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励闻言就笑了,不过这想法也与他不谋而合,只是某位王爷的脾气实在有点大。于是也就将此事略过,说了些平常的趣事,李昀也很上道的不提这事儿了。
其实说把他们晾着,一方面是李昀心里是在下有气,本来打胜了的仗,生生被这几个人弄成了“败仗”,还耽误了他和成励早日回京成亲,另一方面人不得不救,不然就会寒了将士的心,但是如果太上赶着的话就太掉价了,让人捏着砍的滋味可不好受。
既然事情急不得,两人自然也耐得住性子。即便几位将军被擒,但是两人好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急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一丝应有的急切。
这么过了几天后,果然成励就收到了关廉机的信。
【素问成将军怜才爱将,大连百姓莫不称赞,今日廉机才发现将军名不副实。】
信的前半部分笔法流畅,笔尖转折处又不失凌厉,只是写到后面字迹略有潦草,一看就是这书写之人心绪不宁。但是看起来,却并不如成励与李昀所想得那般愤怒?
成励看了信有些纳闷,不禁询问的看了李昀一眼,李昀摇头,眼眸却有些幽深。
成励没得答案,却也并不纠结,只是在早就铺好的纸上准备写字。成励抬手握笔,却被人抢了笔,不禁诧异地看着李昀。
李昀的耳根有些红,却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你昨晚累着了,你念,我代笔。”
成家有些无语,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也不跟他挣,侧身把位置让给李昀就道,“小王爷说笑,成励知王爷与这几人有些私怨,特地留了时间给你们自行处理,但不知竟让小王爷误会。既如此,成励明日就来领人,还望小王爷将众人完璧归赵。”
这一番话既表明了我是知道你们有私怨给你们处理,不是不理你,而是与你行方便,又态度强硬的表示人一个不能少,否则后果自负。
即便现在关廉机俘虏了这些人也不过是注定的败局而已,这一点,不光成励知道,关廉机同样知道。
翌日天一亮,成励就浩浩荡荡的带着一行人朝着约定的地点去领人了。一切事情都很顺利,如意料般地关廉机代表跋人递交了投降的文书,也把几个被虐待的有些疯癫地“将军”也还回来了。
成励看着那几人的样子深觉丢脸,赶紧让人把人带下去救治,眼不见心不烦。
即便成励早已知道几人的下场并不会舒坦,到看到这样的场所面色还是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关廉机今日并未穿盔甲,而是穿了一身大连人的青色衣袍,更是显得清俊灵秀。看着成励面色不好,关廉机也不做辩解,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将军十四岁从军,十七岁一战成名,短短几年,立功无数,这二十年来皆事事顺心,自然不能理解我等想法。只是将军可曾想过,如若当日没有将军一言,廉机此刻该是何种境遇!”
成励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其实关廉机也不过才十八岁,又从小被变宠到底大,应该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这种事吧。
这么一想,成励就觉得那几人是活该了。可是还有人并不这么以为,“你不过就是一跋人,还妄想与成将军相比,也不看看你身上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