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其实只要你愿意。”怅乘卑微到了极点“一直以来我都不想强迫你，因为······我知道，我从一开始都知道的，你现在所说的其实都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

“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要和现在掺和在一起？”

怅乘有些绝望：“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可能之前我对你还有一点兴趣，而现在，你的脸让我厌恶至极。”朱怀一摊手，轻描淡写。

珠星感受到后腰上怅乘的身体逐渐变冷，原本他在这么寒冷的地方待了这么久都没有事，完全靠的是就是怅乘在刻意为他避寒。

而现在，珠星看到怅乘的眼眶逐渐加深，眼瞳越发加深模糊，这让他感到非常害怕。

尽管如此，还是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手指触碰的地方如冰块，说道：“没事的，还有我在。”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珠星的存在，怅乘立马恢复了正常，看向珠星，落了一滴泪。闭了闭眼睛，转过头对朱怀道：“好，既然如此，我以后不会再见你。”说罢便连同珠星一起消失了。

“别！”板娘在心中暗自叫苦。

“喂。”朱怀凭空说了一句。

板娘奇怪，这人在跟谁说话？

“在我身体里的源，你现在应该记起来当时是被我打晕的了吧？”

板娘这才意识到朱怀是在跟自己说话，“当然，从你第一次来白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呵呵，你在这段时间在打什么算盘其实我都知道，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板娘想起当初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因为和这个恶魔做了一个交易才导致自己被打傻，沦落到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地，心有余悸。

“如果你愿意，我就会离开这个叫什么的······总之就是现在我正在用的这个身体。”

可是这个条件也太诱人了，板娘很想答应。

“只要你和我联手，把今天的这个人抢过来，作为我下一个躯体，如何？”

什么？即便是板娘甘愿认朱怀为主，但要联合起来控制住一个真正的神，也还是很困难，板娘有些犹豫。

“不是怅乘，是他今天抱过来的那个。”

板娘有些无语，“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了怅乘，直接就可以了啊？何必多此一举！”

朱怀冷笑，回道：“我就是想抢过来，怎么，到底做不做这个交易？”

“可以，反正这次是你自己先把你要付出的结果说出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会由你的第一条件来抵消，于我没有任何伤害，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朱怀大笑“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条件说在前面，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坏事，板娘这么想，看来这次的交易朱怀是极有诚意的了，算了，也无所谓，即便以后要给朱怀做奴隶，起码不是两个一起，像现在一样，如果亥仁能够自由，这就算是赚到了。

巳国寝殿。

珠星被压在下面，怅乘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哭泣着。珠星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从来不会有什么举足轻重的效果，所以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怅乘的头发，像是为小兽顺毛一样，有耐心又小心翼翼。

“我说过······我曾经答应过他，我会永远永远跟随他左右······如今只有我在坚守这个誓言，反而他却不想要了······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永远本身就是个会背叛的，你说过的。”珠星心疼道，亲吻了怅乘即将又要落下的一颗眼泪，神的眼泪很奇特，没有味道，但当吞咽过后，却能够感同身受的感觉到和他一样的伤心欲绝。

怅乘没有回话，珠星又道：“今后我不会再跟你说永远的。”

卯邦。

巳禄这些时日在卯邦，把卯邦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冒险潜入卯邦的主城，都没有发现任何辰将夕的影子，而彩虹池更甚，空无一人，船只也没有人在管。

无奈，只好再次返回巳国，刚回去就得到消息，“城主大人在您刚离开的时候就回来了，只不过······”下属欲言又止，“只不过什么！”巳禄大吼，他担心珠星会出意外。“只不过，一直待在寝殿内，不曾出来。”

“什么？是受伤了吗？”

“属下不知，所以还希望信使大人您去请见城主大人。”

“好。”巳禄迫不及待，很快就来到了寝殿，刚到，却见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怅乘。

巳禄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而且，仅仅是看到他对珠星做的事，就让巳禄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两人打了照面也没有说什么，巳禄直接进入室内，急切的想要确认珠星的安危。

“让你担心了，我无事。”珠星知道巳禄想要问什么，还未等他开口，就先说道。

“是属下多虑了。”

“还有一件事，今后巳国将正式重新受到神明的庇佑。”

“神明？鴖和葱聋回来了？”

“不是，是我们原本真正的神明，西方之神，怅乘。”

“怅乘？他不是已经不见踪迹许久了吗？”

“神明在暗中保护我们，看不见他的所在，却不应该忘记他时时刻刻赐予我们巳族的福祉。”

不知为何，巳禄心里很不舒服，强烈的违和感让他忍不住反驳：“既然如此，为何，我们第一批的熔骨人会被拦截，甚至连辰地的领地都没有进入过？”

“那些都无所谓，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清理掉这些无用的残次品罢了。”巳禄的脑颅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巳禄惊讶的四处张望，回头时便撞上了一双空洞的眼睛，“作为巳国信使，不用多说，应该能够想清楚这之中的利害吧。”

当然，如果成功进入辰地，如期烧了林谷，既实验了他们的质量，又顺便完成了一项任务，而且只要除此之外辰地的其他地方不受损，辰地主城是不会出手干涉的，反之，如果他们连辰地都到达不了，在途中全军覆灭，既淘汰了这批废物，又有正当的理由向巳国人民宣告，丝毫不会打消他们想要积极效力的心愿，反而还会更加同仇敌忾。

但是巳禄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别扭，然而这已经等不到他自己想清楚了，在怅乘的刻意控制下，即便坚定如他，终究以凡人之力抵抗不过神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