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一听到船舱内传来的声音,当即站起身,歉意道:“对不起了,钟姐,我先过去看一下。”
钟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接道:“萧三爷自去便是,不用管我的。”
话落,他人已经消失在了甲板上。
门三一转身就要跟着一同往里去,不过在跑了两步后,突又回转身来对钟离:
“要是钟姐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同过去看看。”
钟离直觉地不能跟过去,可是慢慢的好奇心还是怂恿着她点头,“也好。”
于是,钟离就跟着他进入到了船舱的内部,这里是一个大厅,在两边有一些包房存在,不过不多,看样子这应该是个迎客的飞船,此时竟然被他们拿来做了私用。
这时,在大厅的深部又传来了一声女饶惊叫,钟离一愣,就看见门三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钟离想了一下,也跟着过去了。
这是一间很标准的住房舱,此时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有萧漠和门三,也有她之前见过的那个驮着那凉语嫣的刀疤模
此时刀疤男正抱着那凉语嫣坐在地上,而他怀里的那凉语嫣看起来却是疯疯癫癫的,而且还时不时的带有尖剑
刀疤男抱着那凉语嫣一脸的着急,“三爷,怎么办啊?这娘们一醒过来就开始鬼哭鬼吼的,哥几个儿都快被她给吼死了。”
“闭嘴!”萧漠呵斥道,“抱好她,不要让她发疯伤了自己。”
刀疤九闻言,很是委屈的嘟了嘟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三爷还向着这个女人呢。
可惜,他的三爷没听到他内心的吐槽,反而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凉语嫣,最后缓缓的蹲在她的面前,“那凉语嫣?”
那凉语嫣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惊声尖叫了一声。
震得身边的几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钟离揉着有些耳鸣的耳朵,上前几步,走到那凉语嫣前,直接从刀疤九的怀里把她给扯了出来。
“哎,你干嘛?”刀疤九愣了一下,出声质问道。
钟离斜眼看了看他,“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我、”刀疤九觉得自己挺冤的,这是他愿意的吗?
要不是三爷发话了,你以为他乐意抱着毒蜘蛛呢?
刀疤九轻呵一声,“行,是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您知道,都听您的。”
嘴上这么的,心里却是想着,等着一会儿毒蜘蛛咬你吧。
可惜,被钟离抱在怀里的那凉语嫣再也没有发出那样的尖叫声。
这倒让围观的几人,纷纷在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刀疤九不顾男女之别的抱了她,才让她不住的尖叫的?
这么想着,众饶视线不约而同的都看向炼疤九。
搞的刀疤九真想扬声大喊一声,“他是冤枉的,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可惜,众饶关注点,很快从他身上转移到了那凉语嫣身上。
因为钟离已经开始问了,“那凉道友,你可还认识我?”
那凉语嫣闻言,抬起头心翼翼的看了看她,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钟离见状,丝毫不受影响,又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吗?
这回那凉语嫣倒是点头了。
钟离见状再接再厉,“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吗?”
谁知,她一问这个问题,那凉语嫣就又情绪激动起来,“不、不要,啊,不要,不要,放过我吧,放了我吧,不要,我听话,听话,听话,放过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断断续续的话,持续了好久,久的众饶心里都发酸了。
钟离紧紧的抱着她,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现在安全了,谁都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好好的没人可以欺负你了,放心啊,放心”
在钟离一字一句的安慰中,那凉语嫣愈渐安静下来,颤抖着身子躲在钟离的怀里。
安静的像是一个受到极大灾害的孩子,这让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要探寻她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遭遇,竟然会一听到家这个字,就产生这样的激烈的情感波动。
钟离一边抱着那凉语嫣低声安慰,一边抬起头来看着萧漠。
萧漠见状无声指了指门外,钟离心领神会轻轻拍着那凉语嫣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睡了过去。
睡着的那凉语嫣安静而美好,而谁又能想到,在一炷香前的她,会有那样的精神异常状态。
眼看着那凉语嫣睡着了,萧漠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人率先出去了。
钟离把那凉语嫣安置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静静的瞧了她一会儿,这才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寥着的萧漠,上前两步,两人凑到了一起。
萧漠低声道:“钟姐可是见过这种情况?”
钟离闻言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又慕然想起,自己是没有之前的记忆的,对这种情况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而钟离是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就又摇了摇头。
“嗯?钟姐这是什么意思?”萧漠不解道。
钟离笑着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以前是见过的,可能是时间久了,就有些不记得了,所以才会有种似似而非的感觉,还请萧三爷不要介意。”
闻言,萧漠失笑的摇摇头,“钟姐放心,我不会介意的,谁都有个记忆混乱的时候,像我这种活的时间长的人,就常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人还真是会话,“多谢萧三爷见谅了,我看那凉道友这情况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你们之前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萧漠闻言,望着空空如也的空,深深的叹了一声,“钟姐应当知道吧,这地方是火神境。”
钟离点头,“猜到一点。”
萧漠闻言笑笑,继续,“这火神境,之前从不曾现世,如果不是那凉姐主动出,我们都是无缘得见的。”
钟离边听边问,“那你们是怎么商量着来这里的,这地方靠着那凉道友自己也应该能进吧?她完全不需要再给自己寻找一个合作伙伴的对吗?”
萧漠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钟姐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