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1 / 1)闻邱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老板,这个香囊是你自己调配的吗?”

“小姐好品味,这是秋季新香,主料是用初开桂花做的,香味延远却不庸俗。”

梁殷闻了闻,果然不俗,拿出季昂的钱袋付了账,把香囊挂在腰间了。

“你不要吗?”她想了想又问季昂。

季昂整日待在军中,哪里需要香囊,戴了也无人欣赏,“少蹬鼻子上脸,钱袋还我,赶紧回去了。”

可惜了,还想给红晴她们买几个,这次没有带银子出来,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来了。

“我还要去买身衣裳。”梁殷朝他咧嘴一笑,再不换衣裳身上都要发臭了。

季昂嘟囔了一句麻烦,还是带着梁殷去了。很奇怪,梁殷身上有很多矛盾点,站在她对立面时,她看起来狠决狡猾,站在她身边时,又觉得她很真实。

梁殷心满意足的抱着衣裳,两人往郡守府走,南城人很热情,路上都与他们打招呼。

郡守府门前的百姓扎堆的在那抗议,梁殷和季昂急急的转了个弯,这种情况,还是翻墙更安全。宿禹寻人未果,也回来了,却不想在墙外看见两人。

“季将军,王爷责令属下带季将军回去。”宿禹忙行一礼。

梁殷缩在季昂身后,照司马奕的架势,季昂肯定要被罚了。

季昂翻身进去,宿禹还站在原地看着梁殷,梁殷无趣的抱着衣裳轻跃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宿禹跟在身后。季昂进了司马奕的屋子,而露鸠带着梁殷去了另一间,她还是神色冷淡,“我和你住这间。”

梁殷应了一声,把衣服放在床上,“这有沐浴的地方吗?”

“在屏风后面,我去帮你打水。”

“我自己来吧。”

“不用。”露鸠转身就出去了。

梁殷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面,把衣裳一条条挂起来。没等多久,露鸠就拎着一桶水进来了,露鸠话少行事又利落,宿禹也是,司马奕身边的人除了季昂,都是不苟言笑,爱肃着一张脸。

沐浴过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把脏衣放在木盆里,梁殷想洗掉但又不知道在哪洗。

把头发绞干低捆就要出门,季昂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书。

“你随我来。”

梁殷疑惑的跟在他身后,“司马奕怎么你了。”

“你会写字吗?”

“会。”

季昂抱着书走到一个亭子里,几子上的笔墨纸砚齐全,梁殷跟着过去坐下。

“王爷罚我抄注护身经,我向来看见这些就头疼,你不是很上心吗。况且这次出去吃饭还是你撺掇的,于情于理,你都该帮我抄一半。”

梁殷也不信道,但不能说,只得道,“不行。”

“这次吃饭买衣裳少说也花了五钱,我不用你还了还不行吗?”季昂压低声音。

“行吧,抄哪些,我只抄一半。”

季昂翻了翻,把护身经的后半部分撕了下来,又拿了笔递给梁殷。

梁殷接过残本,拿起笔开始誊抄。

季昂低着头,“你要写的与我相仿才行。”

梁殷自幼练小楷,拿起笔能行云流水的写出来,她的字精劲明快,多数带着连笔,看起来甚是潇洒。

她探过头看了一眼季昂的字,十分潦草,皱了皱眉。

季昂见她停了动作,扯过她的纸看了看,“你这可不行,随便来个人都瞧得出来这不是我写的。”

他随手把纸揉成一团,丢在几子旁。

梁殷又拿过一张纸,只不过再写也只能模仿季昂的七分,看起来带了更多的秀气,与季昂的相像却又截然不同。

那张纸又被季昂扯过,揉成一团丢在另一边。他还拿了自己写的放在梁殷面前,叫她临摹。

梁殷喜欢临摹萧聂的字,萧聂的字体大气磅礴,让人看了常常眼前一亮,梁殷练了两年才学的有几分像。

可是萧聂的字是不能被临摹的,有一日朝堂上有人指出这是大忌,梁殷其心可诛。

经过一番商讨定论,梁殷必须断指明志。

萧聂觉得大臣们荒唐,发了好大一场火,拂袖退朝。

可是后来陈殊靠着一笔萧聂的字迹,一路畅通无阻的登上皇位,梁殷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梁殷盯着季昂的字,越看越烦,“我不写了。”

她起身离开凉亭,回了屋子。

季昂看着梁殷把门关严实,又等了一会儿,连忙起身捡起了梁殷写的第一张纸,直奔司马奕的屋子。

“就一张?”

“一张不也够了吗?”

司马奕接过纸,把纸铺在桌案上展平,又拿过桌上的另一张纸,“笔墨褪色,但字迹确实相同。”

“鹰哥脚程挺快呀,才八九日就把证据带回来了。”

“鹰哥比你好用。”

季昂才要反驳,就看见司马奕递过一张纸。

梁殷,晋人。硕大的一张纸就写了四个字。

“他们就查到这么点?”

“是只能查到这么点,梁殷的信息被人清除过。纸是从当年边陲之地的县衙翻出,字迹与现在的对比,是同一人书写,我们能确定的只是这个女人曾经确实在边陲生活过。”

季昂觉得自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是说,这个女人身份不明,意图不明。”

“翼城的那几个,梁殷离开的第二天就关了店门出去游玩,路线与翰都完全相反,他们若和梁殷是一伙的,这种行为耐人寻味,可若不是一伙的,也绝不敢就这样关了店门出走。”

梁殷昧金,绝不会允许这种把银钱拒之门外的事情。

“可能是梁殷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装柔弱和他们打成了一团。”

司马奕看了季昂一眼,“据闻春堂邻舍所说,梁殷和他们一起共事至少六年,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未免太可怕。”

“还有她的武功很可疑,上次问她她也遮遮掩掩的。”季昂对于自己被梁殷踹下屋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叫你去请教长河先生?”

“我伤才刚好。”

“伤才刚好就去酒楼喝酒?”

“...”

司马奕拿过季昂手里的东西,又问,“方才她抄护心经时可有什么异常?”

“我看了,不像教徒,不够虔诚,也不够熟悉,所以那日在崖上说跪拜仙子肯定是编的。”

屋子里一度陷入了沉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