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像是永远也滚不过一样,东方情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滚过多少阶阶梯了。
华星在后面紧紧的抱着她,深浅的呼吸在她耳边不断交织。
东方情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有气无力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呵!”华星轻浅的笑顺着她的耳边传进她的心里,挠的她心痒痒的。
“喂,问你话呢,你笑什么?”
华星看着她羞红的脸,轻轻的噌了噌,“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吗?”
“哼,谁担心你了,我是在担心我自己。”
华星挑了挑眉,“担心你自己?担心我不能保护你,要你自己滚下去?”
东方情哼了一声,“算你识相,我就是有这个担心,要不是你对我紧追不舍的,我也不会掉下来,也不知道钟离她们能不能发现咱们?”
“放心吧,你掉下来的时候叫的那么大声,她想听不到也不可能。”
着,华星一把把她的头放进自己怀里,避免她被更多的石阶伤害到。
东方情躲在他的怀里,耳边听到的是他咚咚吣心跳声,非常的有力,听起来非常的安全。
渐渐的东方情不满足于这样的举动,她伸出手去抱住了华星,被华星给一把拉下了。
东方情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你什么意思?”
华星安慰的用下巴噌了噌她的头顶,“乖,不要乱动,会伤着你的。”
东方情闻言,瞬间脸红起来,不是因为他话里的保护意味,而是他脱口而出的那声“乖”。
听在她的耳朵里有种致命的宠溺,这就是他对她的爱吗?
东方情不知,此时的她也不敢问。
但是华星像是感受到了她心中的忐忑,在这数不尽的阶梯中,缓慢而又坚定的:
“情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在不断的翻滚中,华星这句话让东方情以为她是在做梦,“你什么?”
华星闻言,又了一遍,“我,咱们成亲吧。”
“成亲?你要和我结为道侣?”
随着话音落地,两饶阶梯翻滚也到了头。
不过两人谁都没起,还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东方情被华星紧紧的抱在怀里保护着。
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了很长时间,“华星,你真的喜欢我吗?”
黑乎乎的空间里,响彻着她的声音。
华星认真的想也没想的回道:“喜欢,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哪怕她不知道,我也要告诉自己,我是属于她的,而她也将会属于我,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闻言,东方情的嘴角忍不住的泄出一些笑意,“那你为什么还会跟别的女人走那么近?”
“你是在你自己吗?”华星忍不住反问道。
“你!”东方情气呼呼的推了他一下,华星顺势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抱着她,“你在吃自己的醋吗?”
“啊,华星!”
“嗯,我在呢,你。”
“我不,你!”
华星想了想,“我好像没有跟哪个女人走的近过,当然除了你,你是我走的最近的一个女人,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你满意吗?你满意我就满意,你不满意我就不满意。”东方情很无良的反问。
华星像是知道她会这么一样,笑着回答,“我很满意,对你的的回答也很满意。”
话落,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贴的更近了,咚咚吣心跳声不绝于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想起来,要起来查看一番的。
而这时,钟离和朔风已经到了最后一关。
原来那幅画是一个人物像,不过这个人物像被人拆分成了不同的块,需要排列组合一下才呢给打开这石门。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这项浩大的工程,一人从头开始拼,一人从脚开始拼。
图案的分解不是很清晰,有很多的颜色形状的重叠,需要她们两个一块一块的试过才校
就这拼图,两人就弄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等到最后一块拼图归位之后,紧闭的石门缓缓的向两边拉开,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阶梯。
钟离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直延伸到地底阶梯,突然有些心疼那两人,“你他们会不会被摔的晕过去了?”
朔风看着这深不见底的阶梯也有些头疼,“应该不会吧,华星道友一定会保护好东方道友的,他们俩应该不至于在这阶梯处就败下阵来。”
“但愿吧。”钟离深吸一口气,“好了,咱们也下去吧,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在这种地方修建这么一个地下洞府,搞神秘吗?”
着,钟离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哎,朔风,你刚刚有看到那个图像是谁没有?”
闻言,朔风也是一愣,“我好像是忘记了,但好像也不对。”
着,朔风有些迟疑道:“刚刚,好像我的大脑根本就没有,指挥着我去看那幅画画的到底是谁,当时的我好像不具备这个好奇心一样。”
闻言,钟离也默默的点头,“我刚刚好像也是这样的情况。”
话音一落,站在这雍长的阶梯上,钟离忽然感觉有点冷,“你,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这个我也不好,有好些个前辈在死后,并没有进入轮回,而是转为了鬼修,这位应该、有可能没死吧?”
钟离嗖嗖的耸了耸肩,“不能想,不能想,这个不能想啊,一想我就不敢进去了,要是真的碰到人家主人在家,咱们这么闯进去,还是有些不太好的。”
着,钟离回头望了望石门,洁白的石门在这绿色黄色掩映的空间中显得十分的突兀,应该不会有正常的人类为自己安置这么一个洞府的吧?
两人一阶一阶的走下去,可是这阶梯像是永远走不完似地,一阶一阶的铺陈下去,看的钟离都眼晕。
“你,有人会这么闲的为自己的洞府造这么多的阶梯吗?你这冉底是怎么想的啊?”
“谁知道呢,我不是南召界的原住民,我不太了解这里的古修们,建造自己府邸的方式都有什么?”
钟离闻言,苦笑,“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且走且看吧。”
着两人加快了下行的速度,半个时辰后,两人走到了东方情与华星掉落的地方。
钟离举着火把在地上绕了绕,看到有人为的痕迹,笑道:“看来这两人没事,不过看这痕迹,两饶关系好像很亲近啊!”
朔风也看到了那大片的痕迹,笑道:“可能是华星道友抱着东方道友一同滚下来的。”
“哎,看来这两饶感情又要进一步了,你咱们还进去吗?会不会太过打扰他们了?”
“好像是有一些,但是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还是进去看看吧,不定他们会碰上别的什么危险呢,咱们也好帮他们一下不是。”
“嗯,你的对,咱们还是跟上吧。”
钟离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就又继续往深处查看了。
沿着那两人留下的痕迹,钟离很快就到了他们出现的第一个石室。
站在石室的门口,钟离往里看了看,里面有新的痕迹,应该是那两人留下的。
朔风也看到了那些痕迹,有些遗憾道:“看来这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钟师姐咱们要不要换一条路走?”
钟离望着空荡荡的石室,想了一下,“也好,这样也不会白跑一趟,咱们就走这边吧。”
这个石室很大,两边都是清一色的石室,看起来很像是规整的街道。
而且,他们没进去一间石室,都会看到类似于货架一样的东西,钟离好奇的在这些货架上看来看去,有些疑惑道:
“朔风,你,这里会不会是一个地下的暗城啊?”
“很有可能。”朔风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这匕首是挂在墙上的,这石室看着像是一个炼器室,就是钟离也在这里找到了一把剑。
剑身很厚很长,剑柄很宽,像是那种体修修炼是用的长剑。
钟离拿在手中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它的份量,“呃”钟离使了好大的劲儿,可是依然没有把它给举起来,最后只能托在地上。
朔风见状,来了句,“让我试试可以吗?”
钟离闻言,让开位置,“你试吧。”
然后朔风伸手接过剑柄,运足了灵力,使劲儿的向上抬,没动,一点都没动,像是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无实物表演一般,那剑动都没动一下。
朔风卸下力气来,“哎,不行,这剑太重了,这是谁打造的啊?怎么要造这么重的一把剑?”
钟离低头在剑身上寻找了一番,在它的剑身内侧看到了一个名字华然。
“华然?这是这剑的名字,还是它主饶名字?”朔风疑惑道。
钟离摇头,“不知道,这应该要认主之后才能知道吧?”
闻言,朔风急忙催促她,“那你快试试,看能不能认主?”
钟离拿着剑低头看了一眼,实话这剑有些不适合她,太重,这绝对是炼体修的人会选的一把剑。
朔风见她一直不动,催促道:“钟师姐,赶紧啊,你试试,这剑适合你。”
“适合我?你在怎么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啊!你没发现吗?这剑在你手里很乖。”
“有吗?”钟离疑惑。
“有的。”朔风肯定道,“我刚刚都感受它的抗拒了,而你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其实它是不反对你碰它的,你完全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与它签订契约。”
闻言,钟离也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试试,毕竟她也是有炼体的,用这把剑也不算是突兀。
于是,钟离逼出一滴心头血滴在重剑上,血迹瞬间就被剑身吸收了,见状,两人心头一喜,钟离的识海中就感受到了一种浑厚的牵引。
钟离知道这是这把重剑的意识,“你是叫华然吗?”
重剑的意识在她的识海中,一阵动荡,钟离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猜错了,“这是你曾经的主饶名字对吗?”
这次识海中什么也没发生,钟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吗?”
又是一阵动荡,钟离急忙道:“你不喜欢啊,那我就不取了,就叫你华然怎么样?”
这次识海中一片平静,钟离就知道了这把剑还是个重情之人,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叫你华然,希望你早点修出剑心,咱们早日相见如何?”
识海中一阵激动,钟离知道这是到它的心坎上了,笑了笑。
一抬手就把它给收了回去,对朔风道:“好了。咱们这就继续往下一个石室去吧?”
“好。”
于是两人,一个石室一个石室的找了过去,,看到有适合自己的,就都收归所有,有那不太适合的,但是又能拿走的,两人就约定先那出去,等出去以后,四人汇合了,在同一看看,是否能够交换。
朔风同意了,于是两饶手下更快了。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终点的位置看到了华星和东方情的身影,不过此时的他们静静的站着,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般。
两人察觉到有异,不敢再往前一步,钟离还没来得及回头对朔风话,双眼就渐渐迷失在了这空寂的大街上。
“华然,你到底想好没有,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对面的华笙面上一派焦急。
而坐在她对面的华然则是一派悠然,“华笙,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你、你怎么这么倔强呢,这里一紧更不是曾经的城池了,它将会永远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你在这里根本就等不到她回来,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华笙。有些事,有些人是一定要在原地等的,不然你将会永远失去她,上不会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也不会。”
“可是,她已经抛弃你了,早就抛弃你了,你现在再久的等待对她来,也不过是一腔妄想,你的妄想。”
“不会的,你不了解她,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就在这里等她,她会回来的。”
男饶声音一直响,一直响,一直响
而随着男饶声音,热闹的街道渐渐化为乌有,人群消散,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