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笛以为没她什么事,她也可以出去了,只是才挪动脚步,就听到陆晨阳说话,“你站住。”
多么希望自己是幻听啊,张笛想了几秒,只好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道:“陆律,还有什么事吗?”
“早上的事情,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呃……原来不是要骂她啊,张笛受宠若惊,生怕自己听错了,抓了抓耳朵。
“早上开会的时候,我还在想,您为什么不找我谈话呢,刚才知道您并不知道这件事,再说我来告诉您,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还有我不能解决的问题?”
陆晨阳的一声反问,弄得张笛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其实是怕被您误会,觉得我一天到处惹事,而且您肯定会骂我一顿。”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您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本来就是上门讨骂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主动做,那岂不真是找虐吗?
张笛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嘴上只敢说着“不不不,不是,我是说……”
“什么?”
“好吧,那是我说错了。”
张笛说完话,微微低了低头,宛如一副受教的小学生,不哭不闹,乖乖等着挨骂。
陆晨阳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然后用自己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说道:“刚刚在洗手间门外,你说在等周艳艳,你这是在欺骗我,知道吗?”
张笛猛地抬起头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只是一时心虚,就胡乱说了下。”
“哈哈哈……你这点还是太弱了,以后得多锻炼锻炼,即便编谎话,也要编得有理有据,不露破绽啊!”
奇怪,陆律今天说的话,怎么都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画风?
“还有那个公司期权的案子,你那么上心,是对这方面感兴趣吗?”
因为是看她不顺眼的朱律给的,意味着她的能力是被认可的,所以才觉得一定要好好做这个案子。
只是这种话,她才不会说出来呢,在大领导面前,要装得尊重前辈,要懂得谦卑。
“大学有特意选修过公司股权投资的课程,就想实践操作下,恰好有这个案子,不过它不是我的了。”
说到这里,张笛的声音渐渐沉下去,变得有些失落。
“这么说来,以后有这方面的案子,就可以安排你做了?”
“啊?”
“啊什么啊?就这么说定了。”
陆晨阳慢慢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一只笔,张笛以为他要写什么,于是她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十秒,张笛就又听到陆律开口讲话,“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你是受害者,但是你也要反省反省自己。比如刚刚那么冲动闯进我的办公室……”
“好的。”
“如果你不忙,可以去楼下给我买杯黑咖啡吗?”
“好。”
张笛回答之后,便走出他的办公室,没有多余地停留,便下楼去了。
等张笛走后,陆晨阳也出去,他直接找了朱明军,才知道原来张笛的案子被截胡是另有隐情。
等张笛买完再回到陆律的办公室时,他正在打电话,她小心地把咖啡放在空白的桌角,然后就出去了。
不看时间不知道,从跟郭爱娟产生争执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张笛赶紧整理下思绪,便开始认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