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差些什么?”
梁殷抖了抖衣裳,把小褶子铺平了。
池微翻出衣袖,有些意见,“袖子是否做的太过精致?”
梁殷随着她的手看去,那袖子上满是金丝线,绣遍了整个袖口。
她细细思量一番,摇了摇头,这样正合适。
红晴翻出内里,嫌弃的砸了咂嘴,“这能穿吗?”
只见内里都是缝缝补补的破布,有几处染上了墨迹,红晴仔细翻看,一愣,连忙撇开手,“这是荆大哥桌上那块布?”
荆南常常买些光版的折扇回来,自己题字,有时难免会将墨迹蹭到桌布上。
“他经常去买王记的鸭肉,就摊在这上面吃!”红晴拎了拎衣裳又嫌弃的扔下。
梁殷抚了抚,“我都已经洗过了。”
“这元家小姐是在刁难你吧?”
梁殷摇了摇头,“她想刁难的,应是这件衣裳的主人。”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这意思?
梁殷将衣服从架子上拿下,折好放进木箱里,“你切记勿要与人起冲突,不然这几日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知道了。”红晴烦不胜烦,抱着箱子往外走。
梁殷跟她一起走到楼下,青耀正在中堂擦桌子,她喊住了青耀,“你随她一同去,看好她,切记勿要生事,之前在翰都的采花贼被押来了翼城,听说途中使了计策跑了,你们送完了就回来,我让阿章去牵了马车,不要随意探头。”
“也不知这大晋的官兵与吃软饭的有何区别。”红晴不满的嘲了一句,她还想着去首饰铺子买对耳饰。
一个采花贼闹得人心惶惶,这里搜查那里搜查的。
“你这张嘴”
“好了,不能话人长短,我知道。”
眼见梁殷又要说道,红晴快速拔脚离开,青耀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会儿便没影了。
梁殷还伸头看了看,池微笑了笑,拉着她往里走,“她们机灵着呢,哪会这么容易出事,我看元娘今日炖了青圆,你随我去看看。”
“是吗,倒是许久不见元娘做点心了。”梁殷心思稍稍放下一些,跟着池微往里走,走近厨房,便闻见了一阵香味。
忽然她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前的令牌,令牌还在。
街上纷闹,叽叽喳喳的鸟铺,牲畜摊位发出怪异的叫声。
“我瞧着那采花贼的威慑力也不大呀。”
遍地都是人,马车行的极为缓慢。
青耀拍下红晴的手,帘子落了下来,“无论如何,在那人还没被抓到之前,不要出去瞎晃了。”
“哎呀我知道。”红晴将手收回,恨恨的拍了拍大腿,“这个采花贼!”
听见马车内终于消了声响,阿章才收了耳朵似的长舒一口气,专心驾着车,从拥挤的人流中缓缓穿过。