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换好衣服后轻声娇笑，搞得板娘肉麻得心里直发毛。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朱怀把给了钱的那个倒霉鬼搞到房间里后就解决掉了他，过后咂咂嘴道：“果然是有一股糜烂的腐臭味，不是我喜欢的，不过填饱肚子也算是够了。”

板娘：“赶紧走吧。”

朱怀换下惹眼的舞服，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件红色的，“穿原来亥仁那件黑色的不好吗？”

“那个有些旧了，况且我喜欢红色。”

趁夜色，朱怀偷偷溜了出去。

板娘：“现在去哪？”

“去主城啊，我想见见那个小人儿。”朱怀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冰蓝色的眼睛发出了兴奋的光。

“估计不会那么好进。”板娘没有办法，但已经结为主仆关系，就只好跟着他的意思来。

朱怀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对板娘道：“不要对我这么失望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神~”

“······好吧。”

巳国的人并不比午原多多少，大部分时段几乎都只有朱怀一个人。似乎是在迎接故人归来，上空的月亮格外明亮，朱怀享受在月光之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语：“我感觉到了，申地现在很热闹，哈哈，是因为我要回来了吗~”

转了一个圈，又跳了几步，板娘发现四周有半枯不枯的植物，随着朱怀的经过都开出了红色的花朵，她看着有些眼熟，问道：“这都是什么花？”

朱怀摘了一朵别在耳边，“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揍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的花会发光，但只有白色的，然而我想要红色的，你开不出来，我就很生气。”

板娘：“······”

“当时我没想起来把你给收了，你看，现在我的愿望达成了哈哈哈哈哈······”

这些与白城花不同的几乎只有颜色，微微散发的红色光芒，似乎要把月光也给染上。朱怀迎着月光，穿梭在这些之间。这让板娘想起来之前亥仁去无人旅馆把她接回主城时的样子。

也好，早点找到那个人，亥仁也能早一点的回来。

“这就对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说的太直接，你看还是需要你自己想明白才行。”朱怀在一旁赞同道。

巳国主城。

“为什么您还留着午原的活口。”珠星不明白怅乘留下那么几个人有什么用。

“不只是你们，我也需要其他人的信仰，只要还有人坚信我的存在，就对我以后有大用处。”

珠星：“原来如此，那需不需要我们派去神使？”

怅乘点点头，“就那个信使吧，太低级的熔骨人去了太明显。我需要的纯粹的心甘情愿的信仰，千万不要逼他们做什么，有必要的话······那就一切推给朱怀吧，毕竟是个名副其实的人间恶魔。”

珠星看着怅乘，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正常的怅乘，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正气，纯粹的神情，给人一种很正经的印象，怎么会有人想要质疑呢？

不应该质疑的，所有人都应该像自己一样才对，他明白了怅乘的意思。

“一会我去申地······不用等我。”怅乘转过头，这是最近以来他第一次直视珠星。

“是。”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主城外，朱怀终于不再那么张狂，躲在一个黑暗处，观察着守卫的情况：“都是一群劣等的熔骨人，人类啊真是可怜。”摇摇头，好像很同情。

板娘：“现在你受制于身形，要怎么进去？”

“吃了。”

的确，这是他的老本行，最拿手的一套。

只不过板娘没有想到朱怀会用这么直白的吃法。

他闪身来到外面两个守卫旁边，两下就扭断了他们的脖子，然后一口咬在头上的眼睛处，不知道是朱怀的技术好，还是本身就不会有多少血，不同于以往一口吞的吃法，朱怀对着眼珠吸了一口，然后放开头颅仔细的咀嚼着那颗眼球，边吃边道：“还是这种味道比较有意思，虽然有些苦涩，但是没有臭味，还很有嚼劲，哈哈哈哈······”

然后像往常一样，朱怀的眼睛开始凹陷，嘴巴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吞下剩下的肢体，只留下了最开始吸食过的那个脑袋。

“进去吧。”朱怀摸了摸嘴角，舔干净手指上沾着的脑浆，心满意足。

怅乘离开后，巳禄被珠星叫来，吩咐了神使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巳禄最近一直有这种违和感，他做了许多事情，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去做的，但是总感觉少了一段，少了一段能够解释为什么的那一段。

但其实很多事是没必要那么记得清楚为什么，就像是吃饭和走路。

或许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现在就去吧。”珠星道。

巳禄听命退下后，珠星就习惯性的向后靠去。

有些空虚。

不知道怅乘用了什么办法，在巳禄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之前那些强烈的情感了，习惯是可怕的即便是当初极为困扰，当一切归为原本应该的地方，反倒竟有些失落，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除此之外，身体上的习惯更是强烈。

理智很多时候都保持得了清醒，但是却管不住除了大脑之外的欲望。

珠星控制不住的回想着以往和怅乘缠绵的种种，皮肤开始显现出红晕，头仰靠在座椅上，不停地喘着气，希望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朱怀早就悄悄来到珠星的身旁，看着情意迷离中的珠星饥渴难耐的扭动身体，开心的嘴角咧到了耳朵上，他忍不住凑近珠星的脖颈闻了闻，果然闻到了怅乘的气息，伸出手覆在了珠星的头颅上。

“你身上他的气息好浓啊~”朱怀轻声道。

感受到头部传来的冰凉的压力，珠星瞬间清醒过来，这个声音他不久前听到过。

“你是朱怀······果然……”虽然心脏在狂跳不止，但珠星却如释负重的笑了。

朱怀有些惊讶。

“果然什么？”

珠星笑的苦涩，“果然你出来之后第一个会找上我，一会是不是就要吃了我。”他最近了解到许多关于朱怀的事情，知道他被视为恶魔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食人。

“哈哈哈哈，虽然你吃起来味道会很不错，但在此之前我已经吃饱了。”

已经吃饱了？珠星想到自己的子民已经遭此毒手，第一反应是心痛。

“真有趣，刚才都没见过你这么难过，怎么突然像是要哭了一样。”朱怀越来越感兴趣了。

“······既然你不是来吃我的，那是来作什么？”被朱怀压制着，珠星没办法转头。

“我以为你一直都清楚自己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朱怀装作有些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