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抚了抚胸口,忍受着心中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良久不语。
早已经红了眼的成武也不管他,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更何况,不过是难受一点罢了,哪里比得上大哥这些年来所受的苦痛。
一遍一遍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不想这么狼狈的样子被母亲看到,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他们担心。
“咳…咳…”成武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心里正觉得不妙,转头就看到李昀拿着手帕的手极为自然的将手帕放进袖袋。
成武心里咯咚一声,空气中有有一股极淡极淡血腥味,眯了眯眼睛,成武伸手接住了那方手帕,果然,手帕上斑斑血迹佐证了他的想法。
“……你怎么回事?”
李昀也没在乎他的有些失去尊卑的行为,摇头,“没事,老毛病了……”
成武太阳穴跳了跳,怕是这位爷根本不知道这事有多大……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火气和焦虑,李昀再次开口,“阿励知道,不会怪你的。”只是这病已经很多年没犯了。
成武呐呐道,“我去给你叫大夫。”
“……不用了,听闻这青山寺的方丈曾是太医之子。”
成武哀叹一声,只得上前和方丈商量。身为一个读书人,一个将来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的未来的大官,揣测别人的心思这事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
从小就这般培养自己的成家的成家第二天才自然早早就掌握了这项技能。于是他用了些钱财见到了方丈,与方丈说明了需要他给大连无双王看病的事,顺便还含蓄的说明了不能声张。
不出半刻钟,成武变打理好了一切,悄悄地把李昀送进了方丈的禅房之中。并且非常自觉的出去守门了。
方丈看着李昀苍白的唇色,摇摇头,“王爷明知自己的病症不可情绪太过激动,这病用着老衲的方法已经养好了大半,如今怕是前功尽弃了。”
成励笑了笑,苍白的唇色一勾无端就有了一种透着孱弱的美感,“瑜思令方丈担心了,只是瑜思如今心有挂念,不愿离去,还请方丈能救瑜思一命。”
毕竟,我的命上还系着一个人的命。
方丈也不在多说了,把了脉说,“药方还可接着用,只是以前半月一次,如今怕得十日一次了。”说着,将手中的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信封上简简单单的写着四个字“瑜思亲启”
李昀将信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抬头时说,“方丈,瑜思有一事……”
成武在外面等得有些久了,渐渐察觉到不对劲,他慌忙的跑到屋子里去,一看,桌上只剩方丈对着一杯凉透的茶水。
“成施主,在外站了这么久该累了,喝杯茶吧。”
成武看着桌上那一杯凉透的茶水,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方丈似乎很能理解他的心态,微笑开口道,“成施主不是第一人,也不是唯一人。这大连怕是只有成将军才能治住那位了。”
成武再次抽了抽嘴角,身体却很诚实的坐到了方丈对面,“给我杯茶。”
方丈笑而不语,也着手给人添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