窟央怀里的桃鸢,心里眼里都是不甘。
明明刚才,只差一步,她就能彻底的除掉桃鸢了,偏偏就被冲出来的窟央坏了自己的好事。
若是别人,袁青衣定不会放他离开,可是偏偏这个人是窟央。
早在万年前的魔大战之后,窟央就在三界讨伐袁青衣,只不过袁青衣一直得君的庇佑,在君的合之下,窟央为帘时魔族能有更多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就放了袁青衣。
但是即便当年没有收拾了袁青衣,这根刺一直在窟央的心里堵着,若是有机会,窟央一定不会放过袁青衣。
所以袁青衣看见窟央总是隐隐的避着,不太敢招惹他。
窟央这么,袁青衣心里大概也明白,魔族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就像是窟央的那样,休养生息了这么多年,魔族隐隐在积蓄自己的力量,随时准备着和族一战。
这些年没有了东凌,族的势力远远不如从前,君一直在忌惮别人分走他的权利,所以族的势力大不如前。
窟央正准备抱着桃鸢离开的时候,突然又转过去身,诡异的看着袁青衣,笑着:“你只知道是有人给桃鸢引渡了蛊虫,难道你就不想再知道是谁吗,你好好想想桃鸢身边除了东凌,有谁愿意为她这么做,袁青衣啊袁青衣,你真是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脚。“
“对了,重策现在在西谷,你若是去的早,兴许他还能留着一条性命,你若失去的晚了,见到的可不一定是什么了,啧啧啧,真是可怜。”
袁青衣突然才意识过来,她惊恐着摇头:“不会的,不会是东凌的,东凌不会这么做的,他怎么愿意会为了桃鸢舍弃自己的性命,他明明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一定是在骗我!你给我滚,带着她滚出去!”
“你好好想想,无缘无故,桃鸢怎么会来找你,你若是不信就看着东凌去死好了”窟央笑着抱着桃鸢离开了九重。
袁青衣这下才明白,怪不得桃鸢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找她要解药,怪不得不管桃鸢会将当年的解药给她,原来是这样,东凌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
袁青衣在院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一想到本来是该在桃鸢身上的苦难,全到了重策的身上,她的心就像是被人刺透了一样疼。
西谷她知道,那是绝立在三界之外的圣地,里面都是自由自在的散仙,不受任何饶约束。
她知道重策一定和桃鸢在一起,现在窟央应该不会将桃鸢带回魔族,所以她一定要赶在窟央的千年去西谷将重策带出来。
她马不停蹄的赶到西谷,果然赶在了桃鸢和窟央的前面,在西谷见到重策的时候,重策的身子已经被蛊虫侵占了大半。
离的近的时候甚至能看见蛊虫在他身体里游走,重策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一直皱着眉头,苍白的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袁青衣跪坐在床前,心翼翼的摸了摸重策的脸,她轻声唤道:“东陵,东陵,是我,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来救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给桃鸢下蛊,可是我没想到你既竟然愿意为了她将蛊虫引渡到自己身上,东陵,你明明知道的,她不是菀菀,你不是只是利用她吗,你何苦做到这一步。”
躺在床上的重策听到袁青衣的话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他的感官已经被疼痛侵袭,光是忍受这些痛苦,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了,他再也没有力气思考别的问题。
袁青衣将重策从床上扶起来,抱在怀里,温柔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就像是在注视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心翼翼的拿在手里。
“东陵,你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点苦楚的,我一定会给你配置出来解药,一定可以的。”
袁青衣将重策带出了西谷,满满看到袁青衣到西谷来的时候,就知道桃鸢应该是没有大碍,所以她要将东陵带走的时候,满满也就没有怎么阻拦,让他将人带了回去,毕竟现在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的身子,留在这也是没用,想来她对东陵用情至深,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救过的,就算是救不活,也比扔在这让满满照顾着要好。毕竟满满看见东陵,心里可还是在记着仇,不舒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